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安背主私逃虽然有罪,可也罪不当诛,当时那种情况,他跑回白家也没什么不妥。可奇就奇在他回到白家,为何不去三房,反而由长房收留?甚至是为他谋好后路你?
他究竟为长房办了什么事儿?
会不会跟白元裴的死有关?
想到这里,有些压不住心思的便脸色大变,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气。
则大太太却是恨得不行。
谁能想到,聪明能干如白元裴,居然死在了这群小人的手里?
她气愤地问道,“梅芯,我问你。你离开上海之后,可有回来看望过爹妈?”
梅芯摇了摇头,“没有。离家的第二年,我实在想家得不行,便和高安央求着回来看一看,高安说什么也不答应。他平日里对我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我便质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一个人回上海去。高安被我闹得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实验相告。原来我们离开上海的那一夜,长房便对外宣称我已经病死了,连夜装了棺材出殡了。我本是个下人,哪怕是死了也生不起什么波澜,自然也没人知道了。”
蔡氏在一旁听着,却觉得则大太太没有问到点子上。此刻最关键的是那高安究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又是否是听了长房的吩咐?至于梅芯有没有回家,那有什么重要?
蔡氏觉得精神都比先前好了许多,原本无力地手脚现在竟然不知从哪生出力气来。她指着梅芯道,“你和高安夫妻一场,他做的那些肮脏事你知道多少?”
梅芯摇了摇头,委屈地哭着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成亲之后,他虽然对我极好,事事体贴,可在外头做了什么事儿,却是一句也不对我说的。有时候他出门十天半月,回来时也只对我说是忙生意上的事了。”
蔡氏自然不信,“小蹄子,都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梅芯边哭边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最后这一次他忽然告诉我要出门躲一躲,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惹上了什么官司?他叫我不要多问,过几天就回来。可这一去,就再也没了踪影,我带着儿子在家心惊胆战地活着,后来要不是闵六爷相救,怕死要死在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