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当今户部尚书唐远青是结拜兄弟?”沈瑾瑜也不多说闲话,开门见山问。
“是,侯爷,小民名为钱无尽,与户部尚书唐远青从小就是一个巷子里玩儿长大的,他读书厉害,我不行,所以后来他考取了功名入朝为官之后,我就留在这做了生意。在他上皇城之前,我们俩就结拜了兄弟。”钱无尽双手撑着膝盖,老老实实的道:“只是不知道为何,唐远青上了皇城之后就同我失去了联系,我传信过去也不见回,估计是如今见了世面,便不在意我们这种粗俗朋友了。”
钱无尽的话语里带上了落寞,当初说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好兄弟,如今已经不搭理他了,想想这心里就难受。
沈瑾瑜却是抓住了这其中关键,“他上了皇城之后便没有与你联系了?是单单不与你联系,还是他老家这边的所有朋友都没有联系?”
钱无尽想了想,“基本这边的朋友都没在和他有联系了,”
沈瑾瑜又问,“那他父母呢?”
“唐远青双亲死的早,这湘湖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沈瑾瑜越发觉得蹊跷,他拿出方才找人画好的唐远青的画像展开给钱无尽看,“唐远青,可是长这样?”
钱无尽接过来一看,顿时皱眉,“这是谁?这可不是唐远青,唐远青哪儿长这么好看,他那络腮胡可剃都剃不干净的,这、这不是,”
闻言,沈瑾瑜和祁樾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又问了几句话,沈瑾瑜便让钱无尽回去了,等人一走,他几乎是立马就着人书信秘密回了皇城。
他和祁樾也收拾了行当,打算立马启程回去,然而还没动身,陆韬的人却把信送到了沈瑾瑜手中。
书信中只写了一件事,破天军里有人闹事造反!
“破天军的人闹事造反?”祁樾惊讶道:“这破天军里的人不都是你亲自选进来的吗?而且里面原先长临的那些人都被你想办法摘出去了的,哪儿来的人造反?”
沈瑾瑜也想不通,而且林清秋和宋尧坐镇于此,那些将士哪儿来的胆子闹事的?
左右思索不得答案,他的思绪飘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两年前,他曾与唐远青吃饭,闲聊之中唐远青说,他新招录的破天军的人里面有一批人的户籍有些问题,他本想着第二日上朝之后再去处理的,结果回去就被方如真那事拖了,户籍那事他就让手下的人去处理了。
难道,变故是在那儿埋下的?他没有亲自去管户籍那事儿,手下的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接着这错处把人给换了。
再想起在朔北的时候,苏勤君说那东挞小王子是汉人和东挞大汗所生,但长相什么的全继承了他的汉人母亲,没有一点像东挞人。还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受东挞大汗的喜欢。
而在朔北战场,东挞小王子作为领兵之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脸,奇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