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一下子怔住了,她没想到红对她的感情那么深。
一霎时,过往的生活片段又如电影般在脑海里播放。
对于安馥珮来说,她是怎样救下红的,其实已经不太清楚了,无非就是央着父母多了点银子而已。
但在蔡府的那一年,红是如何拼尽全力维护她的,却是每一幕都无比清晰。
安馥珮感叹一声,原主这一辈子能得红这么个死心塌地的丫头,既是原主的性格善良所致,不得不说,也是原主的幸运。
安馥珮回应地也抱住了红,手一下一下抚摸她弱小的脊背。
此时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再多的话,也不如不说。
陶征山那高大的影子落在雕茜纱窗上,还有掉光了叶子的枝桠的剪影,在秋风中晃动着。
安馥珮闭了闭眼,她放弃了,拍了拍红,“那你睡吧,我跟泽王也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
红泪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真的吗?”
安馥珮用镇定的微笑抚慰她,“真的。”
她让红重新睡下,替她拽好被子,转身出门。
安馥珮打开门,正要出去,红忽然呼啦一下又坐了起来,“小姐!”她大叫道。
安馥珮疑惑地回过头,“怎么了?”
红睁着眼睛道:“假如我是陶征山妹妹的话,他会不会对小姐更加忠心?万一哪一天,泽王真的不爱小姐了,他也会死心塌地保护你的。”
睡在床上假寐的泽王,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陶征山的脸色比夜还要黑。
安馥珮有些无语,同时又有些感伤,红的ptsd真的太严重了,以后她得好好地关心红的心理健康,不能在她面前跟泽王斗嘴。
而更多的是,感动,红怎么什么都想着她啊。
随后,红就急急忙忙下床,穿上外衣,“小姐,我跟你去做鉴定。”
红挽着安馥珮的胳膊出了门。
安馥珮看到陶征山站在门口,表情沉重地好像灌了铅一样,想象他此时的心情一定十分糟糕。
安馥珮道:“陶征山,你听到刚才红说什么了吗?”
陶征山脸色僵硬地点点头。
安馥珮继续道:“那你还要继续跟红做亲属鉴定吗?她想做你的妹妹,目的并不纯,是想要以后更好地控制你。”
有些事情,还是及早说清楚地好,免得以后留着一个心结。
陶征山看了看红,表情清冷,“我发过誓,我的命早已经是安神医的。”
其实陶征山听了红的话,更感动了,因为只有人格魅力独特的人才会吸引到身边的人死心塌地地追随,红什么都替安馥珮着想,说明安馥珮不是个凡人。
陶征山觉得自己德逢明主,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