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太大又得不到疏解,可不就是性格变态吗?好吧,看在压力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你的无礼好了。叶青蕊翻看完帐本,自言自语的说道。
兴荣商行的东家浮出水面,还是带来了极大的影响,特别是种地的平民百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宣传过,元殷书的事迹象风一样在乡下传开。
一些签了文书的人开始反悔,当识字的人告诉他们,文书上写明了反悔需要赔偿时,他们一边害怕一边纠结。种吧,害怕最后兑不了现,不种吧,现在就要拿银子出来赔。纠结万分之后,这股浪潮也就慢慢平息了下来。
正当叶青蕊松了口气时,又有坏消息传来,有人暗地里煽动了想反悔的农民串联起来,准备一起去找山长说项,想废掉签下的文书。
元殷书自从经商几乎是六亲不认,还往死里整未来的岳父,但唯独和山长一直保有来往。这回兴荣商行在不暴露元殷书的情况下能取得这么多人的信任,和山长的作保也有莫大的关系。
面对这么多的平民,就算山长也势必要考虑到人心的稳定,说不得就会答应下来。的收成减少,布的数量自然更少,这段时间联系好的商家到时就会拿不到货。
想到这一环扣一环的影响,叶青蕊坐不住了,元殷书又不在,她必须解决这件事。否则等他回来,若真的将他逼急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啊。
此刻还在路上的混蛋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很是淡然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叹息道:“又多了不少骂我的人吧。”
“没准是有人想您呢。”
三元缩在马车的一角,听闻此言,圆场道。
“哦,那还是算了,我宁愿有人骂我恨我,这样才能怕我。”
元殷书拿起刚收到的信,又看了一遍,闭上眼开始假寐。
三元知道少爷这是在想事,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他的存在感更弱些,以免打扰到少爷思考。
不知道这个丫头会怎么应对呢,罢了,不管她摆不摆的平,等我回去了,再一个一个收拾。敢跟我毁约,嫌命长的尽管试试。
就是山长这里有点麻烦,不过按他对山长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当枪使吧。
山长游学去了,他出发之前是这样说的,他有一个师弟,才华横溢,目前正在外游历,他要去把人拐回来教书。
说走就走,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也让农民派出来说项的人扑了个空。虽然有人怀疑山长是故意躲避,但无奈他的名声太好,有人刚说一句半句,立刻就被人骂了回去。就是这些想毁约的人里头,也不许别人说山长的坏话。只说事不凑巧,再另想他法。
叶青蕊让王管事出去打听了一圈,确定把这些农民集中在一起的正是张家。搞清这一点并不困难,这个时代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出面的人要和张家保持联络必须经常见面,派人盯一盯就知道了。
何况,她连派去盯的人都省了,张家的邻居里恰好有一个吃饱了没事干,就爱打听别人家事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