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垂着头,慢慢回到卧房,心情烦燥得很。
“你去哪了?”清冷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寒菱浑身一抖,差点吓得灵魂出体,慌得抬起了头。
银若宸正站在她的卧房里,神情严肃,眼神冷得不近人情,寒菱瞧得直皱眉,大半夜的,他一个男人跑到她的闺房,竟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当你是谁呢?
“要你管。”寒菱正心情烦燥,爱理不理,没好气地说道。
“你......"银若宸见寒菱神情淡淡的,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剑眉一挑,上前抓住寒菱的手臂,厉声道:“你一个女儿家半夜跑出去,这成何体统。”
寒菱一听,这口气,咋听都像个长辈似的,不光霸道,还近乎苛刻。不由不悦地说道:“王爷,你一个男人深更半夜跑到一个女子的闺房,竟还来指责这个女子行为不端,这是何道理?我不过是出去走走,这都不行啊?”
寒菱听不惯他这种口气,像他爹似的,再说了你又是谁,凭什么来管我?
银若宸冷眼瞧着寒菱半分没有要听话的表现,眉头皱了皱,严厉地说道:“你别忘了,瑞姑姑已经把你嘱托给本王了,为了对她的承诺负责,从现在起你必须要听本王的,由不得你胡来。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寒菱不听则可,一听不由气晕了,这个嘱托只是瑞姑姑一时兴起交待他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而且瑞姑姑并没有说她不能外出呢,他管得倒真宽。
这不是借着瑞姑姑的名变相的折磨她吗?再说了,自己对他下药,他心里现在正恨死自已了,岂不正好借此机会整治自己,越想越后怕,忙说道:“王爷,我觉得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你可听好了,瑞姑姑只是说要你以后保证我的安全,又没有说要你从现在起处处管着我,还有,这个嘱托是瑞姑姑说的,那也不是我的意思,你可以不当一回事,好吧,话说清了,你可以走了。”
寒菱一口气说完,打了个呵欠,准备上床睡觉。
银若宸站着没动,阴冷的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寒菱。
寒菱被他瞧得浑身发毛,不自在,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说道:“王爷,请你出去,我要歇息了。”
银若宸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
“明日你想要去哪里玩?瑞姑姑吩咐说明日上元佳节要带你出去玩,本王今日先来问你的话,先做好打算。”银若宸尽力温和地问道。
寒菱一听傻眼了,明日?明日上元佳节由他带她去玩?
开什么玩笑,他要跟青阳哥哥见面,还要说些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他跟在身边呢?
不行,绝对不行。想到这儿,寒菱已经笑比哭还难看了。
她郑重地说道:“王爷,这玩的事,还是让我和小兔子去就行了,这些实在不敢有劳王爷呀,再说了,我们女人吗,有些东西,还不宜让男人瞧见呢,王爷,您军务繁忙,还是去忙您的吧,我这儿,您就不用操心了,让杨路跟着就行了。”
“快说,本王要回去歇息了。”银若宸丝毫不理会寒菱的话语,无动于衷地说道,神情不容寒菱拒绝。
寒菱心中叫苦不迭,忽然凑近他,神秘地问道:“王爷,您这脸上的面具该换换了,一点也不好看呢!不如,明日我们去栎阳大街匠铺里给你重新打过一个可好?”
这下他应该被吓住了吧!
错了,银若宸却紧盯着寒菱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明日早上八时马车会在寝宫门外等着,如若你说不出玩什么,那就只能让本来带你玩什么了。”
说完瞄了她一眼,越过她而去了。
可恶,怎么说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却如只蚂蝗般甩都甩不掉,寒菱泄气地坐在床上,明日该怎样甩掉他呢!
次日清晨,寒菱还在做着美梦,就被小兔子摇醒了。
寒菱眼开眼睛,懒懒地问道:“小兔子这么早干吗?”
小兔子急急地说道:“翁主,王爷正在大殿门口等着您呢,已经派人叫了好几次了。”
寒菱一听,忙惊得一蹦爬了起来。
今日可是上元佳节了,她咋就忘了这回事了。
慌忙穿戴冼漱后走去外面一瞧,太阳已经老高了,已经是大半个上午了,记得约着青阳哥哥的,好像是正午时分吧,算算还来得及,只是要甩掉那只“蚂蝗”,恐还要费点心思。
寒菱呵欠连天地爬上马车,刚在马车上坐稳,却见银若宸正躺在马车软塌上睡得香甜。
小兔子跟着她刚坐稳,马车便开了起来。
寒菱盯着银若宸的脸出神,这家伙似乎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