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寒相爷想了许久才道,“不如把她院子里的嬷嬷找来吧。”
分明还是病恹恹的模样,话一开口,却是寸步不让的倔和强!
……
天徽帝怒目审视,许久都不动,时间之久,久得周遭众人纷纷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龙颜大怒,殃及池鱼。
“皇上,证据确凿,儒儿死的时候,她必定在场呀!”
“皇上,草民的儿子死得冤呀!”
很快一个老嬷嬷便被带上公堂,紫晴在相府住的时间并不长,对这位嬷嬷的记忆全都是真正的寒紫晴的。
“这……”寒相爷战战兢兢上前,“皇上,小女的东西,微臣夫妇并不全见过,更别说认得了,微臣着实不知呀!”
“陈母,你说这条汗帕是在哪里找到的?”
却只有紫晴这个当事人,保持着欠身的姿态,保持着驯良的表情,淡定如山。
这话一出,立马全场哗然一片!
“那天晚上,我见儒儿那么晚还没有回答,就令人出去找,谁知道才到林子里就发现了儒儿的尸体,这条汗帕就是草民家中侍卫在尸体附近找到的!”陈母哽咽道。
寒相爷更是满头大汗,相府选妃至今,他一而再求入御书房,皇上都不见,他至今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担忧!
记忆中,这位嬷嬷唯一一个伺候她的下人,可没少偷她的东西呀!
废话!紫晴在心下冷哼,她的东西不应该最先由她来认吗?他们这出戏分明是要找出一个让她否认不了的理由!
天徽帝心下暗惊,即便换作是他最宠爱的欧阳静诗,也早该吓得下跪求饶了吧!而这丫头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终于,他淡淡地道,“平身!”
他说罢,回头看天徽帝,天徽帝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公堂之上,皇上面前,岂容汝等哭闹,安静!”
江静波一问,侍卫立马将汗帕呈到天徽帝面前来,天徽帝瞥了一眼,依旧不言。
“皇上,请为草民做主!为天下百姓做主呀!”
紫晴刚平身呢,江静波立马上前,厉声,“寒紫晴,陈家命案,皇上受命本官主审,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若坦白,吾皇仁慈,本官必从宽处理,你若抗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贵为曜王妃,本官必定从严处置!”
这话一出,一旁君北辰也忍不住,认真问道,“你可亲眼所见寒紫晴杀人了?”
“二皇子殿下,草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草民见过寒小姐来找过儒儿,老奴一开始还很高兴,谁知道不一会儿他们俩就吵起来了,草民就躲在一旁偷听,谁知……谁知……谁知寒小姐她……”
陈母说得哽咽不成声,陈父连忙来安慰,接着她的话,道,“寒小姐嫌弃我陈家家世卑微,高攀不上相府,她要儒儿解除当日对寒相爷许诺的婚事,还要我全家老小连夜离开,永远不得回帝都!儒不答应,她就威胁……”
陈父说着,恨恨看了紫晴一眼,老泪潸然,哽咽道,“她就威胁要杀了儒儿,没想到她真就……呜呜……我辛苦了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话语一落,一直沉默的天徽帝终是拍案而起,怒声,“寒紫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什么心服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