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庄的日子很清闲,就连原先府里庶务都被君长夜一股脑扔给了萧迟,理由很简单也很粗暴,她受伤了,要好好养伤呢!萧迟虽然很是不甘,可是经过如陌疏通了一番的庶务,他再处理起来也简单了许多,再不甘,君长夜的命令他还是得听着。
初晴和萧迟狠狠打了一架,借着这一架,初晴终于将积压在心中的负面情绪宣泄出了一部分,爆发的初晴可是没有丝毫的留手的,萧迟虽然没有受伤,却也累得够呛,最后只能用轻功溜着初晴跑,可把初晴给气着了,当然初晴也认出来了,那夜在落月谷里那个满口的男人就是萧迟了。
如陌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有些彷徨,有些害怕……“男人都是这样,好的时候,可以这么好,可是所有的好,却可以在一转身,全部忘记,全部一文不值……”
如陌从嫁到镇宁王府开始,就觉得很是奇怪了,这十二男妃比起别人府中的妾室,实在是过于安分了,从来没有争宠,从来没有任何的矛盾,对于她,不仅给她看病不说,还身怀绝技,那个洛寒很不简单。
如陌轻轻叹了一口气,君长夜对她越好,她本该越高兴才是,这就意味着从君长夜身上取得蛊王的可能性更大,可是此时她却被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困扰着,为难着,君长曦的身体一拖再拖,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初晴,端一壶酒来,这样好的夜晚,我想喝一杯……”
他轻轻推门而入,他以为如陌可能睡着了,可是她没有,她在喝酒,还喝醉了,酡红的脸蛋,迷蒙的醉眼,说不出的风情,可是君长夜的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几乎可以确定如陌如此颓废的气息,定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君长曦的。
宿醉之后的清晨是最难受的,如陌支着脑袋,头疼不已的模样。
“是……”初晴隐隐地有些明白了如陌的苦闷,吩咐着小丫鬟,一壶烫好了的清酒,放到了桌上,如陌挥退了她们,自斟自饮了起来,这样好的月光,她不该这样伤怀才是,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如陌恍然间想起一个画面,原本还有些模糊,可是此时她可以回避去想,在脑海之中却越发地清晰了起来,君长夜几乎疯狂了的模样,满脸的铁血和受伤,这都是为了她的!
之前那些时候,有君长夜陪着,她无法想太多,可是君长夜离开了,她的心就再也控制不住,而她自己也有些迷糊,到底是为了谁?
君长夜匆匆赶了回来,朝廷还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出面,一来一回,就耗费了很多时间,几乎是从来开这里开始,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就揪紧了他的心。
如陌抬起头,看了君长夜许久,似乎在分辨了什么,她站起身来,微微晃着,却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君长夜……你是君长夜……你怎么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药有些苦,可是她也不敢说苦,那个洛寒也在这个別庄里,如陌前几日才从初晴口中知道,在京城镇宁王府的时候,是他开的药呢,而且于数日之前,她也才知道,这个洛寒居然是君长夜的十二男妃之一。
回应如陌的是君长夜近乎激动,近乎颤抖的吻,它滚烫而热烈,霸道而有力,如陌完全招架不住,被夺了呼吸,失了心跳。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也解释得通了……
“是我疏忽了……”将那些淤青稍微揉开了一些之后,君长夜又小心地为她穿上了袜子,小心翼翼地捂在了怀里,怕她冻着了,他的动作极为自然,可是如陌却觉得越发地心慌。
“我在想,我们要怎么过年呢?”如陌说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和缅怀,“跟着月姨……的时候,我们都会守岁的,还会包饺子吃,我的运气特别好,饺子里的铜钱几乎都被我包揽了呢?”
“初晴,你说是不是?”如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毫不犹豫把初晴拉下水,初晴的嘴角扯了扯,如陌得意,那就表示她们失意了,真是揭人伤疤毫不手软啊!
“是,您说的什么都是……”初晴敷衍着,完全不卖如陌的面子,一转身出门去了,初晴近来也多了些消耗,她知道自己和萧迟和君长夜还有些差距,更是疯狂地练功,更喜欢找萧迟对打,每每把他打到逃跑,然后又往別庄附近的林子绕圈子。
萧迟看到向着他走来的初晴,很有逃跑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地,没有逃跑,他就没有见过这样彪悍的姑娘,不怕疼,不怕累,不怕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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