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他又不禁引经据典的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一本正经的想道:曹孟德不是说过吗,不如敌强则避之,我还是找那个像柔弱书生的贼人试试身手!
他这人死心眼儿,为了达到一个目的,根本就不会顾及其余的事情。
他索xing心一横,开口说声“着”。
他身形不变,疾如旋风,硬是闯到了赫连拓疆的怀里,双拳连环击出。
可是,就在这时候,赫连拓疆忽然之间觉得一阵头晕,他一巴掌拍趴下一名齐军之后,情不自禁的用左手捧了一下额头。
这也多亏了赫连拓疆体质强悍,若是换了郁久闾遗,只怕早就流血过多,晕倒在地了。
他知道刚才的头晕很可能是自己失血过多的缘故,不禁心里面也暗自嘀咕,忖道:照这样下去,究竟得淌多少血啊?只怕那白脸皮的直娘贼没怎么着,老子却要先一命呜呼了。
贺兰豹子也不瞎,他早就看到了像魔神一样的赫连拓疆,见到这大家伙野兽一样的行径,他不无例外的感到一阵心虚。
赫连拓疆虽惊不乱,使出“霸王锤”中的一招“推窗望月”,挟着“火龙功”的劲力,如封似闭的严阵以待。
郁久闾遗脚下不丁不八,眼睛一眨不眨斜盯着贺兰豹子,似乎对当头砸来的狼牙棒浑然不知。
他轻轻的向后挪了半步,狼牙棒顿时在他面前砸下,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噌”的一下,向着贺兰豹子的怀里便钻了过去。
贺兰豹子恶狠狠的想道:嗯,娘娘腔的贼人莫要被我砸着,否则定会成为一张肉饼,届时只怕你亲娘也认不出来。
郁久闾遗就在思想之间,身子忽然动了。
其实赫连拓疆也已经有所觉察,尽管“聚jing补遗”之法霸道,可是这一路杀来,为了应付那些死缠烂打的齐军,赫连拓疆还是费了很多的力气。
郁久闾遗心道:你想一棒砸死我,等我先把你的脚废掉了再说。
也真亏得他了,倒不是因为这一招难度有多高,而是他手中还拎着那么沉的一条狼牙棒,竟然硬生生的退出好远,殊不容易。
贺兰豹子心中暗道:既然冠绝军中的兰陵王在此,那么,这头凶残的野兽就交给他处置!
贺兰豹子大惊,他本以为自己将郁久闾遗估计的够高了,岂料还是差了一大截。
这尚是其次,在此之前祖铤暗算赫连拓疆那一剑,对他才是最致命的。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形容的就是眼前高长恭的举动。
郁久闾遗明知自己此举定会激起对手的凶xing,他却全然不惧,嘴角边竟还泛起了一丝冷笑。
他已经观察了一阵子了,眼见着赫连拓疆气势如虹,知道不能轻易阻其锋芒,必须抓住破绽之后,一举而击之,方能降伏这个大家伙。
狼牙棒挂定风声,变得更加迅猛,倏然之间就要砸在了郁久闾遗的头上。
高长恭暗赞一声:果然是高手!
郁久闾遗明显感觉到了沉重的狼牙棒上牵带的劲气,心道:这个将官不但气力不小,内力似乎也很不错,倒不可小看了他。
高长恭看了一会儿,隐约间意识到眼前这个巨汉的锐气正逐渐的减少,正自奇怪,忽见巨汉走过的路上,挥洒出一道道血迹,方才恍然大悟。
郁久闾遗见到贺兰豹子姿势狼狈,禁不住为之莞尔,嘲弄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说得就是你这样的?”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他已是发出了一十三拳。
只听犹如连珠炮一般,接连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当声响嘎然敛去的时候,他倏地后退。
由于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se的变化,但从起伏不定的胸脯来看,刚才那一阵急风骤雨般的打斗,已是耗费了他不少的气力。
赫连拓疆的大手横亘在胸前紧紧的捂着,他既有些茫然又有些惊异的盯着高长恭好一会儿,忽然咧开大嘴惨然一笑,问道:“你是谁?好快的拳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