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身后的甲士们一起咧嘴,有没有搞错,怎么非要上当么!
那校尉气道:“是故意的你,贫嘴贫舌的,别以为你是来办事的就能马上放了你,你这样的以前我也见过,关上半个月都是轻的,到时军棍伺候,杀威棒一落屁股,让你屁股变肉馍!”
那校尉道:“让你排队时吃吃喝喝,这回大爷让你吃牢饭,让你吃个够!”
杨泽把手里的粥碗往付丙荣的怀里一塞,转身对那校尉道:“正是因为懂规矩,所以才在这里吃东西,这是对侯爷最大的尊重。”
“小兔崽子骂谁呢?”杨泽瞪起眼睛喝道!
杨泽退后一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他也有点儿冒汗了,以前只是听说当兵的不讲理,这回亲身领教了,果然是不讲理啊,当然他自己也没啥理,当兵的更不需要和他讲了!
付丙荣茫然不知所措,跟在后面,小门他是进不去的,被甲士推开,他只好站在门口,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叫道:“师父,你要是坐了牢,要我给你送牢饭吗?”
校尉本来还挺羡慕他的,可一听借钱,立即就醒悟了,他哈地一声,笑道:“差点儿上了你的恶当,竟然是想管我借钱,你说一年之后还我,可二年也是一年之后,十年也是一年之后,一百年也是,你岂不是永远不用还了!我看啊,你说的什么司**曹,我看又是吹牛!”
杨泽回头道:“中午给我送点儿羊肉泡馍来,那玩意吃着热乎,估计牢里得挺阴冷的……”
校尉吃了一惊,顺着他手指的方位,看到了杨泽,果然见杨泽和付丙荣两个人,每人手里端着一个大碗,正往这边看呢,明显是刚才在吃东西啊!
杨泽却不在乎,哼了声,对那校尉道:“我是不是在狡辩,用不着你咋咋呼呼的乱叫,你要是有种,咱们就去找侯爷评评理,侯爷现在不是在点将么,咱们就去堂上见他!”
这校尉喊叫的声音很大,半条街都听到了,侯爵府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呼呼啦啦地竟然跑出了一队甲士,这队甲士见校尉正指手划脚地叫嚷,立即赶了过来!
“别着呀,师父,打徒弟的脸,就是打师父的脸,你丢不起这个人……”付丙荣虽有捉生将的位份,而且极擅长箭术,可胆子却不大,见校尉过来,竟然闪身躲到了杨泽的身后。
那校尉大怒,道:“谁稀罕你给大爷磕头,进去你!”在后面使劲儿推了杨泽一把。
校尉大怒,绕过谭正文,大步向杨泽走来,用手一指,喝道:“你们懂不懂规矩,怎么可以在这里吃喝,你们在排队等着侯爷召见呢,可有半分尊重之意!”
校尉一怔,忽地转过神儿来,他松开杨泽的袖子,哈了声,道:“对啊,差点儿上了你这个小无赖的恶当!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下套儿套你家爷爷!”
杨泽把最后一口粥喝了下去,擦了把嘴,道:“该咋办就咋办,顶多也就是凉拌,不过,要打也是打你,这府里我可是有熟人的!”
付丙荣站起了身,他哪见过这种阵式,见校尉气势汹汹地过来,很有点发怵,苦着脸对杨泽道:“师父,这回可糟了,咋办啊?他会不会打咱们?”
“爷爷套谁?”杨泽不给校尉半点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又问,问得其快无比!
此时已经来到侯爵府的地牢大门前,看守大牢的士卒见押来一个人,并不多问什么,打开牢门,找了间牢房,就把杨泽推了进牢里,哗啦声中,关门落锁。
这地牢是专门关犯事儿官员和兵将的,能被关在这里的都是当官的,普通百姓想关在这里还不行呢,侯爵府里没别的牢房,所以杨泽只能被关在这里。
大牢里面,每个牢房里都有一盏小灯,虽然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清东西的。杨泽刚从外面进来,眼睛有点不适合,他闭上眼睛,待了片刻,这才睁开,看清了牢里的景像。
侯爵府的大牢设施相当不错,竟然还有熏香驱臭,有十来间牢房,每个牢房里都有床有桌,床上被褥齐全,甚至桌上还有笔墨纸砚。
杨泽心想:“看来这里是高级牢房,专门关官员的地方。”他左右张望了下,见每间牢房都是单间,他旁边的牢房里关着一人,对面的牢房里也关着一人,其余的牢房便都是空着的了,也就是说,整个大牢里,算上他只有三个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