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好几个圈子,杨泽才停下脚步,道:“方法我倒是想到了,并不麻烦,可我以前没有治过中风,所以怕不好使,有点儿担心!”
杨泽嘿了声,道:“倒也不必亲眼看到,我看你祖父突然中风,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吴有仁大喜,道:“那就是还有救了,杨将军果然医术高明,竟能把发病的原因说得如同亲眼目睹一般!”
杨泽转头对吴有仁道:“这位严家老爷子,是猝然中风,痰涏壅塞,牙关紧闭,两手握固、屈而不伸,四肢厥冷,至于说到脉相,六脉沉弦而紧,刚才打开他的牙关,见舌苔滑白淡黑,所以脉症合参,确为中风挟寒,寒痰壅塞气机之闭症。”
可西门修心情激荡,他一直都是在看严家不孝子孙的笑话,并想从中得到好处,可现在却发现严老头儿装病,想知道子孙谁孝顺,谁不孝顺,可这么一来把他也给耍了,变成了他的丑事也被发现了,他能不激动么。
杨泽淡淡一笑,道:“宫廷里的方子,怕是……怕是和民间的不同,但效果却……这个嘛,可能还不如我这个方子好!”他不好批评宫里的御医,只能含糊地说一两句。
西门修也不懂治法,可他也能听出来这病不好治,他问严诚厚道:“你祖父中风之后,你那些该死的叔叔伯伯们,有没有请医生来,给你祖父看看病?”
严诚厚张大了嘴巴,愣了片刻。才道:“小大官你怎么知道的,你当时又没在场!祖父确实是在床上躺不住了,看样子是想去斥责下面的叔叔伯伯。他下了床,刚刚推开窗户,还没等往下面喊话,就突然倒地了地上,还是草民把他又抱回床上的,然后便这样了!”他一指床上的严家老爷子。
他来这里,就是想要亲眼看看杨泽医术的,杨泽能不能救过来严家老爷子,他并不如何的关心,可能把病因说得如此清楚,他感觉来这趟,已然是不虚此行了。
西门修门道:“就这两个方子,都开好了?”
一直不敢吱声的严诚厚忽然说道:“草民的祖父身体不太好,所以家中有个大药房,里面有好多的药,草民愿带这位大人去配药,只是不认识药材,不会称份量……”
杨泽拿了方子,道:“这四味药须当研末,到时候吹进鼻子,如果这老爷子能醒过来,那么才可以用第二个方子。”
吴有仁拿过方子,看了眼,道:“这方子简单的很,是喷药吗?我在宫里时,也看过喷药,但药材都用了几十种,最少的也有十来种,这里只有四种药,怕是效果不佳。”
严诚厚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都说祖父的病没法治了,该请的医生早就请过,不用再请了,而且他们今天忙得很,连来看看祖父的时间都没有。”
吴有仁皱起眉头,他能听懂杨泽说的话,可怎么治他是不知道的,但听起来,这病是相当地不好治。
开完方子之后,杨泽道:“这是一剂汤方,要煎汁冲服的,但必须是第一剂喷剂好使,这才可以用这个方子。”
脑筋急速旋转,杨泽回忆前世看过的那些资料,想着严家老爷子的中风该怎么治。
杨泽嗯了声,道:“现在夜深了,药铺估计都关门了,不过这严家应该有备用的药材,让严家的人去找药,找到后赶紧配制,然后给严老爷子用药,万一这方子不好使,咱们好及时给他换方子。”
杨泽提笔又开了个方子,这个方子的药稍稍多了些,却也没多多少,分别是南星子、生川乌、苏扎参、生附片、鲜生姜、广木香、戈制半夏等药材。
说着话,他和严诚厚一起下了楼,蒋高明犹豫了下,也跟着下了楼,手里还拿着那两个方子。
他们三个人一下楼,门外那些严家人便看到了他们,大门虽然关着,可窗子却打开着呢,严家人正都心情紧张往里面望着,见杨泽他们出来,严家人立即退后,远离窗子,假装很守规矩,都不往楼里张望。
蒋高明哼了声,越过杨泽,快步走到门口,推开了大门,走出了小楼,劈头盖脸的就冲严家的人喝道:“你们鬼鬼祟祟地,想要干什么?”
严家的人呼啦一声,全都跪倒,个个惊惧,他们看到了,本州长史大人的身后,跟着的可是老十三严诚厚,这可糟了,严诚厚果然得到了当官们的赏识。
杨泽跟着蒋高明,也想出小楼,可后面的严诚厚却道:“小大官,那药房在楼里,不用出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