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惊讶地道:“这马真的是给菜菜的?你竟然敢给我们马,不怕京城的人责怪?”
菜菜下了马,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她也不敢再嗖地就往马背上窜了,乖乖地牵着马,进了自家王府。
菜菜也知上错了方向,可她这时候不敢下来,怕杨泽反悔,把马再给要回去,她非常有勇士气概地叫道:“我是故意这么上马的,就算是这样,也照样能跑!”
可兴奋之情却是难以抑制,她叫道:“父王,母妃,你们快来看啊,我有马了!”
杨泽大吃一惊,道:“小公主,好菜菜,你不是骑过马么,怎么这么上马法儿,你不懂马术啊?”要是马术不好,怎么可能立即就翻身上马?可如果马术好的话,当然就算是马术不好,也不能跳上马后,竟然是脸冲着马屁股!
镇西的士兵早把王多牛的家给包围了,不过却是藏在阴暗处,并没有打草惊蛇,士兵们都怕坏了杨泽的大事,虽然不知这个大事是什么。
杨泽呆在当地,直到见菜菜出了县衙,这才回过神儿来,大呼小叫地追了出去,万一菜菜要从马背上掉下来,那他可就闯了大祸了,李晏夫妇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受了伤,不得多心疼,就算是他自己,也心疼着呢,菜菜多可爱呢!
菜菜太着急了,她顶多能做到骑在马上不掉下来,催动座骑慢慢跑,虽然嘴上说的漂亮,可却并非会什么马术,她激动之下,竟然上错了方向,竟然是脸冲着马屁股坐好的!
回了县衙之后,这一天便没了别的事,第二天白天,也没别的事,杨泽还陪着菜菜骑了会儿马,可天黑之后,却有士兵来报,说有秃噜浑的人进城了,去了王多牛那里。
杨泽笑了笑,道:“本官向来说话算话。来人啊,牵匹马过来!”
菜菜看到牵来的这匹马,竟是一匹高头大马,全身白毛。蹄大如盘,所用的鞍韂很是华贵,光看这马的外表,就算是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匹很值钱的马。
李晏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你还想着回长安啊,咱们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杨泽跟着进了院子,有点儿尴尬地道:“王爷,王妃,这匹马是下官送给小公主的,不过看来她的骑术不精,所以二位还请看住她,不要让她乱骑,以免出了意外!”
她对着马屁股就拍了一下,白马很听话,让走就走,一点儿脾气没有,立即小跑起来,直接就跑出了县衙!
杨泽立即穿好官服,由士兵带路,去了王多牛的家。
李晏嗯的了声,心想:“原来如此,这马还是控制在他手中的。”
王妃却喜道:“如此甚好,菜菜练好了骑术,以后回了长安,她也可以和别的公主一样去打马球了!”
杨泽跑到跟前,把菜菜扶了下来,道:“好公主,不要逞强,这马给你便是,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李晏和王妃一起出来,他们见菜菜牵马进院,都很是吃惊,按常理来讲,他们这样被流放的人,是不允许有马的,历任的镇西县令也从来没有提供过马匹给他们,以防止他们逃走,就算明知他们无处可逃,但马仍是不会提供的,可现在菜菜却牵了匹马回来,他俩岂有不吃惊之理。
两个秃噜浑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个纪,满脸的风霜之色,其中一个道:“王老爷,你怎么抬价啊,以前你的酒可不是这个价,咱们从草原上来一次,可是不容易的,不可能带多少财货,你一抬价,我们就带不回去多少酒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真稀罕你的奶酪,我们只是冲着酒来的。”
王多牛摇头道:“你们要是嫌我这的酒贵,可以去别家啊,不必非从我这里买不可。”
两个秃噜浑人互看一眼,别的地方当然能买到酒,可风险却是巨大的,而且距离也太远,价钱也会更贵,能买到酒的地方,最近的就是镇西县了,而镇西县里只有王多牛一家卖酒,独一处,不在这里买,就没得买。
那秃噜浑人又道:“王老爷,我们能进城,可真是不容易,那城墙都被修好了,我们得爬进来才行,又要再爬出去,这死冷寒天的,着实不易,你就行行好,按原价卖……”
没等他话说完,就听院外有人敲门。王多牛一个激灵,他知道,新任县令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