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闾遗注意到船老大神se古怪,便上前询问他可曾遇到了一个白衣人。
船老大初时尚是支支吾吾,后来赫连拓疆听得不耐烦了,一把揪起船老大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随后,赫连拓疆走到一棵小碗口粗细的树前,用另一只手抓住树干,随手一拧,只听“咔巴”一声,小树顿时被折为两段。
然后他环眼一瞪,言不言语,就只是面seyin沉的盯着船老大的脖子,那意思好似在说,到底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树干硬?
船老大哪见过这个,早已吓得三魂七魄跑了一半,还算他比较识相,赶紧用剩下的另一半神智,将他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
原来,就在不久前,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带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来到了这里,用一些钱财买了他的小渔船。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一个人贩子,并没打算将渔船卖给白衣人,但是,当那白衣人拿出可以买到数艘小渔船钱财的时候,他的良知终于消失在了钱财的诱惑之下,连犹豫一下都没犹豫,便将渔船卖给了那个白衣人,并且还安慰自己:这年头儿,拐卖个仨俩人的,乃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说到底,做好人终究不能当饭吃,还是我自己一家人的肚子重要。只是那个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还真是好看,要是被白衣人卖到了ji寨里,倒是有点可惜啦。
船老大当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眼前这俩人,可是,即使他想告诉,那俩人已然没了心思去听,尤其是那个大汉,话听到了一半,便一把将他甩开,撒开两条大长腿,顺着他指点的方向便跑了去。
而那个样子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也像火上房子了一般,急三火四的跟在大汉的身后,沿着黄河向下游追去。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二人将轻身功夫使到了极致,一路沿着河岸飞奔。
好在黄河这一段的河岸还算低平,跑起来并不算费事。二人一口气奔出大约三十余里,终于见到河面上飘着一艘小渔船。
郁久闾遗盯着这个白衣飘飘的绝顶俊美的男子,禁不住有些自惭形秽,同时也油然而生出一股妒忌来,暗道:且先由着你乱扯舌头,一旦等你上了岸,定要将你弄得连你老母都认不出来。
他俩目力都很不错,离着小渔船虽是还有些距离,但是俩人已然看见了船里面的葛玦和伽罗。
因为此时对于葛玦无计可施,所以她干脆不再说话,将目光移向了一边,摆明是不再理会葛玦。
他顿了一顿,接着傲然说道:“不过,即使黄君知道了我是谁,想要来对付我,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家的长辈对黄君,一向都很感兴趣的。”
葛玦一愣,歪着头想了一想后,瞥了一眼岸上紧跟着小渔船的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见到那俩人亦步亦趋的惶恐模样,忽然间露出嘲弄的神se,对着伽罗说道:“你对我不必使什么激将法,我这人自小就很有主意,并且十分清楚自己的本事,若是对付你的两位师兄,或许还有一些胜算,但要是去挑战黄君,时机却不成熟。”
葛玦不屑地笑道:“漠北武尊!好大的名头,不过依着你俩的本事,我看这武尊的称号似乎有些言过其实,恕我直言,如果有一天黄君遇到了我门中的第一高手,只怕他这数十年不败的神话终究是要破灭的!”
郁久闾遗怕赫连拓疆激怒白衣人,连忙打圆场说道:“听阁下的语气,自然不是平常人,可否告诉我俩,阁下师承何处?阁下说的门中第一高手又是何人,如果真要与我师尊切磋一二的话,就先请放了我俩的小师妹,等我们一起回到了漠北之后,一定会将阁下的讯息带给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