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不介意,“那就一起去吧。”
到了洗浴中心,给楚父安排了一间私人浴室,余笙叫退了所有人。她用空间里的灵泉水灌入到浴缸,又往鱼缸里放了一些热水。
试了一下水温,她出去喊楚家父子进来。
楚焕推着轮椅,将楚父送进浴室。
父子二人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浴室里有奇特的地方。再进来之前,他们都以为余笙会用一些草药。
可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那一浴缸的水。
余笙指示楚焕:“好了,楚焕哥,可以把楚伯伯扶到浴缸里了。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第一时间出来告诉我。”
楚焕点点头。
待余笙离开之后,楚焕脱掉了父亲身上的衣服。他的目光在父亲的腿上盘桓了一圈,企图寻找到余笙所说的那种不好的气息。
可他到底是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楚焕架着父亲的一条手臂,将他扶进了浴缸里。
楚父的一条腿刚进入到浴缸的水里,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立时欣喜不已。
“小焕,这水!”
这浴缸里的水,竟然对他的腿有很大的疗效!
楚焕赶忙将父亲完全带进浴缸。
楚父坐在浴缸里,闭着眼睛细细的感受。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他全身也感受到了一股新鲜的活力。
他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小焕。”楚父张开双眼,“余笙的外公褚阿翁是个神人,她竟然比她外公还要神!本来我对自己的这双腿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我有所恢复了!”
“能恢复就好。”楚焕低声道。
楚父遗憾的叹道:“要是你妹妹那个时候.”
说着,楚父哽咽了一下。
楚焕却道:“爸,你说什么啥话呢。那个时候,她们都还小,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楚父想说的是,如果那个时候这样的余笙能在身边,那他可怜的小女儿说不定就不会夭折了!
他有这种想法,确实异想天开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啊!
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他们父子从里面出来,余笙便在门口往里面喊了几句:“楚焕哥,要是水冷了,你可以把浴缸里的水放掉一些,然后再接点热水进去!”
楚焕闻声出来,“你需不需要进去看看?我给我爸围上浴巾。”
余笙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楚焕进去了之后再出来,将余笙带了进去。
好在是进来看了一下。
她要是不进来,还不知道这整整一浴缸的水漫着黑色的气息。
“这水还是不要用了。”余笙将浴缸里的水彻底放干净。她回头再去检查楚父的腿。
因为楚父现在就围着一条浴巾,更多的暴露了他的双腿。
余笙看的比之前清楚。
楚父腿上的黑气,少了许多,但是还没有彻底被灵泉水洗干净。
但是这会儿,楚父已经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楚伯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楚父做着伸展运动,“不止我的腿,我现在感觉我浑身充满了活力!”
余笙又问:“有没有发热或者发冷的感觉?”
“是有点热。”楚父说,“那浴缸的水都冷掉了,我都不觉得不适应。”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余笙说,“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极限的,超过了这个极限,那就变成负荷了。明天我再看看情况。”
“那好。”楚焕着实松了口气。但他还有放心不下的事。“余笙,我爸身上的东西,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余笙惆怅,“这个还很难说。你还是先帮楚伯伯穿上衣服,之后咱们再详谈吧。”
“就是。你不能让你老子我一直光着膀子露着腿吧!”楚父埋怨儿子没眼色,“还是闺女好啊,闺女是爸妈的贴心小袄。”
楚焕轻轻哼了一声。
余笙先行出去,等楚家父子整理好后,与他们一起去了洗浴中心的自带餐厅,在那里遇见了傅意白和施若云二人。
傅意白毕竟是大明星,比较受欢迎。
来到这里之后,身边围了好多人,他送出了好多签名,之后便跟施若云躲到这里来。
这家洗浴中心的餐厅,只为贵宾提供服务,来这儿的一般消费者,根本就进不来。
看余笙和楚焕扶着楚父过来,傅意白和施若云都很是惊喜。
“楚伯伯,你好了呀!”施若云发自肺腑的高兴,“余笙,你真有办法!”
“还没有完全好。”余笙笑了一下,“这才第一个疗程。看楚伯伯的情况,起码要走完七个疗程,才能好透。”
七个疗程不就是泡七次澡嘛。
楚父这还是受得住的。
“那楚伯伯比我严重。”施若云唏嘘又庆幸,“我中毒后,余笙就给我看了一次,我就彻底好了。”
“还是你严重些啊,若云姐。”余笙有点哭笑不得。“你跟楚伯伯的体质不一样,而且你那时候真的是刻不容缓,所以我给你下了一剂猛药。你才能好得这么快的。我怕楚伯伯身体承受不住,就没有下猛药。”
“我老了,体质没有你们年轻人好啦。”在年轻人面前,楚父不服老不行。
“我看楚伯伯还年轻着呢。”余笙说,“走完这几个疗程,楚伯伯以后要是多加注意,体质也会上一个台阶。”
楚父看着余笙,神色变得认真,“小笙,楚伯伯这回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要是不觉得楚伯伯俗气,你就尽管开个价。”
“开什么价呀。”余笙无奈,“咱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一见面你就跟我说这样,实在伤感情。楚伯伯,你要是这样,那剩下的六个疗程,我可就不跟你走了啊。”
“别别别。”楚父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我不能让你白忙活呀。”
“楚伯伯,你要是真想感谢我的话,就答应我,给楚焕哥请个心理医生吧。我虽然能治好人身上的毛病,但是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我还是束手无策的。”余笙勉强笑了一下,“我这么说,意思不是说楚焕哥是个神经病。其实他跟现在的楚伯伯你一样,都是个病人。只是你们受伤的地方不一样。你伤的是腿,他受伤的地方,是心。”
余笙按了一下自己的心。
楚父看向楚焕,听余笙又说: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楚焕哥这里就受伤了。他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所承受的痛苦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