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看着他的样子怪可怜的,心中不忍,“可……”
“你以刺杀商云飞的由头把她骗出来,我就见她一面,绝对不让她知道。”
赵昭心软了,他沉思半晌,开口道:“你保证不让祁樾知道。”
“我保证,我只想见见她。”
赵昭盘算了下时间,“按照我们的时间来算,最晚明天晚上,明晚过后我们必须得走了。”
沈瑾瑜急切道:“行,明晚戌时,城南间酒楼,你告诉她,商云飞会去那儿泡汤浴,把她带过来,”
“行,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赵昭看着窗外月已西沉,不再多做停留,起身要走,沈瑾瑜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道:
“多谢!”
“只要你对祁樾好就行!早日把她救出魔窟!”
赵昭丢下这句话,走到院子里翻上墙头,消失不见了。
赵昭一走,屋子里只剩下沈瑾瑜一人,他再也止不住汹涌的情绪,坐在地上,像是无助的孩子一样任由眼泪决堤。赵昭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响,祁樾受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折磨,他根本没有勇气去想象那个画面,心里很疼,疼的他浑身都在抖,他想去抓书案上的石头,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
窗外明月西沉,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院子里空无一人,屋内一点灯光都没有,只透过射入窗口的月光隐约可见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口中念着心上人的名字。
赵昭回到破庙的时候,祁樾都睡着了,听见动静的她揉着眼睛醒来,“回来了?你这次怎么去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赵昭心虚不敢去看祁樾的眼睛,“我偷听到商云飞明天晚上戌时会去一个叫间酒楼的地方泡汤浴,说是这次受了点伤,想去泡汤药浴,明晚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去过几招闹出点动静我们就走。”
“行,”祁樾点头,“到时候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就行,出来之后我们立马就走。”
尹白衣:“好,到时候我和赵昭乔装打扮守在门外,以防突生变故。”
三人商议好,就只坐等时间到。
第二天临出发前,祁樾换了身寻常姑娘家的衣裙,毕竟出入酒楼之地,一身黑衣太过于突兀。赵昭和尹白衣两人也换了常服,三人都带着银白半脸面具,到了酒间楼门口,门口招引的女子扬着手帕把他们迎进去。
间酒楼是个集酒楼、饭馆、青楼于一体的多方面经营楼馆,一楼是饭馆,二楼是喝酒的,三楼是包姑娘睡觉的,四楼就是汤浴、泡脚按摩的,祁樾他们谢绝了姑娘的带路,自己摸了上去。
相比之余其他楼层的吵闹,这四楼就安静多了,一眼望过去,没几个房间是亮着灯的,间或只有几声人语从亮灯的房间传出来。
祁樾小声问赵昭,“商云飞在哪个房间?”
赵昭也不知道,“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他装作正常路过的样子慢悠悠的沿着走廊走过去,在最后面一间熄了灯的房间门口听见了里面传出了两声敲窗的声音。
赵昭心领神会,转身回去,“最后一间房,我听见了商云飞的说话声。”
“行,”祁樾整了整衣衫,往最后一间房门口走去,赵昭和尹白衣两人则躲进了隔壁间没人的屋子,小心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