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
站立不安的两位管事此刻才明白司徒以沫的意图,顿时傻眼,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无话反驳。
二王子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若柔王妹会从时间上来反驳婢女的诬陷词,还有些佩服她的嗅觉,这婢女是圃的宫人,身上的香味很多,虽然墨兰有奇香,可俪夫人圃里的皆是奇香,香味交叉,不易分辨的。
可若柔王妹却能从上百中香味中寻到墨兰,可见她的嗅觉有多灵敏,也难怪她能使用幻心铃!
“这也说明……”
“想解释?”
司徒以沫见俪氏二长老想说什么,可她却不想给他机会说话,打断他说,“光有墨兰却是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这婢子走路快,正好赶上了墨兰绽放,也或许是这婢女记错了时间?”
“是,是,我……”婢女一听,反应极快地想解释,可司徒以沫不给她机会。
“那你认为,你身上只有墨兰的香气吗?”
司徒以沫笑笑,盯着她靴子上的泥土看,挑眉说,“紫荩草无色无味,我强调了很多次,但当它跟比它好看的相遇,就会绽放奇香,还会释放毒,比如我殿外的紫蝶嫣?”
“你说本公主是在卯时一刻的时候将紫荩草给你的,那时你应该在我的宫殿吧?那为何你身上没有紫蝶嫣和紫荩草相撞的香味?脸上竟然也没有起红疹?”
婢女浑身发抖,支支吾吾地说,“婢子,没有去公主的殿内……婢子……”
“你什么?因为你那时早已经俪夫人的宫殿,是你靴子上的粉色泥土告诉我的,需要我告诉你原因吗?”
“我……”
“好,你没有去本公主的宫殿,那时在俪夫人宫殿也只是个意外,那是本公主亲自给你的紫荩草吧?”
边说着,她解下腰间的香囊,在她眼里晃了晃,笑着说,“我这香囊里有一味香,名为七茴,与紫荩草相撞,会散发剧毒,会让人浑身溃烂……”
“啊啊!”
侍女一听,慌乱地将衣袖里的紫荩草扔出去,倒在地上惊吓得不敢说话。
看到这一幕,二王子讥讽地笑了,他抬头见俪氏一族的人脸色皆不大好,他冷哼一句,“这婢女满口谎言,前言不搭后语,俪家主觉得她还能定若柔公主的罪吗?”
见二王子讥笑的目光扫过来,俪氏的两位管事都觉得脸十分疼,心里诽谤着,还定什么定?他们都觉得丢人!
也怪俪夫人,没事搞什么圃,种那么多!不然,这若柔公主哪来这么多证据指责他们?
此刻,殿内陷入诡异的低沉,许久过后才听王上开口,“俪夫人的事情,本王会查清楚,俪家主,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俪家主眉角抖了抖,王上提都没有提到若柔公主,可见此事已经有了定论,那他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直接行礼后,声音平稳,没有任何情绪。
“一切全凭王上做主。”
王上抬眸看了一眼静静站着的司徒以沫,开口说,“翼王子,见过了?”
司徒以沫微怔,随即点头,“回父王,儿臣已经见过翼王子了,此刻他正在玫岚园欣赏海樱绒。”
“嗯,翼王子是来接你去夜月的,别让尊客一人,你去吧。”
“那儿臣告退。”
枚岚园
翼王子正坐在紫玉墩上,欣赏这紫媚的点,悠闲得喝茶。但欧关泽就没有他这么轻松淡定了,他一边看着海樱绒,时不时往前殿看去,明显心不在焉。
“听说海樱绒是用人心血所养,可却一点血腥味都没有闻到。”闵言古仔细瞧着这,的确是赏心悦目,可想到这是取人心血所养,他便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来欣赏。
“说得也是。”
欧关泽不假思索地点头应了一句,随即他就没好气地问他们,“你们还真只是欣赏海樱绒啊?”
“我们都到这里来了,不就是来看海樱绒的吗?不然,我们还能干什么?”闵言古不解地问。
“你们就不好奇若柔公主?很明显她是遇到了麻烦,我可是听说这若柔公主在王宫地位不怎么样啊?万一她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她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未来的王子妃嘛,她若有事,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闵言古对若柔公主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他并不担心若柔公主会被怎么样,所以很淡淡定地回了一句,“她,是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