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拓疆本要大声喊叫,却被郁久闾遗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巴。
伽罗停止了哭泣,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已不似刚才那般麻木无觉,心里稍微的稳当了些。
葛玦刚想回话,却听伽罗忽然抽抽嗒嗒的说道:“你这人自以为很了不起,却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来!你若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不服我师父,便应该先将我放了,然后,光明正大的去挑战他,像你这样的绑了我来,真是让人瞧不起!”
郁久闾遗急急的低声告诉他,如果现在喊叫,只会是打草惊蛇,弄不好白衣人便将渔船驶向了对岸,那样一来,除了游过河道外,再也没有办法追回伽罗!
接着,葛玦又将话锋对准了郁久闾遗说道:“你道我是三岁小儿那么好糊弄的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这厮样子虽不差,可是骨子里却比那大块头坏的太多了。话说的倒是斯文,可没一句是真的。像你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见得多了,并且平生最恨的也是你这种人,我劝你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巴,免得话说得越多,越是遭人讨厌。”
伽罗看到葛玦将手一背,脸上流露出的淡漠和坚毅神se,禁不住芳心一沉,暗道:今ri算是遇到对手了,这家伙蒸不熟煮不但,软硬不吃,并且很聪明,实在是一个厉害的角se。
赫连拓疆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尽管心中焦急万分,可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俩人在岸上紧跟着渔船向下游走着,可是当赫连拓疆见到伽罗马上就要受辱的时候,终于按耐不住,发出了那一声可以震破心胆的巨吼,这一下才暴露了俩人的踪迹。
郁久闾遗朝着葛玦说道:“船上的这位朋友,我们往ri无怨,近ri无仇,阁下何苦挟持我们的小师妹?如果阁下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们明言也就是了。似阁下这般明目张胆的强抢漠北武尊的门人,无疑是想以整个漠北武林为敌,这又是何苦来着!我看阁下还是快快将船停下,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彼此之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喝上一杯水酒,相互交个朋友,那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吗?”
他心中虽是如此想着,口中却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阁下难道真的誓要与我们为敌吗?”
葛玦对于伽罗此举并不在意,向着岸上的赫连拓疆喊道:“兀那大块儿头,你与我不是在客栈的厢房上已经比划过了吗?滋味如何,只怕谁也没有你清楚。明明技不如我,此时却依然口出狂言,我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是最当之无愧的了。”
赫连拓疆不待葛玦说完,便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真是狂妄得可以。咱们废话少说,你且上来,我与你比划比划,不敢应战的便是孙子。”
葛玦淡然一笑,说道:“非也,非也,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你们的小师妹生得如此惹人怜惜呢?慢藏诲盗;冶容诲yin,而我又是一个见se起意的风流人,看见这么美好的尤物,如是轻易地就放了过去,老天爷会惩罚我的,这种划不来的买卖我是怎也不会做的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赫连拓疆拾起一块大石头,向着渔船便砸了过来,并且听赫连拓疆怒骂道:“砸死你个采贼!”
石头挂着风声,奔着渔船呼啸而至,这乃是赫连拓疆挟怒出手的,威力自是不凡。
葛玦计算着石头的速度,眼见着石头快要砸上渔船的时候,葛玦足下用力,那条小渔船竟是突然加速,恰到好处的避过了石头。
只听“哐咚”一声,石头在船尾不远处落入到了水中,激起了好大一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