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但老茂公公是最清楚的,越皇对九皇子泽王有多偏爱。
越皇抓过底下呈上来的调查结果,“去,去把这甩在嬴景昱这个混蛋的脸上!看他还认不认账!”
老茂公公捧着文书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牛宗良拿着文书在嬴景昱的面前打开,“五皇子殿下,你还有何话说?”
嬴景昱睁大了眼睛,在摇曳的火光中看着面前的文书,浑身是血的他额上很快就聚满了冷汗。
他感到一股悲哀,他保不住泽王了。
血泪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滚落下来,“是,是我偷了九弟的。”
此话一出,越皇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椅把,愤愤站起身来,快走几步,走到刑侦室,指着嬴景昱喝道:“打,给朕狠狠地打,看他还嘴硬不硬。”
此时越皇已经十分清楚了,确实是泽王让嬴景昱来京都救急的,只是越皇以为嬴景昱这样咬牙隐瞒是想要争功,他对这个儿子失望极了。
“父皇-——您怎么会在这里?-——”嬴景昱望着骤然出现的越皇,一下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是反应不过来。
而越皇生气地摇摇欲坠,“别叫朕父皇!”
越皇真是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一个儿子,如此笨拙的供词,根本漏洞百出。
而且,嬴景昱难道以为他可以他做的事情,可以瞒得住吗?
越皇只要稍稍调查一下,所有的事情就都水落石出了。
更何况嬴景昱撒谎的本事一点也不高超。
而越皇不明白的是,嬴景昱之所以这么嘴硬,完全是以为这样做可以保住泽王。
两个人想的就不是一回事。
越皇在老茂公公的搀扶之下气呼呼地走了。
越皇走后,牛宗良继续拷打五皇子嬴景昱。
“五皇子殿下,您可别怪老臣心狠,这是皇上的意思。”
望着越皇离去的背影,嬴景昱忽然想起来,泽王还交给自己一封信,让自己带给越皇。
“父皇!父皇!”嬴景昱再次开口的时候,越皇已经走远了。
“牛长使,麻烦你告诉我父皇一声,我九弟有信要让我面呈父皇。”嬴景昱浑身是血的央求牛宗良。
牛宗良嘿嘿一笑,“你不是说没有见过泽王吗?”
听到牛宗良这么一说,嬴景昱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泽王的信交给越皇了,他很烦恼,朝堂的水实在太深了,要是泽王在这里就好了,会告诉他怎么做。
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又挨了不少打,直到被打得晕过去。
好在牛宗良最后还是觉得事关重大,把嬴景昱这唯一的一句供词呈上给越皇
而越皇最后知道泽王有书信带给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这段时间,越皇因为逼宫的事情,身体消耗地很厉害,他本来就是久病之人,这四天折腾下来,这一天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顺公公在床边说:“陛下,奴伺候前几天伺候五皇子的时候,他上上下下的衣服都换过了,没见到书信,只怕五皇子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老茂公公倒是有不同意见,“五皇子殿下虽然愚钝,却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越皇实在太想念泽王了,虽然躺在床上起不来,还是叫人把五皇子嬴景昱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