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理寺门口便人满为患了,陈家命案早就全城关注,加之今日初审皇帝便亲临,可谓是万人空巷,紫晴的名字有一次全城轰动。
两列带刀侍卫从大理寺大门口站到了审讯大堂门口,场面壮大!
紫晴被两个侍卫带到大门口,她一迈过高高的门槛,原本寂静的大堂更是寂静了。
天徽帝一脸肃然端坐在主座上,那张愠怒的脸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大理寺卿江静波坐在右侧,身旁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正寺等一干官员全都出席,恭恭敬敬侯着。
而左侧的位置却空荡荡的,后头则是寒相爷和夫人,那个位置分明是留给君北月的,那家伙居然没有来?
为何没来?
紫晴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并不忌惮天徽帝的怒容,不动声色继续走。
主座下方左侧便是听审席上,怡妃娘娘,二皇子,还有不少皇子和三品以上官员,全都凑热闹来了。
紫晴心下冷笑,如此大场面,天徽帝就这么想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这是她第一次同这位皇帝行礼,本该是进宫拜谢敕封之恩的,可是他连谢恩的机会都不给,摆明了是不认她这个儿媳妇。
陈氏夫妇一进门,立马就对天徽帝又跪又拜!
陈氏夫妇俩又开始哭天喊地,江静波不悦怒斥,“陈氏夫妇,有话好好说,皇上面前,若在喧闹,莫怪本官无情!”
紫晴冷笑着,这条汗帕的记忆她似乎还有点,只是这种记忆太繁琐了,她哪里能想得清楚。
随着时间的静默流逝,气氛越来越紧张,众人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急促。
可是,天徽帝理都不理,怒目紫晴。
……
夫妇俩这才安静,陈母连忙上前,哽咽道,“皇上,江大人,丝帕是物证,草民就是人证呀!”
她止步,这才抬头看去,立马迎上天徽帝骇人的肃容,她并不畏,乖顺欠身行礼,“寒紫晴,见过皇上。”
老嬷嬷一见汗帕,立马就一口咬定,“是!这是小姐的汗帕,不久前老奴还洗过,老奴可以保证是小姐的!”
江静波点了点头,亲自将东西送到寒氏夫妇面前,问道,“寒相爷,寒夫人,你们可认得这条汗帕?”
很快侍卫便将陈氏夫妇带来,还端上了紫晴用过的一条汗帕!
“心服口服?很好,来人,把人证物证带上来!”江大人大声道。
紫晴轻咳了几声,虚弱道,“紫晴不认罪,不抗抉,紫晴求一个心服口服。”
江静波立马训斥,说着,还是回头请示天徽帝,可天徽帝肃容冷沉得骇人,还是不语,令人不敢妄揣圣意,不敢多看!
一旁怡妃娘娘连忙出声,“寒相爷,可有何人认得?”
“皇上,你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呀,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记恨儒儿在心,雇人杀了儒儿的!那汗帕就是她留在现场的!”
先是瑾之毒,再是欲加之罪,她若再忍,岂对得起“寒紫晴”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