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陶征山又跑了回来,粗犷的脸上,布着尴尬。
不及陶征山开口,安馥佩随即反应过来,红是女孩子,深夜让陶征山去取她的头发,其实不妥。
“安神医——”陶征山大个子露出乞求的神情,显得特别违和。
安馥佩笑了笑,“好,我去。”
安馥佩出了书房,陶征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喏喏道:“安神医,其实我觉得还是你更像我妹妹。”
安馥佩-——
不多时,到了红房间门口,安馥佩推门进去,陶征山驻足在外面。
正是半夜时分,房间里面黑乎乎的,没有开窗,连月光都不投进半分。
安馥佩取出手电,打开,光亮一下子充满黑暗的房间。
忽然发现红坐在床上,没有睡觉,眼睛看着她,乌黑的眼珠像在水里泡着,水汪汪的。
安馥佩吃惊道:“红,你怎么没睡呢?”
红亦直愣愣看着她,反问:“小姐,你怎么没睡呢?”
安馥佩讪笑,“这不是想找你有点事吗?”
只见红扑闪着眼睛,湿漉漉的眼睫明显是哭过的,安馥佩在红的床边坐了下来,“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一直忙着自己创办医学院的事情,没有关注到红的情绪,深感愧疚。
她执住红的手,慨然道:“不管是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红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复又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安馥佩脸上,“小姐,你是不是跟泽王吵架了?是他把你赶出来了吗?”
安馥佩神情一顿,囧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原来红担心的是她,必是吃晚饭的时候,她跟泽王怄气,其实她没有什么,倒是让红担心了。
红看向她的眼睛里布满隐忧,“小姐,我搞不明白,以前蔡思源那么对你,你逆来顺受,不对他说一句重话。可是泽王对你,千好万好,比之于蔡思源那个没有良心的,好了千万倍。为什么反而你老是跟他吵架呢?”
安馥佩没好意思地哼了哼,还能什么缘故,当然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原主了啊。
如果在蔡府的那一年,就是她这个丧尸纪的安馥佩,保管她已经把蔡府闹得天翻地覆。
红兀自沉思着,百思不解,忽然凑近了她,放低声音,悄声问道:“小姐,是不是泽王他变态,表面上谦谦君子,对你很好,背地里没人的时候,他却欺负你?”
“啊?”
“我听说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变态的心,每天晚上在床上变着样折腾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