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那双与云瑶几乎一模一样的眼中,顿时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满的是嫉恨和怨毒。
“王爷,我是烟儿啊,你怀里抱着的是云烟,不是其他任何人。”云烟涂着鲜红蔻汁的指甲狠狠抵着自己的手心,却语气悠悠地说。
宣凉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了,此刻他不想要清醒下去了。
他冷眼旁观了那么多年,清醒了那么多年,却仍旧没有保住自己爱的人。
红烛暖帐,毫无怜惜之意的巫山**。
翌日,岁泠轩。
紫苏早早便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仆人,推着一个制作精湛的——我们姑且称呼它为轮椅。
平日这时,希泠应该早就醒了。
紫苏穿过屏风见希泠仍睡着,她轻声凑近,却发现希泠洁白的脖颈间,满是青紫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清冽的锁骨,隐在合拢的衣襟内。
这分明是,男子,更准确的说是王爷留下来的印记。
紫苏想起希泠对王爷的态度,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
床上的女子漆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渐渐苏醒过来:“紫苏?”
“是,小姐,你吩咐紫苏做的东西,王府的木匠已经做好了,就在门外。”
希泠被紫苏缓缓扶起,脑中一片混沌,但依稀记得昨晚宣凉似乎——
算了,当被狗咬了。
希泠微微皱眉,接连几日,她睡梦都不安稳,记忆里似乎有什么像洪水猛兽一般要破牢而出,否则她也不会任宣凉对自己放肆。不过,无论怎样,她的计划都不会变。
紫苏侍候希泠洗漱用膳,便将轮椅推进来。
希泠在几个机关活动处轻敲了几下,眉毛微挑,略有些诧异,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比她想象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