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然怒视着齐辰逸:“你觉得你能平安活到娶妻那日么,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
“我做没做梦,也不是你说了算了。再说了,你有这说谎话的功夫,还是多想想怎么应付一会儿的事吧,这无斯别的本事没有,口才倒是不错,再加上事先排练过,我想……父皇今天应该会听到一个非常非常有趣的故事吧!”齐辰逸最后嘲讽的看他一眼,而后跟在皇帝身后去往偏厅。
“主子……”管家怯生生的唤齐子然一声。
齐子然压抑着怒气,咬牙切齿的冲管家道:“闭嘴!快去看看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是是是,老奴马上就去”管家连连应声,转身走出府门口去查看情况。
齐子然脸色阴沉的跟在众人身后去了偏厅。
皇帝坐在主位,下首依次坐着齐辰逸,柳若汐,还有其他四位皇子,齐子然知道现在不是急的时候,便先坐下,脑海中暗暗思索着应对之法。
“无斯”皇帝目光不善的看着无斯,冷声道:“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无斯被俩个守卫死死的压着,勉强抬起头来,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走过一遭的人一样,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狗皇帝,你听好了,我从来就没死过。那天在天牢里不过是吃了假死药,可以没有气息没有体温的沉睡三天,后来你扔我去了乱葬岗,有人便把我从那救了出来!”
守卫押着他的力道又大了一分,想要制止他的口出狂言。
无斯吃痛的皱着脸,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死死的瞪着皇帝,眼里写满了讽刺。
皇帝强压着怒意,咬牙切齿的开口:“说下去!”
无斯冷笑一声:“你一定很想知道是谁救我出来的吧?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不是秦王,不是死去的秦王!”
厅内的温度,霎时降到了冰点,冷的几乎要让人禁不住打个哆嗦。
“是他!”无斯用一种十分可怕的眼神看着齐子然:“是你的亲生儿子,齐子然把我救出来的,包括先前策划我将难民组织在一起,还有上次刺杀你,再有就是那封陷害太子与八皇子的信件,都是齐子然的主意和命令!秦王只是给他当了替罪羊,不过这些事他也有参与其中,所以死的并不冤枉!”
此言一出,厅内霎时变的寂静无比,除了齐辰逸与柳若汐之外,其他众人皆是面带震惊的看向齐子然,尤其的皇帝与太子,几乎是在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在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怒意,有怀疑,也有不可置信。
齐子然紧攥着扶手,五指几乎要在上面掐出个洞,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他要忍,忍到不需要再忍的时候再开口,或许会扳回一城。
可他忍了,闻讯赶来,并将无斯的话全部听在耳中的安平却忍不了,她顾不上今天是新娘子的这个身份,径直走进偏厅,跪在地上:“陛下,这个无斯简直是在血口喷人,三皇子对您绝无二心!上次您被行刺还是他舍命救的您,又怎么可能会害您!一定是有人指使他来陷害三皇子的!”
这话说的暂时听起来还没什么不妥,但齐子然鼻尖上却已经冒出了冷汗:“安平,你先别说话,听他说下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恰到好处的像皇帝表达了他很冤枉的这个情绪。
皇帝虽然有点信了无斯的话,但没有证据,他不会全信,尤其是在看到齐子然面不改色的情况下,就更觉得他是被冤的无话可说了,当即看着无斯的眼神便又冷了一分:“想挑拨离间么?你一个假死,害得朕差点误判了三个皇子,今天呢,不死心想要卷土重来么!简直做梦!”
无斯讽刺的冷笑一声:“我还没有说完话,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怎么,接下来的话不想听了么?”
“朕保证,你若是再敢这么戏弄朕,就算是杀了你让幕后主使逍遥法外,朕也绝不再留你!”皇帝看着无斯的眼里,闪过一瞬即逝的杀机。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