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站在希泠身后,只看见了云烟受惊般的表情,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又缓缓推起了轮椅。
知道那主仆二人走出好几米外,云烟才气急败坏般的狠狠啐了一声:“总有一天,王妃之位会是我的。”
希泠耳聪目明,此刻连“愚蠢”二字都懒得说出口。
这样的小棋子,不足挂齿。
云烟瞥了一眼岁泠轩内室紧闭的门,厉声说:“今日你们看到了什么?”
“奴才(婢)什么也不知道。”
云烟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打道回府。
直到回到琴瑟居,云烟那副嚣张不可一世的姿态顿时像憋了的气球一般消去。她目光毒辣,脸色阴沉,蓦地将梨木桌上精致的茶盏倏地扫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琴瑟居格外的刺耳,而她的目光比这声音更要尖锐。
昨晚,宣凉的确是在她那里过夜,可是他嘴里喊得,没有一次是她的名字,只有瑶儿,瑶儿,瑶儿!
她从来不曾,听到宣凉用他沙哑而满是爱意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名字,从来不曾。
恐怕,连宣凉自己都不曾想到,他昨晚,竟然还喊出了希泠的名字。即便是因为恨意,她也不愿意“希泠”这肮脏的两个字出现在宣凉的口中。
云瑶?希泠?
你们都不会得到宣凉,他的身边只能有我。云烟可人的面容此刻满是阴毒,因为嫉恨而略显得扭曲狰狞。
贴身婢女绿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伏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云烟脸色忽的变得惨白起来,手帕在手里不停的绞着,最终却像是认命似的:“请他进来。”
“见过云侧妃。”
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跪在她面前,对地上的碎瓷片视若无睹。
他穿着便与一般奴仆不同,虽也是王府下人的衣服,却有着不同常人的气度。
“快请起,”云烟柔声道,“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