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大喜,虽脸上没露出欢喜的表情,可心里却已然明白,这生意绝对做得,绝对能大发利市。
树洛柴眨巴眨巴眼睛,道:“这样的好酒,在我们秃噜浑,只有贵族才能喝得到,一坛子酒十头羊也就差不多了,再多的话,就算是贵族也要承受不起,但如果用黄金来付帐,那就好说了。”
树洛柴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道:“大老爷,你是好人,比以前的这里的大老爷们都强,强得太多了,好得真是没话说。”
他从怀里掏出块金子,这金子颜色发青还有点白光,算不上是纯金,成色不好,还得经过冶炼提纯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黄金,但个头却不小,足足有十几两。
树洛灶的脑筋却比他哥哥转得快些,接过话头,道:“要是大老爷还有这种酒,那每坛子十头羊,有多少,小人们要多少!”
两兄弟一起点头,连声赞美,都说这酒太好喝了,好喝到没法形容的地步,就算是他们的汗王,平常也喝不到这种好酒,就算喝,也舍不得象他们今天这样,一口气连干四坛子的!
杨泽心里一高兴,便没有马上接话,树洛柴以为杨泽是嫌少了。想想也是,人家县令大老爷亲自“请”他俩喝酒,虽然不是白请,可四十头羊就想换四坛这样的好酒。还有县令大人作陪,这价格实在算不上高!
树洛柴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他又害怕起来,忙道:“大老爷当然豪爽,只是不知大老爷请我兄弟二人喝酒,是有什么事,想要让我兄弟二人效劳?”
树洛柴心想:“坏了,这是强买强卖啊,这个当官的好狡猾,他等我们喝完了才说价钱。这是要敲我们一笔啊,用他们中原人的话来讲,这是要敲竹杠,他这是敲酒坛子!”
笑了笑,杨泽道:“先不说收税的事儿,你们先说说,这酒怎么样,好喝不,有劲儿不,你们喜欢不?”
这坛子酒说多不多,可也绝不能算少了,整整十斤酒,一个人就算五斤,度数再低,可这么一通喝下去,喝得这么急,也是会上头的,可树洛两兄弟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放下了空酒坛子,冲着杨泽傻笑,看那意思,一坛子不够,再来一坛子才好!
树洛灶被哥哥抢了酒去,正着急呢。听杨泽说还有酒,他心中欢喜,接话道:“回大老爷的话,要想能多喝点儿酒。不马上就醉了,肚子里得先有些食才行,肚子里有了底儿,酒才能多喝。才能不那么快地就醉了!”他抢过树洛柴手里的酒坛,也灌了一大口,喝得太急。还呛着了,连声咳嗽!
杨泽笑道:“本官够大方,够豪爽,这等好酒,给你们喝了这许多。你们这次来我镇西买酒喝,没白来?”
树洛灶同样也大着舌头,满脸通红地道:“大老爷,等天气暖和了,你要想去草原上收税,不用带着刀子去,只要提前和我们打声招呼,那税,我们帮你往上收。别看你是大方的官,我们是秃噜浑的牧民,可只要有这酒,你想收多少税,那还不容易么!”
树洛柴便补充道:“那就八十头羊?好,小人愿意补足一百头羊。五天后就给大老爷送来。”
树洛两兄弟,见杨泽一直笑眯眯的,他俩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胆子一大,这酒量就显出来了,两人你一口他一口的,不过片刻功夫,就把一整坛的酒给喝了个精光。
杨泽很是诧异,这两个人喝了四十斤的酒,而且中途没上厕所,一个人至少二十斤,他俩这是多大的肚子啊,要换了别人,莫说是酒,就算是水,一口气灌下去二十斤,那也受不了啊,有那么大的肚子么,还是人类么!
对于秃噜浑来讲,不能和大方帝国通商,这是一个致命伤,黄金如果不能做为等价物来进行交换,那它就是石头,但秃噜浑的人却知道黄金在大方帝国很值钱,可由于突觉汗国的存在,就算秃噜浑有金山,那也没用,而突觉人为什么想着吞并秃噜浑,就因为秃噜浑人的领地有金子,为了吞并秃噜浑,突觉和大方帝国缔结合约时,就要求大方帝国不能和秃噜浑通商,这就使得秃噜浑人有金山也没用,照样受穷,黄金不能流通,它就是石头。
树洛柴又道:“大老爷,你要想和我们秃噜浑做生意,我们是求之不得,可你不怕你们的朝廷怪罪么?”
杨泽大声道:“怕,刚才是本官说错了,本官是不敢和你们做生意的,做生意的那些话,就当本官没说过!”
树洛两兄弟脸上一起露出失望之色,弄了半天,这位新任的镇西县令和前任们一样,仍是不敢和秃噜浑做生意!
杨泽顿了顿,又道:“但,也不一定把交易称为做生意嘛,可以换种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