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按断了手机，放着在桌子上面，奶茶端上来，正宗的英式奶茶，红茶茶壶瓷白的一套，小奶壶也都精致可爱，块也放在白瓷的小杯子里面，摆上来，真觉得好看。
可是是什么事情，却是绝口不提。
***
好像是为了凌楠心疼，好像是如果能替代，愿意为了凌楠付出一切的模样。
林岩川，又回来了的感觉……
杜雪低头喝一口奶茶，心里知道是有可能，可是不愿意想。
是杜雪开口：“不可能分开！”
杜雪竭力的笑笑，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说：“没事，你去吧。”
还好，还好没事……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总是拒绝的很彻底。
“已经没有别的人，再怎么样，米莉不会也不敢伤了你，而且看她还挺凶悍的，至少你不会跟人吵架吃亏。”章东远说。
“喂？”章东远说。
最后结账，章东远看她两手空空，问：“刚才那个包呢？怎么没拿？”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是章东远那边挂的。
凌楠解释：“是很深刻的哲学小说，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小王子最爱的玫瑰，后来离开了，在走过很多地方之后，小王子终于知道，这世上只有一朵他最初爱上的玫瑰是独一无二，可是还是分开了，永远分开，最后小王子给玫瑰施肥，照顾好，叮嘱她很多事情，可还是离开，他永远不知道，玫瑰要的只有他，只要没了他，就无法存活。”
就算是他会温柔，就算他会照顾她，就算他给她指明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就算他对她与对寻常人不同，可是不代表，她可以越界。
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价格，看着，也不觉得什么。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章东远是沉默的，杜雪抬头去看他，看着他的脸色一分分的重起来，眉头似乎是要皱，眼底也流露出那种深重的光芒，好像是什么东西压下来，他的心都已经飘走……
挺跟女人同仇敌忾的架势。
章东远伸手去拿那本书，看一眼，是一本哲学书，真是没什么好哭的空间。
林岩川还是一样的好看，眉目清朗，淡淡的模样。
除了凌楠，没有人能让章东远露出这样的表情。
有没有可能不是凌楠？杜雪想，然后飞快的否决了。
杜雪低头去看包包的五金件，金属质地坚韧，手抚上去，指尖冰冰凉凉的。
凌楠抬头，看见他，伸手去抹了眼泪，坐直起来，说：“你来了……”
杜雪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他是那样焦急的走，步子都有些乱了，一下都没有回头看，好像已经顾不上她，只忙着大步的往外走。
“为什么你可以见所有人而不能见我？你是不是不敢见我？怕见了我就没办法遵守你对婚姻的承诺？你爱杜雪吗？”凌楠看他，一口气问说。
是他说不去了吗？
杜雪抬头看章东远，章东远已经是看别的东西，似乎是随口说出来的。
***
他给的起的，除了爱情，金钱，他从来不吝啬。
在他的心里，有很多条界限，没有人能够跨过他划的鸿沟，只允许别人在他的规则之下行事。
她一个人站在长长的走廊上，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深深的吸一口气，心里有些发闷。
最后他说：“好，我现在过去。”
电话的号码，没有备注，就是一串号码，不是手机号。
宁愿一开始就没有那一段开始。
“我没有那么了不起，我也不是女强人，我只想要一个人跟我在一起，安安稳稳，时间平静的过去，到我们都老了，也这样过去，有个孩子，或者两个，一男一女，可能我先死了，死在他前面，这样最好，不用大富大贵，只要他能跟我在一起，不扔下我，这样就够了……”杜雪声音不大，缓缓的一字字的说。
章东远那边有车子发动的声音，应该是刚上车。
杜雪听见，搅奶茶的手停了一下，挺意外的一件事。
凌楠看他，屈服下来，最后岔开话题：“我好饿，你能给我买点吃的来吗？带着我出去也行，我只是低血，好饿。”
杜雪吸一口气：“好。”
，您在哪里？”司机声音从手机对面传过来。
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他眼底露出那种心疼又压抑着的模样。
杜雪眼尖，扫了一眼，是一个固定
跟章东远在一起，用尽方法也不想放开，是不是就因为这些价签？跟章东远一起，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价格，变的这样的无所谓，偏偏贵的的确是好，一两万一个的包包就是会比以前在路边几十块一两百块的包包要好，世界顶级设计师围绕最好做工最好皮制的东西就是会让人喜欢，摆在那里就静静的好像是诱人。
杜雪看他，以前看他，觉得他眼底都是光亮，再往前哪怕是一个月以前，他抱住她，她的心口都痛的好像是要绞碎了，可是此刻看，怎么就有一种旁观者的感觉。
章东远看过来，看她手里拿着的包，只问：“喜欢？喜欢就收起来，一个包算什么惯坏你？如果你只是要这些，我都给得起，不算什么。”
那么，是什么事呢？
果然是这样……
因为怕以后会跟今天一样，这样拿起来了，就放不下，偏偏还是别人的。
章东远却好像没听见她这一段话一样的，只说：“我永远会来见你。”
凌楠，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喂？”杜雪急忙的接起来，声音里有些不自觉的喜悦一样的味道。
真的只是因为是婚姻吗？
杜雪摇头：“还不如留着它在这里，它能遇见更喜欢它的主人，跟了我，天天在衣柜里等着我哪天忽然非常喜欢，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包包岂不是很可怜。我不想它那么可怜，最开始的时候就不买它，这样最好了，买了，会觉得负累，总要背出去几次，自己也觉得怪。”
总觉得是有别的意思。
林岩川问：“说我是碰巧遇到，你也不会信的，杜雪，我和董绮萱打算分开了。”
章东远过来，凌楠看着他，眼泪眨了眨，又往下落，最后说：“我看的书好可怜，看的太难过了，哭了，你别笑话我，我不是因为看见你，你不是不想见我，我以为你不会来。”
让他这样忧心，本来都不接凌楠的电话，这一次忽然就急匆匆的赶去见她。
杜雪一下子想到了凌楠。
<
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凌楠靠坐在病床上，床头开着一盏小灯，正在看书。
抬头的时候，眼底有些模糊，模糊的看见面前有人站着，衣冠楚楚，浅灰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眼底似乎有很多很多话埋藏着……
只可能是凌楠。
停一下又说：“你不要想太多。”
章东远挂了电话，面上看不出什么，看着杜雪：“先回家去，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林岩川打断她：“是因为我曾经放开过你，所以你就再不给我机会？”
他所能想象的理由，就是这样，因为有过一次前科，所以不给机会，哪怕当初在一起多幸福多开心，也绝对不会。
杜雪摇头：“不是，是我怕了，一次就够我难过，不想再有第二次。”
***
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