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严诚厚道:“你祖父让你出来,远离那些叔伯兄弟,是为了保护你,免得你留在甘州,被他们使坏,你可以进京,他们却是谁也不敢离开甘州的!”
吴有仁道:“验证骑射之术,不需要遇见敌人,进了京后,只要他敢当众说自己厉害,就会有无数的人,替你去验证的,京里的好事之徒,多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
行完礼后,严诚厚才道:“吴大人,草民这么急着赶来,是受了祖父之命。他说大恩不言谢,但却要记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杨泽看了眼他身后的那些随从,这些人有老有少,都已经下马,远远地站着,这些人见杨泽望过来,连忙一起行礼,行的也是大礼,全数跪下了!
营地驻扎并非是在路边。要想来营地,那得先从大路上拐出来,然后才能奔近,马蹄声一响。营里的兵将尽皆起身,在大方帝国境内,远离边疆,自然不会是敌袭。但也有可能是紧急的事情,来者有可能是送信的信使。
吃罢了晚饭,杨泽早早地就进了帐篷。赶路虽不是甚急,可成天骑在马上,也够颠簸的,他打算早点睡觉,以便保持体力和精力。
杨泽笑道:“骑射之术高不高,现在只能凭他一张嘴巴说,还没经过验证呢,因为一直没遇到过敌人啊!”
吴有仁见他奇怪,却笑道:“一定有人照顾得,而且还会照顾得无微不至,比严小哥在身边,还要无微不至!”
杨泽冲吴有仁笑道:“还真让吴大人说对了,那严家老爷子这么安排,再不孝的子孙,也得变得孝顺了!”
吴有仁心想:“来得这么急,不会是严家的那些不孝子孙,闹起来了?为了分得家产,那些家伙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杨泽又望了眼那些随从,笑道:“看那些人的模样,有好几个竟然是帐房先生,你祖父不会真的把帐房都给你派出来了?”
赶路直到第四天,队伍已然出了甘州地界,进入了山州,待到傍晚时分,由于附近没有城镇,杨泽便寻了座小山,下令让队伍在背风的山脚下扎营。
严诚厚抬起头来时,眼中已然全是泪,他激动地道:“杨将军,草民的祖父身子大好了,不但可以说话,还能正常进食,昨天中午草民离家时,他老人家已然能下地行走了!”
吴有仁嘿然道:“这种小手段算什么,不过,这位老爷子还是对儿孙们有感情的,虽然他们不孝,但他也没有抛弃他们,这也算是最后给他们一次机会了!”
正说话间,付丙荣已经引着那十几人回来了,离得老远,他就大叫道:“师父,是严家的人来了,严诚厚带着人来的,说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严诚厚挠了挠后脑勺儿,道:“吴大人怎么知道的,草民的祖父确实是这么说的。他把我的叔伯和堂兄弟们都招回去了,但不让他们住在大宅里,只允许他们轮流进大宅,去伺候他老人家,说谁要是伺候得好,就有奖赏,他会写封信给刺史大人,如果他再中风,那就由刺史大人来判定该给他们多少奖赏!”
吴有仁听了这话,笑道:“看来那位严家的老爷子,病被治好了,要不然严诚厚不会来的。”
杨泽道:“我刚派了付丙荣出去,迎迎来人,查探一下。”
杨泽快点上前,扶起严诚厚,问道:“你祖父的病可有好转?”
严诚厚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以至于失了分寸,可不是把感激之情表现出来了吗,连头磕了!他不好意思起来,可一不好意思,话就说不下去了。
严诚厚很老实地道:“是啊,那里面有三个帐房先生呢,草民的祖父还派了好几个掌柜的跟着呢。嗯,还有个管家!”说着,他回过身,冲着一个中年汉子指去。
严诚厚忙道:“没带,祖父说什么都不要带,以后吃饭住宿,都跟着杨将军和吴大人就成,他老人家说你们会照顾草民的!”
杨泽哈哈大笑,道:“成啊,我们这次上京,旅费充足,倒也不差你们这顶帐篷,几口吃食。”他冲付丙荣一挥手,道:“给他们安排好帐篷,让他们休息,明天还要接着赶路呢!”
付丙荣答应一声,对严诚厚等人道:“来,跟我来。”他看了一眼那些随从,又道:“好么,你们带了这许多的行礼,跟搬家似的,我看光你们带的行李,就够装一个帐篷了。”
他带着严诚厚等人,去给他们找了几座帐篷,安顿他们住下。
杨泽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吴有仁却看向严家的那些随从,心想:“虽是出远门,可怎么带这么多的行李,还真跟搬家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