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以沫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怎么了,只是心里忍不住难受,很闷疼,可又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脉象沉稳多了,再喝几副药,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
“只是……”
“只是什么?”
司徒以沫皱着眉头说,“小叔,我觉得自己心里怪怪的,记忆也怪怪的,我感觉好多东西想不起来。”
司徒翰听着司徒以沫失落的话,额头紧皱,想到翼王子,不由得心疼,可……
“小叔?”
“哦,你可还记得你自己去过夜月?”
“夜月?”
听到夜月两个字,司徒以沫心疼了一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很难受,总觉得她失去了什么,但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
“夜月,好像很熟悉,可是我有去过夜月吗?我怎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
司徒翰心里无声地叹气,但见司徒以沫能醒来,他也就放心了,其实忘了也好,不然,她跟翼王子两人都会痛苦。
但见司徒以沫无精打采的模样,他还是很心疼,情字永远是最伤人的,何况她还是忘记了,不过,若是有一天她想起来了,她会不会更痛苦?
“小叔,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没有,这不是担心你吗?”
“郡主,药来啦。”行露端着药匆忙赶来,见司徒以沫果然醒来了,面上大喜。
“对,先喝药。”
司徒以沫点点头,接过药,喝完后,感觉身体好像更疲倦了,“我真的只是昏迷了四天?我怎么觉得好像自己睡了很久?身体怎么这么疲倦。”
行露下意识点看向司徒翰,就见他摇摇头,她立即会神,“郡主,您身体受寒,身体不舒服是自然的,这药有安神的作用,郡主肯定会感觉困。”
“是吗?”
“好啦,别多想,把药喝了,你再好好睡一会儿,醒来后,就不会难受了。”
司徒以沫止不住困意,就躺下休息。行露将被子给司徒以沫盖好后,就随着司徒翰一起离开了,司徒翰吩咐她不要在司徒以沫面前提起夜月的事情,行露知道轻重,就点头应着。
这一觉,司徒以沫睡到第二天傍晚,太阳落山时分,如司徒翰说得那样,这一觉醒来,她感觉身体轻盈了很多,脑袋也清爽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闷疼,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行露在门外守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即进来,甘棠则是去准备热汤,让司徒以沫沐浴。
泡了会热汤后,司徒以沫想去见司徒老将军,却听行露说,司徒老将军在大堂陪太子殿下说话。
司徒以沫大惊,“太子殿下来了?”
“是,太子殿下是今天一早到的南疆,还是王夜亲自去接驾的,这会儿,太子殿下应该在用膳。”甘棠说。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南疆?”司徒以沫很惊讶,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太子殿下那里,有她爷爷在,她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好久没有见希儿,我去瞧瞧他。”司徒以沫刚抬脚,就听甘棠说,“郡主,宋先生带小世子上山打猎还没有回来。”
“打猎?”司徒以沫又是一惊,“这附近都是海域,只有南坳那里有山林,莫非他们去了南坳?”
“小世子听说南坳有雪兔,它的毛很暖和,小世子想去抓来送郡主。”
“希儿平日里连鱼都不敢杀,哪来的胆量扒兔子的毛?”司徒以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南坳野兽可是不少。”
“郡主,您别担心,有宋先生陪着呢,小世子也是得心疼您。”
“好啦,既然爷爷,希儿,我都暂时见不到,明日再见吧。”
司徒以沫无奈叹气,想起来什么,她往外走,“去果园吧,那里的果树都是父亲种的,我想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