“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识路。”朱月暖手上一使力,挣开了他的手,从他身边快步绕过。
楚宜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失笑摇头。
朱月暖刚迈出屋门,又撤了回来,对着他大咧咧的伸了手:“灯。”
“有。”楚宜桐立即会意,快步过去取了盏灯笼点着递到她手里,“真不用我送?”
“不用。”朱月暖板着脸,一把接了灯笼快步离开,脚步不停的进了后院,来到原本的房间,她才忍俊不禁,“真是个呆子,不让他送还真就不送了。”
说罢,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抬头打量着房间。
房间里,和她离开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她常用的妆台、笔墨纸砚、甚至是她曾经熬鹰的铁架子,也安安静静的立在一边,就连榻上铺的被褥也是当初常用的那些。
朱月暖环顾一圈,敛了神情,将灯笼放到桌上,缓步在屋中转圈,一样一样的看过去,好一会儿,她才转到榻前,伸手拉过被子,闻了闻,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尤红真是有心了。”
清晨,朱月暖醒来的时候,阳光已渗入窗户,映得满室宁静。
片刻的恍惚,朱月暖掀被而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顺手理了被铺,开门出去。
“夫……夫人!”院门口,尤红拿着扫帚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朱月暖,不由惊喜的喊道。
“尤姐。”朱月暖微有些尴尬,略敛了敛眸,微笑着迎了上去。
“夫人回来了!太好了!”尤红只愣了一会儿,快步跑了上去,笑逐颜开,“太好了,老夫人昨晚还在絮叨你呢。”
“嘘~~尤姐,尤姐。”朱月暖无奈,上前拦住尤红安抚道,“我只是……我还有事,得走了,你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儿。”
“啊?”尤红一愣,看了看她身后的房门,“大人没在吗?”
“他在书房。”朱月暖尴尬的笑了笑,“尤姐你忙吧,我先走了。”说罢拍了拍她的肩,绕过了她快步离开。
“嗳,夫人,夫人……”尤红一愣一愣的看着朱月暖的背影,等她回过神来,朱月暖已经出了院子。
“唉,失策……”朱月暖匆匆出了后衙,侧头瞧了瞧身后,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呼了一口气。
“夫人?”谁知,这还没缓过来,迎面就遇上了几个捕快,见到她,都是一副错愕的模样。
“呃……早。”朱月暖清咳了几声,干脆大摇大摆的往二堂书房走去。
“夫……夫人。”谁知,书房里,两位师爷和康子牧、秦时宇已经在了,看到朱月暖这样随意的出现,几人也是一愣。
“钱师爷早,关师爷早。”朱月暖淡淡一笑,坦然的点了点头,抬头走了进去,目光扫过康子牧,撇了撇嘴,“康公子的伤没事了?”
“小伤而已,看来禹知是守得云开了,恭喜恭喜。”康子牧坐在一边,看到朱月暖,转头瞧了瞧秦时宇,语带调侃的冲楚宜桐抱拳笑道。
“还能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看来康公子的伤也不是很重。”朱月暖不客气的抢白道。
康子牧听到朱月暖提到他的伤,脸色阴了阴,随即便又笑道:“小伤,不足挂齿,康某也只是好奇朱姑娘怎么会这么早从后衙出来呢?难道……”
“大惊小怪。”朱月暖冷哼,“我虽出了休书,可到底还未到禹洋府去办手续,这手续一日未办,我便有一日的权利自由进出我自己家吧?怎么?康公子连我家的家事也要管吗?你也未免太好事了吧?”
“呵呵,原来是这样。”康子牧笑了笑,瞧向秦时宇。
秦时宇微低了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我的东西呢?”朱月暖不理会他们,径自来到楚宜桐的面前,伸出手,没好气的问道。(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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