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不管你是苏念七，还是如陌，”他喜欢的是这个灵魂，吸引他的也是如陌的灵魂，再美的美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罢了，便是和如陌比的资格都没有。

“我以为我所作所为足矣说明了，”君长夜觉得恢复了记忆的如陌，同时也恢复了那种撩拨他的活力，这些话刺激得他想要吐血。

离开两个字如陌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君长夜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痛，却很麻很痒……

不是因为不伤心，而是太过伤心，反倒流不出眼泪来了，仇人还在逍遥，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躲在君长夜的怀里无能地哭泣呢。

如陌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嘶哑，却该死的性感和蛊惑，可是君长夜却觉得无比的刺耳，若非知道如陌受了刺激，他都忍不住想要推开这个狠心的女人，

是啊，她如陌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他们其实两匹孤狼，自私狠厉，自己不快活，也不想别人快活，他们和该在一起的。

“离开我，你还可以继续拥有三宫六院，还可以继续独霸皇权，将来或许还可以成为龙辰霸主，享尽天下的美人……”

“嗯，”如陌又应了一声，却是渐渐放松了下来，她难过自责，却不会六神无主，不会失去了基本的理智，这些都是因为她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哦，那我有些话，也还是要告诉，选择了我，便没有反悔的机会了，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从今以后，只有死别，没有生离。多么浪漫和写意的话呢，却被如陌演绎得火星四射，铁血之极。

“君长夜……”如陌唤了一声，似乎现在才看到，才注意到君长夜一般，她的目光直视这君长夜的眼睛，气息也一下子变得压迫了起来，

“嗯……”如陌虚虚应了一声，一直张开的坚硬外壳终于松动了一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疲惫，她靠在君长夜的肩头，闭上了眼睛，没有流泪，也没有哭泣。

君长夜也明白如陌的心思，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心疼，如此坚强而倔强的如陌，比哭泣脆弱的如陌更让他心疼。

“那就是选择不离开我，你选择了我是吗？”

君长夜等着如陌继续说，

“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如陌难得有些心虚了一下，当然她的话也完全没有说完了就是。

“全部都记起来了吗？”君长夜话语中带着淡淡地肯定，如此一说却只是为了转移如陌的注意力，让她不要继续沉寂在自责的情绪里，他了解如陌，自然也知道如陌此时如此沉默，更多的是一种隐含于内的自责，她自责自己对楚心兰的疏忽，自责自己之前的无动于衷……

“我要杀了如嫣，杀了坤清，端了冥煞，我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如陌的身体非常僵硬，那种冰冷冰冷的僵硬，让君长夜忍不住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记起来了，”如陌闭着眼睛，她记得这段时间所有醒着时候的事情，或者说因为返华丹，她不仅对她前世的记忆鲜明了起来，就是这些日子的事情都像在记忆烙印了一般，深刻而暖心……

现代的苏念七因为缺少父爱母爱，有些冷心冷清，可是这一世因为有独孤离，因为有月夫人，因为有楚心兰，还有落月谷那些故去的人，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冰冷的心打开了缝隙，至情至性，随心而行。

而这一次，因为记忆的阀门出了问题，她像是将两辈子融合起来了一般，发生了某种奇异地化学变化，她也说不清楚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总觉得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可是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真正导致了这种不一样的，还是因为君长夜的，她不得不承认，她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里，水分占了一些，现在想来若是君长夜说要离开，她也不可能放手的。

唔，她觉得自己变得霸道起来，或者说自私起来，她会爱君长夜，却不会再毫无保留地爱他，她会留着几分爱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的爱能更从容一些。

而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内心最深处的坚持，她本就不该轻易退过这条底线的，犯了一次的错，她不会再犯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