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韩家的瀚。
那是分别在光与暗的两个极点的两个身份。
萧笙看着她唇边的笑自己也不由得勾了勾唇,醉开一抹冷艳的弧度,“既然是这样子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都是他。
她一开始不过就是想来看看任卓寒的情况,而现在看完了,自然就是要把空间还给他们二人。
药娆神色淡淡地看向了萧笙,眼中的迷雾似是就要散开,一直萦绕在她心上的疑惑渐渐消弥散开。
药娆视线停在任卓寒的脸上,唇边勾起半分轻笑,声音轻浅而坚定,“能让我有想法的,这世上,只有一人而已。”
病房的门“嗒”一声被关上。
“韩牧言他……”萧笙坐在病房一旁的沙发上,眉心轻蹙着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就在一年前,我还是他的医生。”
萧笙的视线从药娆的身上移到了依然躺在床上的任卓寒身上,漂亮的眉微微轻拧,目光带着半分凝然,语气微沉,“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环绕在两人身上那莫名和谐的气场,是她不忍打扰到的温情。
空气中透着淡淡的温馨安宁,清风轻柔地扬起她披在身后墨黑的发丝,在空中画出静谧的轨迹。
那个冰沉着一张脸还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的瀚。
房间中又变回了原本的寂宁。
直到前段时间在医院看到他对着药娆笑意情真的时候,才是堪堪把这事记了起来,甚至还抽出了时间到韩家走了一趟。
萧笙看着一脸平静的药娆淡淡地挑眉,“然后呢,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时而阴沉,时而温煦,或是笑意灿烂若阳,或是怒色意狂如雷。
两人沉默了一下,良久,萧笙冰漠着一张脸又是轻声开口道,“你知道了吗?”
只有他……
药娆紧紧地盯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听着时间一分一秒点滴流逝的声音,心中原本膨胀起来的希冀随着时间流过又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韩牧言的时候,是在那高高的演唱会舞台上,那个站在各种绚烂的灯光下下笑得比阳光还要更灿烂的几分男人,周围疯狂地呼喊着言轻二字的女粉丝的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整个人耀眼得就像是站在了世界的顶端让人不禁瞩目。
说实话,其实她现在还不算是很能接受言轻就是韩牧言同时也是瀚的信息,尤其是那个对着她笑得暖心又粲然的男人竟然还是她最不想沾染上半分关系的韩家的人……
任卓寒。
她轻轻牵动了嘴角,握住他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又紧了几分,掌心中的温暖相传直到心底,目光柔和地定定注视着他。
隐约能听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没有多久,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药娆从椅上站了起来,有点疲惫地伸了一个懒腰,慢慢地走到了窗边,清澈的目光放到了窗外的那片天空上,静静地看着那缓缓流走的轻云。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那双闭上了好几天的墨邃眼眸缓缓睁开,他定定地看着站在窗边墨色长发被轻风吹起,发尖在空中微扬的女子,眸色深邃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