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娶叶夕雾之前,差人把叶家的情况都暗自调查过。
自己的老岳父叶天山人如其名,脾气性格刚烈,宁折不弯,所以没少得罪过朝中之臣。
叶夫人乃是江南商贾之家的女子,性情温婉纯良,嫁给叶将军后一直夫妻恩爱,待府里的下人亦是如同家人一般。
这样的夫妻二人养育出来的孩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见魏珩迟迟不说话,叶夕雾有些担忧,她当初果断的选择嫁给魏珩,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要维护叶家。
若是,她这一世都无法护好叶家,那她重生的意义何在?
“夫君,是不是有难处?”叶夕雾一双大眼睛如同含了秋水一般,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
魏珩微微眯了眯眼眸,思索了片刻:“倒也不难。”
“真的?”叶夕雾闻言,松了口气。
魏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叶夕雾见状,急忙上手轻轻帮他揉捏起来,时不时双手握拳,帮他捶打着后肩颈。
他见自己的妻子如此上道,嘴角微微一勾:“今日退朝后,圣上留我商议半年后出征南滇一事。南滇这个小小弹丸之国,百姓却是凶狠蛮横,未得完全开化。他们一直骚扰我大周边境,戍边的将军数次战败遭了斩杀。圣上对此很是忧心,命我半年后出征南滇灭掉这个国家。这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叶夕雾原本以为魏珩要说与自己三哥有关之事,却不曾想,他竟然提起了自己要出发征伐南滇一事。
前世,他确实是征伐南滇了,从南滇回来之后,他便升了官阶,甚至是封了侯。
年仅二十六岁的魏珩便封了侯,在大周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可那一次战争之后,他也遭受了重创。
当时,她也是从魏辰逸的口中听说了,只知道他曾经几次都濒临死亡的边缘,又几次挺了过来。
前世,他的生死与她无关。
今生,则不同了。
听闻说要征伐南滇,叶夕雾自然心有担忧:“半年后征伐南滇?我以前听夫妻你说过,那南滇之人凶悍无比,而且南滇的天气和气候都和我们大周不同,那边沼泽地多,密林繁杂,蛇虫鼠蚁猖狂的很。要去征伐南滇必须要做够准备才好,才区区半年,这能有胜算么?”
她记得前世也是这个时间去征伐了南滇,正是因为时间紧,准备不足,所以才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既然她晓得这些事情,就必须要提醒他。
“夫人是在担心我?”魏珩提及此事,正是要就此安排叶青岚一事,却没想到,小丫头听闻此事竟然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感到高兴。
叶夕雾听闻他问此事,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眼睛巴巴望着他:“你我夫妻一体,我不担心你,我要担心谁?夫君,南滇一战恐怕不太容易,你们一路上兵马劳顿,山高路远的,粮食辎重必须要保证充足才行,万万不能出了问题。对了,还有药材……”
叶夕雾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魏珩给抱进了怀里。
他坐在了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将叶夕雾抱起,将她置于他的双腿之上,使得她与他面对面:“夫人不用担心这么多,过了年后才去征伐南滇,还有半年时间准备,你大可不必操心许多。现在你需要操心的是你三哥一事。”
这样的姿势让叶夕雾觉得又脸红又羞耻,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想从他的腿上下来,却被他的一只大手固定在了腰上,另一只手贴在了臀上。
很显然,他的意思很明确,不让她乱动,更不允许她下来。
叶夕雾想了想,便放弃了要下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