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欲哭无泪,她都多大了,唐逍还给她请先生,何况这个先生在学院还是教阿宇的,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闻言,南宫铭笑着摇了摇头。
唐锦瑟低低的垂下了头,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说到底,始作俑者还不是华容,不是他在唐逍那吹风,推荐南宫铭,她用得着天天受罪么?
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都不足以形容华某人的罪行!
不管是练字还是作画,唐锦瑟执笔几个时辰后,感觉全身僵硬,哪哪不得劲。
一连几天下来,她终于忍无可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显然她要选择前者。
砰地一声,唐锦瑟一手重重拍在伏案的同时,倏然站了起来,张口就问,“先生,你不会武功的对吧!”
南宫铭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由笑问道:“郡主不会是要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动手吧?”
“哪能啊,难道在先生眼里我就是那野蛮之人?”唐锦瑟反将一军。
南宫铭笑而不语。
借着要如厕的空隙,唐锦瑟绕道了后院的墙边。
她不得不庆幸当初挑选院落时,她选了个偏远的院子,适合她捣鼓草药之类的东西,安静亦不容易受到打扰,说白就是位于逍遥侯府最西的位置,后院与街道只有一墙之隔。
心里正美滋滋的考虑出府后去哪散心,脚尖施力,欲翻过墙。
我跳——面前还是墙。
我再跳——怎么原地不动呢?
我跳跳跳——怒!
“……”难不成回家不到一个月吃胖了,连轻功都施展不出了?
蓦然,愉悦的笑容在耳畔响起,有着清溪漫过山涧般的淙泠悦耳。
只感觉腰间一紧,唐锦瑟下一刻,便落入了宽阔的胸膛,遽然仰头看去,“你怎么在这儿!”几经挣脱,却发现他放在她腰际的手纹丝不动。
“瑟瑟都要出墙了,我若不及时出现,岂不是大事不妙?”华容将唐锦瑟圈在怀中,唇畔是似笑非笑的浅弧。
如此近的距离,让暧昧在周围的空气中慢慢散开。
这笑面狐狸总是一副飘逸脱俗、纤尘不染的样子,此时此刻的举动,让唐锦瑟有些措手不及。
“我再说一次,不要叫我瑟瑟!”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的要爆发了哦。
“恩恩。”华容很慎重的点了点头,倏然一笑,刹那芳华,“虽然唤娘子早了些,但瑟瑟若喜欢,我自是乐意。”
凤眸紧锁着怀中的娇颜,眸光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引入了这双眼中,却又似世间万物全沉入其中,深不见底。
温柔的音色好像要将一切都融化,说得人脸红心跳。
唐锦瑟险些被迷惑,但鉴于以前发生过的种种,她还是挺了过来。
她眉眼一横,“放手!”青葱玉指不知何时多出跟银针,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别逼我出手!
华容的神情依然那么从容自在,淡定温和,挑眉问道:“瑟瑟当真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