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她的错?
药娆漠漠地抬眼看她,在看到她竟是不自然地躲闪着她的目光的时候,心中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明明她是她的亲人啊,就跟爸爸,药媚一样。
两人听话地换好了衣服,然后跟在她的身后上了一辆全黑的小车,药娆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黑色西装的男人她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时候,她和药媚握在一起的手更加收紧了几分。
“娆,媚,你们两个去把衣服换好,我们去一个地方。”自她把书房整个翻过来的那一天开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药娆看来,她的母亲除了每天等她们入睡以后偷摸着溜出去这一点比较可疑以外,平时的生活还算是很……正常的。
药媚皱了皱眉,完全没有办法感知到在经过一整天的车程以后,她们两人到底是处在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猝不及防地。
只是。
“媚……”不知道过了多久,药娆才是堪堪回过神来,她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药媚,眼神空洞,“如果不是我的话……”
药媚似乎能感应到她之后想说的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是缓缓开口,“这跟你没关系。”
药娆咬着唇,刺痛的感觉让她把思绪从这些有的没的上移走,然后就发觉到自己右脚脚踝处传上来那撕心的痛。
扭伤了。
她收紧自己的指,从心底的最深处强迫自己去相信着这一点。
原因是,由于药氏单方面阻停了和一家外企的合作企划,被告得几近折赔进去了大半的身家。
药娆眼神呆呆地看着那在自己面前直晃直闪的闪光灯,脑海中片段地重复着记者向她说的话,脸色在白色的灯光下越显发白。
所以,在所有的亲戚好友甚至连陌生人都在指责着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眼角有点湿,而已。
还真是……有够狠心的。
丧礼很简单,一些亲近的家眷,一些关系密切的好友,两杯酒水就草草结束。
在刚才的推搡间。
她和药媚相互支撑着对方,看着那在黑夜中拖出了一条血色红痕的车灯,鼻尖萦绕着垃圾场酸烂发臭的味道,她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她们两人已经被扔掉了的事实。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吗?”似睡非睡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浅浅地问着背着她的人。
所以……
声音轻浅,像是对着药娆在说,更像是跟她自己说。
“药小姐……”
辗转奔波间,便是一月的时间过去。
自小便是锦衣玉食的两个小女孩,深深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民间疾苦,也是她们第一次能体会到,原来饿到极致,是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所以等她们再次站到那药家的大别墅门前,心里面到底是有多么高兴自然是不言而喻。
如果,她们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一副光景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