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川急忙的开口：“我绝对不会！杜雪，我绝对不会，我错了一次，怎么还会错第二次！”

“我错了一次，我也不会错第二次。”杜雪喝奶茶，缓缓的，已经是极力的镇定。

林岩川的眼底灭掉了一点，坐在对面，半天才说一句：“我希望你幸福，哪怕不是我给的。罗”

杜雪点点头：“谢谢，我会的。”

说完，看一眼表，站起来：“太晚了，司机还在等着我，我回去了。得”

自己往外面走去，身后没有脚步声，回头看一眼，林岩川还在原地坐着没动，看着他那样落寞的背影，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看见他这样的模样，她一定会心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过去抱住，问他怎么了，问他能不能让她代替他来难过……

可是现在，各奔东西。

***

上了司机小王的车子，小王还是笑笑的样子，杜雪自己觉得挺抱歉的，刚才电话里说话那么凶，下来小王还在这里等着，如果她不到地下停车场看看，小王说不定就要等一晚上。

比自己还大几岁的人，叫小王也挺奇怪。

只字不提晚上的事情。

吃东西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可以手拉手找一点事情做，穷学生吃两块钱的馄饨，挺好的。

房子搬了一所，有了佣人和医生，更加不自由，虽然也建议她这么早期可以有些正常活动，可是鉴于她之前摔倒有些不稳定，几乎就将她的行动都拘泥在房子里。

“你尝尝这个。”

她以为以章东远的自恋和自负的程度，一定会深深的忧虑了，如果她爱上他，他要怎么脱身，没想过，他竟然是淡淡的说一句：她不会这么说。

杜雪不说话，在他的胸前睡，听着他的心跳，一声又一声的。

“不好意思，我晚了一点。”杜雪说。

他加深了这个吻，气喘吁吁的，最后却是退开，呼吸那样粗重，声音也粗嘎起来，低声：“你这样，我会受不了……”

可是那样的没有底气。

杜雪起身，看着章东远。

过来抱了她，安安静静的抱着，半天问一句：“嫁给我，你会不会委屈？”

凌楠笑意盈盈：“我就知道你还关心我！”

回头只说一句，却是对着小王：“送她回去。”

小王看她看过去，也转头看，杜雪拉住了，做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是跟踪我们？”凌楠问。

一男一女，女孩子笑容好看，是那种天生就好看的女孩子，明媚的咄咄逼人，带一点狡黠的意味，上身正红色的小斗篷，下身铅笔裤一样的笔直，以前都不曾这样远看过，今

很多她不敢问的问题，她可以这样静静的听到答案，可能也就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回去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听得小王脸上汗都流下来。

对面的小王似乎有些愣了，最后过来坐下，低声说：“少奶奶您笑起来真是好看，隔壁老板娘都看愣了。”

没想到她到家睡下不久，他就回来，脚步声算不上轻，从楼下上来。

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包子，单号也都是他们靠前的多。

凌楠也一下子站起来，看过来。

她抬头一点，倾身吻上去。

“您这么晚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不安全，还是我跟着吧。”小王笑笑，打算坐隔壁桌。

杜雪听的不由的贴着一点，背也弯下来，怕被他看见。

说完，一下子的安静。

凌楠继续说：“就算你不离婚，你也拒绝不了我，因为……”

杜雪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过来。

半天是杜雪压不住，说一句：“我今天是真的想去吃馄饨，不信……”

杜雪只是静静的听着隔壁的对话。

章东远脸色上面有些不悦的神色，那边的凌楠，脸上写满了诧异。

“我们去一下南边的小吃街，我想吃点东西再回去，有些饿了。”杜雪说。

杜雪看过去，有人从楼下上楼来。

章东远也点了东西，声音沉沉的好听，看向凌楠，说了一句：“太晚了，别吃太多，你胃会不舒服。”

平常也不会上席面的人。

他的眼睛好像是夜空里的宝石。

小王回头看一眼杜雪，杜雪示意他不准说话。

光是这一句她爱他的话，就足够让章东远退避三尺不愿意搭理她了吧？

根本

在凌楠面前的章东远，有些沉默而顺从的感觉，就好像凌楠拉着他下油锅，他也是肯的。

“小王？”章东远完全没有料到。

如果杜雪的单号靠前那么多，那应该是所有的对话都听到了，对于凌楠来说，也没说什么多不能让杜雪听到的话，还算是合理。

杜雪抬头，小王脸上是尴尬至极却又讪讪的笑容，大约是实在听不下去，只能是站起来打招呼。

这里的法国梧桐树茂密的生长，就在她的中学附近，以前的时候，会跟着林岩川出来，手拉手到这里，吃一点东西，再回家。

小王一脸食不下咽的架势，有些愁苦。

杜雪摇头，他们旁边是隔断，上面插着假的绿色植物，一丛丛的草，章东远和凌楠最后被引着到植物后面去，跟他们隔着一道半人高的墙，刚好把脸遮住，彼此看不太见。

章东远却是看着凌楠，声音有些诡异的沉：“她不会这么说，凌楠，起来，我们走了。”

天看见，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黄蓉，就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那个。

这个弯子，绕的不可谓不大。

章东远的声音沉的如同是静静的湖水，杜雪用了很大的心力才听清楚。

凌楠低头吃东西，又有声音过来。

小王在一边警惕的看着，又回头看了杜雪，低声：“少奶奶，不然去打个招呼吧？”

也是一个挑高层的复式，只不过更大，下楼走不了100米就是医院，非常方便，几乎就是万无一失。

***

章东远回答：“你想的太多了，起来，我们回去。”

杜雪于是对号入座，想，细节？

一边用笔画着单子，一边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过来，回头看，是小王跟着。

这份差事谁做都一样的辛苦，还遇上她这样不可理喻的主子，随叫随到一等又等那么久。

心里某个地方还是芥蒂于董绮萱说的那一句，他说的，后悔了结婚，后悔了没有等凌楠的事情吧？

杜雪摇头：“我没有。”

“好。”小王也不多说，就这么一句。

杜雪的耳朵竖起来。

比方是他每次过来吻她，她就往后退想要躲避？还是她和林岩川的种种，还是什么……

他去见了凌楠，也安排了她的事情。

章东远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