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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铤突逢异状,竟是一头雾水,但见刘桃枝脸se巨变的追了出去,知道定是发生了非常事,于是取下琵琶,朝着手下人一挥手,也尾随着刘桃枝来到了店外。
只见皎洁的月光下,刘桃枝已经和那俩汉子交上了手,并且听见他yin测测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漏网的贼人,今夜管叫你俩有来无回!”
祖铤听得糊涂,连忙命人将那俩汉子以及刘桃枝一起围了起来。
他对着争斗中的刘桃枝问道:“他俩是什么人,惹得都督如此大动肝火?”
刘桃枝偷出空隙,愤然道:“这俩人曾在去年随着黄鼎搅闹邺下,乃是一对罪不可恕的漠北贼人,孝徽莫要多问,先助我捉了俩人再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巨剑挥洒到极致。
一时间,剑光和着月se,清亮亮,好似水银泻地相仿,端的把他护了个严严实实。
其实,不用刘桃枝求助,祖铤也看得出来,刘桃枝虽然武功高强,可是面对那俩汉子的夹击,已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于是,祖铤悄悄地点手叫过一名亲兵,嘴唇翕动,疾快的向他耳语了几句.
如果单对单,刘桃枝绝对会占尽上风,但若是以一敌二,他便显得左支右绌了。
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还是脖子一歪,就在疑问中一命呜呼。
去年在邺下,北齐众高手群斗黄鼎的时候,刘桃枝并没有与郁久闾遗以及赫连拓疆俩人真正的交过手,因为那时的黄鼎实在是太抢眼了,几乎所有的北齐高手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黄鼎身上.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帮助刘桃枝,他的琵琶之内暗藏机关,只要被他瞧准机会,藏于琵琶内的钢针是一打一个准儿.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上前参战,并不是他不愿意帮助刘桃枝,而是因他肋骨受损未愈,实不宜过早的大动干戈.
同狂暴的赫连拓疆比起来,郁久闾遗就像是一个诡异的幽灵。
他有些后悔,心想自己干嘛非得强出头,是贼人也好,是流寇也罢,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了,甚至连文宣di du见了阎王,这干自己什么事啊,放着悠悠在在的ri子不过,却来没事找事,真是何苦来着!
另一名齐兵手举钢刀飞扑郁久闾遗,钢刀尚未劈下,胸口却中了一记“霸王锤”。
那名齐兵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一股yin冷之极的劲力竟是灌入到了他的体内,刹那间就将他的脏腑弄得一团糟。
在他被打得飞到了空中的时候,耳边犹自回荡着之前听到的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刘桃枝虽然全力展开巨剑,可是在俩人汹涌而至的拳头面前,他也仅仅维持个尚能自保而已。
祖铤不动声se的向着其他齐兵一挥手,示意他们加入战局帮助刘桃枝,而他自己则退到了一旁。
其实这也不能说他武功不行,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俩人合在一起时,即使是西王母宫的四大天王都甚为头痛,更何况是他了。
祖铤也是个武学的行家,对于刘桃枝现在所处的尴尬境地,自是一目了然。
刘桃枝与黄鹰倒曾于一年前在邺下的昭阳殿顶上交过手,所以他才有此比较。
等到郁久闾遗放手的时候,这名齐兵仍是愣愣地呆在原处,口鼻内流出殷红的血液尚未滴落便凝结在脸上。
当他“噗通”落地之后,兀自抬起脖子,却看不到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