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风那个人,是真狠,真变态,他把自己所有的气都往祁樾身上撒。一开始他不让祁樾吃饭,一饿就是三五天的饿,水都不给她喝,饿个三五天就给她送来一顿馒头咸菜。后面好像觉得不过瘾似的,又整出一个什么毒药给祁樾吃,一直折磨她,让她答应成为段沐风杀人的刀。祁樾一开始死也不同意,但是那药太狠了,真能把人折磨死那种,我就在旁边看着,我一个大男人我都看不下去了。后面祁樾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了,没办法才答应了段沐风,段沐风这才放过她。”
“什么毒药?”沈瑾瑜颤抖着声音问,这声音尽管极力压制,却也遮不住里面的哽咽之音,赵昭抬起头看着沈瑾瑜,只见这个男人脸上似有水珠。
他哭了?赵昭惊住了,但他立马转过了脸没再去看。
“那毒药不知道是什么,吃了之后每年都要服用三次解药,不然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被折磨死。”
“段沐风的藏身之地在哪儿?”沈瑾瑜问。
赵昭摇头,“在川泽县城一座山上的寨子里,那寨子被段沐风处理过了,入口也改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们上山下山都要蒙着眼睛。”
“所以,双刀新娘是祁樾?”
“是。”
“人是段沐风叫她杀的?”
“没办法,我和祁樾都吃了毒药,不听话都得死,不杀也得杀。”
“前面给镇北候府送刀的是不是你们?”
“是。”
“军营里的王麻子也是她?”
“王麻子?那应该是她,这名字像是她取的水平。”
“你们来朔北是要杀谁?”
“商云飞。”
“那为什么不杀?还在背地里帮我们杀东挞人。”
“祁樾说,国家是底线,商云飞是对抗东挞人不可缺少的大将,杀不得,段沐风已经叛国了,她不可能帮他杀商云飞。”
“不杀他,那你们怎么办?回去怎么跟段沐风交代?”
“做做样子就行了,到时候回去就说刺杀失败,段沐风也无从考证。”
“所以你今晚来是想假装刺杀商云飞?”
赵昭想了想,“差不多,本来是先由我来摸清楚商云飞院子的情况的,然后祁樾再出手,没想到我摸错了院子,摸到你这儿来了。”
该问的,沈瑾瑜都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他声音颤抖语带乞求,“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祁樾?”
“不行,”赵昭摇头,“现在不行,段沐风给我们的时间快到了,我们的解药也没了,必须得走了,你现在见她,她肯定就走不了了。”
沈瑾瑜不放弃,“我偷偷见一面,不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