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些齐兵各持利刃长矛悍不畏死的加了进来,可是面对赫连拓疆与郁久闾遗天衣无缝的配合,他们却有一种无处着手的颓废感觉。
由于从没有过正面交锋,刘桃枝对于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武功可谓是一无所知。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刘桃枝等人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和赫连拓疆的,唯一的选择就是自己和赫连拓疆展开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刘桃枝,否则,极有可能重复历史,出现去年邺城被围的局面。
他暗自心惊,忖道:一年前便听说漠北黄家的人大闹邺城,尽管文宣帝集结了当时朝中诸多高手,联合进行缉拿,可还是被人家全身而退。初时我尚是不以为然,但瞧着眼下这俩人的武技,竟连刘桃枝都落了下风,可见一年前的那伙贼人能够大摇大摆的走出邺城,并不是什么讹言啊。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武技的强横大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俩人任拿出一个较之黄鹰也绝不逊se多少。
就在前几天,跟随任约的元昊便好悬丧生在他的钢针之下。
赫连拓疆倒是想得比较简单,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事情就是一个字“杀”!
那名亲兵飞也似地走了之后,祖铤默不作声,细长的眼睛逐渐眯成一道缝,面se凝重的开始寻找机会帮助刘桃枝。
齐兵的加入并没有减轻刘桃枝的负担,这位北齐恶名昭著的影子刺客鼻洼鬓角已被汗水打湿,手中那把冷气森森的巨剑舞动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有好事的早已替他看到,他的胸膛竟然深深的塌陷了下去。
“霸王锤”的招式一经他展开,更是犹如下起了一阵狂暴的拳头雨,大有一种霸王重生,舍我其谁的气势。
郁久闾遗十分不愿意在这里与刘桃枝纠缠,他只想摆脱眼前的敌人,尽早的和赫连拓疆离开,去寻找伽罗。
他那饭钵大的拳头早已经变成了赤红se,每发出一记拳头都带起一阵炙热的罡风。
谁挡他的路了,谁不让他走,就把谁解决掉!
一名齐兵手中长矛一抖,本是刺向了赫连拓疆,也不知怎么了,竟是被郁久闾遗一把抓住了矛头。
所以,赫连拓疆毫无保留,已然将“火龙功”发挥到了极致。
赫连拓疆练的是至刚至阳的武功,而郁久闾遗走的则是yin柔的路数,俩人凑到一起,一yin一柔相得益彰。
他本以为这俩人只不过是一对小喽啰而已,没什么了不得的,岂知一交上手之后,他便大为后悔。
那时的刘桃枝心有顾忌,并没有全力施为,但他心中有数,知道自己的武功比黄鹰要略高一筹。
他悄悄地调整了一下琵琶的机关,细长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仔细地踅摸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破绽,准备挑到时机,she出琵琶内暗藏的钢针,一举制敌。
眼下这俩汉子的武功,尽管哪一个也强不过黄鹰,但也都没差了多少。
他运起“玄冰劲”,行云流水一般展开“绵拳”,穿梭在赫连拓疆的拳影之中,总是能在赫连拓疆最薄弱的地方,予以最恰到好处的补充。
刘桃枝对于祖铤迟迟不肯出手相助甚为气恼,不禁暗自恨道:我与你联袂南来,本应该同舟共济,可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出丑,今ri若我能摆脱窘境,这笔帐ri后一定要和你清算。
其实他真错怪了祖铤。
由于他被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俩人打得狼狈不堪,根本无暇去注意祖铤的举动,所以他没有看到祖铤一直在寻找机会。
祖珽两只细长的眼睛,已经眯起来多时,不过,由于那些齐兵加入战局之后,场面变得更加混乱,进而干扰了他的视线,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发出钢针。
刘桃枝尽管此时相当被动,但他不得不苦苦地支撑着,因为只要他稍微一撤守,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便会尾随而至,把他打成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