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一脸紧张的看向齐子然,用眼神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但齐子然根本想不到应对之法,自己还处于烦躁期,又怎么可能顾得上安抚她的情绪。
情急下,安平忍不住开口:“陛下……”
“住口!”皇帝怒喝一声,打断了安平的话。
其气势犹如雷霆,就连安平这种从不惧任何人的性格,都不免吓的一震,紧接着便是呆呆的望着皇帝,紧抿着唇说不上话来。
皇帝的怒气本来就不是冲着安平,喝完这句话,转头便看向齐子然:“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上面的玉玺印是怎么回事!这个日期,好像是你前段时间帮着我理政时候盖下的吧,上面的笔迹虽然像极了朕,但仔细一看便知这是你临摹的!”
“你为什么要把押送军晌的任务交给无青?他后来被指贪污军晌以后,你又为什么不直接说明白他就是直接押送的那个人,还一味的在我耳旁吹风,让我赶紧处置了无青。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嫉恶如仇,现在看来,原来你是有私心在的!”
绕是齐子然再冷静再沉稳,这下子也坐不住了,急忙跪下,俯首恭顺道:“父皇,无斯是在无限儿臣!儿臣没有过什么幕僚,更与无青不是熟识,这宣旨,应该是指使他的幕后之人伪造的!目的就是要挑拨我与父皇之间的关系啊!”
无斯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愿看见齐子然那副虚伪至极的面孔。
安平也缓过神来,向前膝行几步,一脸陈恳的望着皇帝:“陛下,自安平与三皇子认识以来,他便一直在我面前夸您是位明君,口口声声说为自己有这么一个为民着想的父皇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他怎么可能忤逆您啊!定是有心人在栽赃陷害三皇子,请陛下明察!”
这一次,二人的巧言令色却并没有起到任何有用的效果,皇帝将宣旨扔到二人脚下,沉声道:“诬陷?临摹?齐子然,你倒是跟朕解释解释,这字迹和玉玺印都能造表面上的假,可指纹呢?总不会是假的了吧?你该不会又想说,是这个人灌醉了你强行按下去的吧”
“若真是如此……”皇帝嘲讽的笑笑:“那你这个皇子,当的也太弱了,只怕根本活不到今天!”
这是在暗示齐子然,他私下里所做的那些动作他并非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看着落款上鲜红的指纹印,齐子然的脸色慢慢变白,最后变的毫无血色:“这……这……”,一时间,他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替自己辩解。
皇帝冷哼一声,睨着齐子然的眼底划过一丝冷凝:“这什么?已经想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了吗?”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求父皇明察!”齐子然将头磕的十分响亮,眉头紧皱,神情痛苦,活脱脱一副被人冤枉了却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柳若汐冷眼看着他演戏,面心如一的没有任何情绪,前生,这样的场面她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每一次,齐子然都能利用他的聪明才智化险为夷,但是这一次……他就没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