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光很亮,走廊很静,四周没什么人,又没有什么吵闹的人声。
寂静中,他们的手心就跟勾着紧绷的琴弦一样,稍微见了光,就会被崩掉,脆弱又敏感。
季妗涟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直接问出口似乎会惹得网络喧闹,可还是不说,真让俞修宴的牵着她往外头走。
别说是网络喧闹,大概同行的几个嘉宾,就够的闹的。
松开自己不乐意,不松开外人不乐意。
季妗涟想了想,还是觉得前者重要,不是很在乎外头的瞎话。
只是似乎她想的和做的,完全不太一样,季妗涟松开了手,朝俞修宴点了点,客客气气的说:“谢谢。”
俞修宴:“?”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层层叠叠,他记得第一次遇到这样疏远客套的季妗涟……
好像是在医院的大门口。
有个人误会他有女朋友,然后自我生气呢。
时间相隔的太久,他再次想起来,居然还有点怀念。
若是没记错,那个时候他好像很高兴,除了想要的解释以外,就是觉得好笑。
他太少见到,有人直截了当的对他展现脾气了,记得从小时候,会因为家里形形色色的事物,见过不少的人。
那些人奉承过、彰显过、得意过,就算是从小的旁敲侧击都有过。
只是小的不懂事,通常会被这些言巧语蒙骗,久而久之,就学会了那一套成年人的巧言令色。
俞修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很少见到确切的,会那么直面告知情绪的人了。
大多数人还是以藏匿情绪为基准,这是维系自己的体面,就像季妗涟也会,她需要面子,这也是一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