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渊跑出去找人之后,祁樾才开口问,“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啊?是这个唐远青有什么问题吗?”
沈瑾瑜解释道:“我与唐远青此人交情不错,日常差事上也多有交集,但我认识的那个唐远青是个举止斯文,清秀俊郎的翩翩公子,与蒋文渊口中的络腮胡凶神恶煞的糙大汉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嗯?”祁樾也有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唐远青入了皇城之后差别这么大的吗?”
“我怀疑不是他变了,而是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祁樾震惊,“两个人?怎么会啊,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唐远青?”
沈瑾瑜沉吟不语,皱眉思索着什么,祁樾安静的等他想,半晌之后,沈瑾瑜面色沉重的道:“在你回来之前,皇城发生了许多事,先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连带着妃子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后是方如真受人指使来我府上想某个差事,被我拒绝以后,谎称他知道你的下落来与我交换在破天军给他一个差事,我答应之后才发现他是骗我的,所以我就把他杀了,让暗卫将其秘密处理了,结果此事不知怎的被捅了出去,破天军里的长临弟子也开始闹事。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从害死皇上皇子的王淑妃开始的,她被抓之后一句辩解也没有,甚至还想刺杀皇上,被制止之后她便自杀了,而从她身上我找到了一把东挞人的匕首。”
“东挞的人已经进宫了?”祁樾听完只感到一阵惶恐,后背发凉,她以为打败了犯边的东挞人便行了,没成想他们已经深入了大晋内部。
沈瑾瑜:“据我们所查,已经有东挞人进了朝堂,并且已经身居高位了。”
祁樾感觉到了一阵恶寒,“你的意思是,唐远青有可能就是东挞的人?”
沈瑾瑜摇了摇头,“不确定,现在只等蒋文渊带人来确定到底哪个人是真正的唐远青。”
入秋了,湘湖一地的树大都还是绿油油的,蒋文渊院子里栽种了几颗秋桂,如今已经开了些了,淡雅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
秋高气爽,如今正是最舒服的天气。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蒋文渊拉着人从门口那边骂骂咧咧的进来了,“哎呀,你走快点,侯爷等着呢,此事着急,别磨磨唧唧的,”
“你容我歇会儿,我那酒楼忙的脚不沾地的就被你拉着跑了这么远的路,你让我喘口气,”被拉着的那个人喘着大气坠在后面,额头上全是汗水,一张脸热的通红。
“到了到了,你一会儿跪着歇,”蒋文渊白了他一眼,拉着人进屋,那人虽说累的气都喘不匀,但是进了门看见沈瑾瑜还是把心提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跟着蒋文渊跪地行礼,
“小民,参见缙云侯!”
又见着坐着沈瑾瑜旁边锦衣玉钗的祁樾,识相的又拜,
“参见缙云侯夫人!”
祁樾满意的勾唇笑了。
方才他们在门外的话,沈瑾瑜都听了个大概,如今见这人通透机灵,大手一挥,赐了个座给他慢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