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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闾遗正一面思量,一面无奈,满心纠结的时候,猛觉斜刺里迸发出一股强劲的杀气。 . .
他心中大吃一惊,意识到是高手来临的征兆,于是连忙调整内息,斜眼观瞧,果见一名彪悍的北齐将官,高举狼牙棒恶狠狠地向着他扑来。
狼牙棒本是一种重兵刃,演变于古兵器“殳”。
狼牙棒是由棒头、棒柄、钻三部分组成。棒头为椭圆形锤状,锤面布满铁刺;棒柄为坚木,长约四尺,棒头装于其上;钻为铁制,下有尖,装于棒尾,既可以保护棒尾不致破裂,又可以击敌。
狼牙棒本非中土武器,在漠北以及西域一带颇为常见,不过,随着鲜卑人入主中原,这种霸道的武器才逐渐被汉人所熟知。
且先不论使用狼牙棒的人武技如何,若是没有一把子力气,想要舞动这种笨重的兵器简直是痴心妄想。
所以在战场上,一旦有人以狼牙棒作为武器,首先就该想到使用它的人,必定是力大无穷之辈。
郁久闾遗武学修为不弱,他一眼就看出身旁这个将官使起狼牙棒举重若轻,想来定是一个内外兼修的武功高手,于是他心中生出十二分小心,静摄心神,将“玄冰劲”凝聚成最佳的状态,准备迎击这名使用狼牙棒的将官。
cao使狼牙棒的人正是贺兰豹子。他的膂力在北齐赫赫有名,手中狼牙棒的招数也堪称一绝,正因如此,他在北齐军界绝对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半尺长的口子,并且很深,尽管被勒紧的衣衫压迫着,然而,鲜血还是汩汩的一直流个不停。
于是,高长恭就在这一瞬间身子猛然窜动了起来。
贺兰豹子听到郁久闾遗将自己比作了驴子,心里头顿时气开了。
在复仇的怒火中,赫连拓疆用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祖铤,他暗自估摸着再往前迈进一些便能对上他了。
他目光如炬,直盯着巨汉绑在胸腹上的衣衫,只见那上面血迹殷殷,禁不住暗道:怪不得他的气势正逐渐的减弱,原来已然受了重伤。嗯,任你武功怎样高强,如果一味的流血,只怕不需别人动手,流血也会流死你。
贺兰豹子的应变也是极快,虽然见到郁久闾遗不怀好意的向着自己怀里撞来,但他不退反进,凌空飞出一脚,直取郁久闾遗胸口。
赫连拓疆此时此刻眼中根本就没有别人,不远处抱着琵琶的祖铤,才是他恨得牙直痒痒的眼中钉。
虽然那一剑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但是造成的伤口却颇为巨大。
这个动作虽是那么不经意,却被高长恭抓个正着。
他放开怀抱,展开独门身法,游曳于贺兰豹子挽起的棒之间,虽是面对漫天棒影,却是进退自如,有惊无险。
郁久闾遗说了声“来得好”,身法不变,“玄冰劲”立时发出,而且并指如戟,直戳贺兰豹子脚心的涌泉穴。
贺兰豹子哪还不知道郁久闾遗的用意,心中大大震惊,忖道:看不出来,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人,身法竟是如此之快,看来我之前还是大意啦!
他好似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直奔着赫连拓疆的怀里撞来。
狼牙棒挟着风雷之声,照着郁久闾遗当头砸来。
就比如现在站在他身前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他连正眼都没瞧过。
当下他来不及再继续踢下去,连忙拧腰转腹,另一只脚用力,使出一招“白鱼登舟”,身子倒纵了开去。
贺兰豹子被他盯得竟然有些心虚,可如今已似箭在弦上,即使想要收起狼牙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赫连拓疆虽是认死理儿,可他并不傻。
贺兰豹子打定了主意,这才向着郁久闾遗动起了手。
高长恭年纪虽轻,却是久经战阵,交过手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他正有些彷徨的时候,却见旁边忽然闪出一团淡蓝se的影子,当下心中震惊,暗道:这里怎么还躲藏着一个如此可怕的高手?
他脸se铁青,一言不发,眼睛里凶芒闪闪,猛然间“嗷”的一声,将狼牙棒唤起万千棒,扑天盖地洒向了郁久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