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怀,曲帆尤让他来,不是为了抓他,而是让他背后的人出现。他大老远来渭城,可真不是为了这宗案子。
所以,他见安和郡主将何才收押,就让齐怀离开了。
“曲大人怎么不问问真相?”白泞简走到门口,还是很不解。
“他的真相对本官来说不是很重要。只要杀死满祥和钱福的人是他就好,等知府这边落了案,何才还是要进一趟大理寺的。”曲帆尤一本正经地回答。
话一落,他又说,“他们都是白少侠的人,要是想知道真相,白少侠去问,不是很方便吗?反正人就在牢房。”
白泞简一愣,随即就往牢房走去,他想想知道为什么何才要杀满祥,为什么要偷走宝物,背叛顺天镖局。
“你说堂哥去,能问出什么来吗?”
“说不好。”
白真挑眉,看向忽然认真起来的曲帆尤,痴地盯了他许久,见他走出去,才追山去说,“可咱们好不容易从胡师爷口中得知钱福,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线索,他却被人给杀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查?”
“不用担心。”曲帆尤转身看向司徒以沫,笑了笑说,“你堂哥可能问不出来,但安和郡主一定能问出来。”
“为什么啊?”白真很诧异。
“你认为,安和郡主所说的挑牢房,真的是让何才简单挑挑?”
“难道不是?”白真挑眉,“不是说牢房空房间多吗?”
曲帆尤轻轻敲了瞧白真的小脑袋,挑眉宠溺一笑,“你这几天不是一直跟安和郡主在一起吗?怎么连她的习惯都不清楚?”
“啊?”
“你认为渭城双夜叉只是个虚名吗?”
白真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虽然安和郡主很是随和,一点郡主的架子都没有,但是在查案方面,一点也不逊色!”
“而且,我来渭城之前有打听过,听说渭城的百姓最害怕就是进牢房了。听说安和郡主和霓蕊郡主还有尚小姐,她们发明了一种刑法,不用见血,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话一落,白真忽然想明白了,“难道安和郡主说的选牢房,难道就是让他选择哪种用刑手段?”
曲帆尤点点头,“你呀,总算想通了!”
人命案算是有个结局,虽然有隐情,但人肯定是何才杀的,至于为什么曲帆尤要放过齐怀,司徒以沫并不想参合其中,反正案宗这边可以上交就好。
让她在意的还是让他二舅舅烦心的旻县连续杀人案件,听赵师爷说昨日又死了一个,这已经是第五个受害者了,闹得最近渭城内也是不安宁,搞得人心惶惶了,都惊动上头了!
现在走在街上都听到百姓在议论旻县的事情,说什么是女鬼锁魂,传得别提多离谱了。
“司徒姑娘小心前面!”
因为司徒以沫有事要出门,就和宿翰昱和欧关泽一同离开,宿翰昱就走在司徒以沫后面,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见她低着头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看到前面的树还不知道绕开,他见司徒以沫差点要撞上去了,连忙提醒,话还没有落地,他已经伸手抓住司徒以沫的手臂,她这才没有撞上去。
“你怎么了?”
司徒以沫看到咫尺之近的槐树,吓了一跳,再抬头望着一脸担心的宿翰昱,愣了一下,才看向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臂,尴尬地道谢。
“还好宿大哥及时抓住我了,不然我就得拥抱大树了。”
宿翰昱无奈笑笑,“你没事就好。”话一落,他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司徒以沫的手臂,顿了一下,立即松开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随即问道。
“你刚刚是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旻县的女鬼索命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