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桐从书案下方取出一个巴掌长的长方形首饰箱,站起身递到了朱月暖的手上,含笑问道:“过会儿一起吃早饭吧。”
“不了。”朱月暖接过盒子,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嫂夫人请留步。”康子牧却再次的开口,撑着椅子的扶手略显艰辛的站了起来。
“一会儿朱姑娘一会儿嫂夫人,康公子,你不会连我的首饰盒子也想过问一下吧?”朱月暖不耐烦的转身,皱着眉瞪向康子牧。
“嫂夫人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身边那位乌老汉现在何处,并没有其他意思。”康子牧无奈的叹气,看着朱月暖含笑摇头,“看来我还真是招了嫂夫人的嫌了,唉,失败啊。”
朱月暖皱着眉打量着康子牧,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转,才淡淡的问道:“乌爷爷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嫂夫人且听我细说。”康子牧摆了摆手,撑着扶手稳了稳身形,便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伤,“我这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嫂夫人应该知道吧。”
“康公子,狼本就是野性难驯之物,我因担心会伤到城中百姓,才会放归山林,并勒令它们不得出深山半步,而康公子,却是我前脚放狼你后脚便受了伤,我却是要问问,你大清早的跑去深山里扰了狼群的清静,这会儿还想和我算账吗?”朱月暖撇嘴,将首饰盒抱在怀里。语气生硬。
“嫂夫人莫要误会,我并没有追究这伤的意思,那是我自己不小心,与嫂夫人和嫂夫人的狼群都没有关系。”康子牧连连摆手,面对朱月暖的种种不耐,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反倒挂着笑意解释道,“那天一早。我与秦兄一起晨练,谁知在城门口偶尔看到龙鳞山这边有动静,出于好奇就跟上了,谁知道……对了,我那天看到的人,似乎就是嫂夫人身边的那位乌老汉,所以。我才会询问他的去向。不知道他如今回来了没有。”
“你看到他了?在龙鳞山?”朱月暖眸光一凝,眯起眼睛盯着康子牧。
“是啊,当时见他,他似乎还受了不轻的伤呢,嫂夫人,你也说了,那些狼野性未泯,这他要是和我一样误闯进去。这狼闻着血腥味儿,会不会……”康子牧笑着说道。
朱月暖听到这儿,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康子牧的前领,冷声问:“你说什么?!”
楚宜桐等人见状,立即站了起来。
“暖暖,不可。”楚宜桐上前,按住朱月暖的肩,安抚的摇了摇头。
“你说。乌爷爷受伤了?”朱月暖不理会他,径自盯着康子牧问。“你在哪儿见到的他?他伤在哪了?”
“嫂夫人莫急,莫急。”康子牧低头瞧着自己衣领前的手。无奈的笑道,“我也是认出那人是嫂夫人身边的乌老汉,这才跟上去看的,要不是一时失察受伤,或许我还能帮嫂夫人将人带回来,唉……”
朱月暖冷冷的盯着康子牧,一言不发。
“月……嫂夫人。”秦时宇直到此时才开了口,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朱月暖,刚刚吐出的名字硬生生的拐了个弯,黯然垂眸,缓缓说道,“康兄说的都是真的,乌老汉既未回来,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该立即寻着他的下落,毕竟,他看着伤得不轻,就算遇不到狼群,这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的话,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我怎知道,不是你们对他动的手?”朱月暖哼了一声。
“唉,没想到嫂夫人对我的误会竟如此之深,罢了,罢了。”康子牧听到这一句,长长一叹,不说话了。
“暖暖,康兄和秦兄不是这种人。”楚宜桐再次伸手,轻揽着朱月暖的肩,微微拍了拍,温和的安抚道,“还是找人要紧,我这儿走不开,你多带些人手,务必尽快找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