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帆尤并没有解释,而是看向他们问道,“白少侠似乎都没有说过满祥是偷走宝物的人吧?”
白泞简点头,他的确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是满祥偷走宝物的,毕竟满祥是他一手提携的,他是什么性子,做为少主的他能不清楚?
何况,满祥又不是天生嗅觉灵敏,根本打不开宝盒 ,更别说取出千茴香了。
听到他们二人愤懑的话,白泞简紧紧拧着眉角,忽然凝重起来。
“所以,只有你们二人认为满祥是叛徒吗?”
齐怀和何才两人脸色微变,看了彼此一眼,何才开口道,“草民也不想怀疑自己的兄弟,可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也不得不相信。”
“宝物忽而失踪,却在满祥身上发现,能不是他偷走的吗?”齐怀随即说着。
曲帆尤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宝物失踪的时候,你们为何也不在?”
齐怀立即回答,“大人,当时小人吃坏了肚子,一直蹲在茅房呢!巡逻的兄弟都可以为小人做主!”
“小人回家探亲去了,驿站离白燕村很近,小人的爷爷一直身体不好,少主才也许小人先回白燕村。”
何才也回答,只是他话一落,立即补充,“小人的爷爷住在下村,离满江死的那条路很远,所以并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直到第二日回到驿站,小人才知道是宝物和满江都不见了。”
他们的回答都在曲帆尤的调查之内,所以对于他们的答案,他不没有任何表现,而是看向白真,示意她将东西拿出来。
那是顺天镖局的身份牌,上面刻着顺天镖局还有代号。这是顺天镖局特有的身份牌,每个代号都特指一个人,当然也唯有老大才有,小人物是没有身份牌的。
那两人看到白真手里的木牌,脸色大变,尤其是何才,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虽然是很细微的变化,但还是被一旁静看不语的司徒以沫捕捉到了。
“本官手里的牌子代表什么,想必你们也清楚吧?”曲帆尤将牌子交给白泞简,见他脸色凝重,顿了一下,看向何才,瞧着他还不肯交代清楚,严峻的眉角稍稍一抖。
唤做是其他人,白真一定会一脚就踢下去,但毕竟何才是她堂哥的人,她还是要给他点面子,就忍住不动手。
白泞简看向何才,瞧着他额头上的汗珠,觉得异常刺眼,他自认为从未亏待手底下的兄弟,却不料有人会背叛他,还是他一直很信任的两位队长,他想知道他们背叛他的原因。
“说说吧,为什么要背叛顺天镖局?”
“少主,小人冤枉啊!大人手里的木牌的确是小人的,可是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木牌会丢!”
见何才抵死不认,一个劲喊冤枉,白泞简很是失望,他以为手底下的兄弟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都是干脆利落之人!
曲帆尤的本事,他很清楚,他既然能拿出木牌,手里就一定还有其他证据,何才是真凶无疑。所以他也不该自欺欺人。他虽然想护着自己人,可是叛徒可不算自己人!
但终归是顺天镖局的人,他还是希望可以带回去按镖局的规矩处置。有白真在,这点要求曲帆尤应该不会拒绝,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等曲帆尤说话,安和郡主明确反对。
“虽然这两人是你们顺天镖局的,死的满祥也是你们顺天镖局的人,不在渭城百姓的宗卷里,不属于良民。按理可归你们江湖自行处理,但,白少主莫要忘记了,死者除了满祥还有白燕村百姓,无辜死了个百姓,我们总得给白燕村一个交代吧?”
司徒以沫忽而站起来表态,不等白泞简说话,她继续说,“现在,钱福的死跟何才有关,若真是他杀,人是不可能放走的,按照律法,他是要被判决的!所以,何才,白少主不能带走。”
白泞简脸色微变,他看向司徒以沫,见她神色冷淡,气若幽兰,他愣了好一会儿,想说什么,但见白真狠狠地瞪过来,硬生生给咽回去了。
“大理寺有大理寺的办案习惯,我们渭城知府有知府的规矩,虽然此案涉及到江湖,但毕竟是死在了渭城,既然有了疑凶,怎么也得去坐坐渭城的牢房。”
司徒以沫忽然停顿下来,似笑非笑得看向跪在地上的何才,“刚好这段时间牢房空空荡荡的,我们渭城的牢房可是很人性化的,你可以自行挑选,看哪间比较合你心意 ,那么多牢房 ,可以随便你挑 ,里面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毕竟,进去的人,可都是不愿意出来的。”
宿翰昱和欧关泽听到这般大方的话,都忍俊不禁,欧关泽更是开玩笑说,“啊呀,没有想到这牢房这般人性化啊,听得我都想进去坐坐了。”
“想住我们渭城牢房,也是有条件的,一是有渭城卷宗的良民,二是欺负了渭城百姓,三是本郡主看不习惯的。”司徒以沫也笑笑,“不知道,欧公子,是哪种?”
欧关泽嘴角抖了抖,尴尬地拿扇子拍了拍胸脯,讪讪说,“我,就开个玩笑 ,这牢房条件太高,我怕是达不到要求。”
司徒以沫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见曲帆尤没有任何意见,顿了一下,就让齐虎将何才带进牢房,还特意强调,他可以慢慢挑选牢房。
何才本想反抗,拒绝被捕,但收到齐怀的眼神,他才乖乖地被齐虎拷上手镣,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