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楚父看着楚焕,目光有些复杂。
他不是没将余笙的话听进去,只是为儿子请心理医生这件事
他多少有点接受不了。
他如果接受了余笙的建议,那不是意味着他承认了儿子心里有病吗!
“小焕他就这德性,从小打到不爱跟人交流。”楚父笑了笑,“好了,不说小焕了。”
他想在儿子的这个问题上,就此打住。
“楚伯伯,你不能就这么无视楚焕哥呀。”余笙有点为楚焕着急。“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这件事,但是你就忍心看着楚焕哥一直这么痛苦下去吗?”
“他痛苦什么呀。我就没瞧见他痛苦。”楚父还是不以为意。
余笙不禁失笑,“楚伯伯,难不成被你看见了,才算叫痛苦吗?楚焕哥是你的儿子,他心里有要强的一面,也很孝敬你,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你看呢?你对他的期望那么高,他怎么可能会辜负你?”
傅意白忍不住问:“楚先生也病了?”
他避开了敏感词。
因为他看出楚父对这件事很敏感。
看着沉默的楚父,余笙又说:“楚伯伯,我希望你还是考虑一下。楚焕哥肩负你的期望和家族的兴旺,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一个人要挑起这么重的包袱,怎么可能扛得住。稍微脆弱一点人,可能都已经被逼疯了。你要是一直这么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下,只会导致楚焕哥的病情更加严重。”
傅意白附和:“有病,就得找医生看呀。”
楚焕动了动唇,欲言又止了一番后,还是艰难开口:“爸,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有偷偷地找心理医生看过。之前严重的时候,我成晚成晚睡不着觉。看过了心理医生之后,我失眠的问题才渐渐好了一些。”
楚父神色沉了沉。
“我又没有禁止你去看心理医生。”他倏而叹道,“你也大了,早就会自己拿主意了。你觉得怎么为自己好,就怎么来吧。我对你就一个要求,你看心理医生这件事,不能让你的叔叔们知道。不然,他们肯定会拿这件事大肆宣扬,日后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楚焕之前看心理医生,就瞒得很紧。
这不,他亲爸也是才知道。
由余笙挑明这件事,楚父也接受了,楚焕为此松了口气,心中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他眼下最担心的的还是父亲的双腿。
“爸,你到底是从哪里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就是不知道嘛。”楚父要是早知道的话,也不会这么焦躁了。只要一想到是自己的兄弟对他动了手脚,他心里便悲愤不已。“我总不能把你三个叔叔抓起来一个一个盘问吧!不管是他们谁干了这种蠢事,也没胆子站出来承认!”
回想之前楚建峰在医院的态度,楚焕觉得他这个三叔至少是知情的。
“三叔从来都是叫唤的最厉害的那个,他没胆子对你做这样的事。”楚焕对他的三哥叔叔还是很了解的。“四叔年轻,不信这些东西。之前你吃斋念佛,他还劝你不要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想,这件事一定是二叔干的。爸,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中了二叔的招儿的。”
楚焕能推测明白的事,楚父怎么可能会想不通呢。
他早就在心里断定是老二给他下的套儿。但是,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招的呢?
对此,楚父没有一点印象。
楚父沉着脸说:“你二叔受我影响,对玄学一类的东西,有点研究。这些年他暗地里应该结交了不少玄门中人。”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弄瘫他这双腿的法子,估计就是他们家老二不知道从哪位高人那里讨教来的。
余笙对楚父双腿的情况下最为了解。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最有发言权。
余笙说:“依我看,楚伯伯应该不是一下子中招的。”
楚父想了想,然后缓缓点头,“没错。我这双腿也不是一下子就瘫痪的,慢慢走不动路,最后只能依靠轮椅。这中间大概有半年多的时间。从去年开始的。”
余笙说:“楚伯伯应该是长期接触了某种东西,才变成这样。”
“那我——”施若云指了指自己,“那为什么我就中了那么一下子,就一下子变得那么严重?还差点儿死掉!”
余笙看向她,“那是因为你之前中的毒本来就是剧毒。就算你喝的那杯水里没有被动其他手脚,你单是中了氰化物,也是足以致命的。在我看来,付航玉葫芦里的那个东西,是将氰化物的毒性提升了一个档次,让毒变得更毒了!”
傅意白点头表示同意。
施若云奇怪了,“既然氰化物本来就足以达到致命的效果,付航为什么在下了氰化物这种毒后,还在老傅的水杯里做其他手脚?这不是有点画蛇添足吗!”
“若云姐,你说的也没错。”余笙从心里方面跟她分析,“一个人在下定决定除掉另外一个人,想要确保万无一失的话,一定会多来几重保障,保障他想要除掉的那个人一定会死。付航想要除掉傅老师的决心,其实显而易见。我之前给你们做他的侧写时,不是说过吗,对傅老师下手的这个人,在外貌条件上和傅老师比较接近。
付航如果是演员的话,但从外貌和气质上而言,和傅老师是同一类型的。他有这份野心,却苦于没有施展的机会。他在剧组除掉了傅老师,那曾经做过傅老师替身的他,不就是有更多上台表现的机会了吗。”
傅意白眸子里的情绪有点暗沉。
他对付航下毒这件事是不敢苟同的,但是他不明白付航怎么会有这副歹毒的心肠!
“他想要表演的机会,他大可以跟我说。”傅意白沉声道,“我可以给他介绍角色。他怎么能——”
“人心多复杂,傅老师混这个圈子,还不知道吗。”余笙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