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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后,房承先这才有眼力劲儿的带着徐敬真起身告辞离开,留下李三娘与梁老医师、邵阳小少年师徒三个自己人好生说说话。
房承先的病情自从由梁老医师接手后,被好生扎了数月的金针,现下他的病情已然稳定了许多。
之前房承先为了治病是住在梁老医师和邵阳小少年所在的院子里的,后来病情稳定了许多,房承先也没回京郊的庄子,就在与李家隔了三条街的地方买了个小宅子。
此时,从李家那边儿散着步走回家的房承先同徐敬真面对面的坐在偏厅的榻上,多寿想要上前把开着的窗户关上,被房承先抬手阻止了。
“无妨,算不得凉,我这不是披着披风么。”
多寿站在窗前感受了下,确实算不得冷,这才作罢,应着房承先的话,出门去给二人准备茶水去了。
等多寿端着茶盘回来的时候,偏厅内的窗户已然关上了。
面对多寿看过来的眼神,房承先只得开口解释:“徐三郎怕我受凉啊,还不是给关上了。”
多寿感激的对着徐敬真笑,赶紧上前给两人倒了两杯茶,又拿了两盘子茶点摆上,见房承先没别的吩咐了,这才到一边候着去了。
可巧,多寿摆上桌的茶点,其中一盘还就是红豆糕,对,就是那个徐敬真买的红豆糕,也是李三娘爱吃的那个红豆糕。
房承先拿起一个红豆糕咬了一口,他看着对面喝茶就和喝酒似的的徐敬真,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也是,此情此景能说什么呢?
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而李三娘这头儿,她这会子正跪在梁老医师面前听训呢。
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一个倔强和求助的眼神儿和动作都不敢有的李三娘,听着上首的梁老医师的长篇大论,那是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说到“医者劳心劳力其为不自治”。
“.你胆子大、天赋高、五感敏于常人,就算如此,若是过早劳累己身、思虑甚多,往后,又能有什么好呢?
师傅今日乍一见你,只你这般不惜己身劳累瘦弱如此,不就是让我与你的家人共同担心?
”
这一通训,那是整整持续了两刻多钟,跪的李三娘膝盖痛,这才被梁老医师身旁一直站着的邵阳小少年给扶起来。
得亏邵阳小少年虽然年纪小但身形不低,要不然李三娘这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非得一头杵地上。
李三娘眼睛的余光看到梁老医师在看到她差点儿摔倒的时候那紧张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师傅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然后,李三娘这才把自己在戒毒之地呆的这月余来,身上发生的典型的大小事一件件的都说与给了梁老医师和邵阳小少年听。
“.我瞧着就算是宁医正在清阳郡主面前那也是一般般的,王权终归是其上,我等医者哪怕是身有品级的都很难在其面前落有一席。
徒儿觉着,阿芙蓉这事儿是个机会,是我等医者争取权力的时候,若是想要完全拔出阿芙蓉之毒,用到医者的地方必不可少。
所以,我这才在这月余里有些过于拼了些,师傅放心,往后再不会了。”
李三娘也把来求诊的王大郎那事儿同两人说了,“过后小师兄若是感兴趣,尽可以一起来。”
捋着胡子的梁老医师面对看过来的邵阳小少年:“你若是想去就去,那是你师妹的病人,她都同意了,你还怕什么?”
“师傅,我最近虽是进了太医署,只呆了两月的功夫,我就觉出王署正他”
“王署正虽说技艺上比不得其他两位,但他能坐上署正的位置,也是有本事的。
为人虽说是圆滑了些,可那宫廷你也是同我进去过的,若不是圆滑的人哪里能坐得稳位置?
他对待太医署内的这些医师还算不错了,你不要只看到了他的一面就否定所有,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