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关泽显然也看到了司徒以沫头上的簪子,一脸坏笑,看向她,别有趣味地赞许,“这枚簪子果然是适合司徒姑娘,也唯有这天山雪玉才配得上司徒姑娘的冰雪气质。”
司徒以沫一怔,有些困惑,簪子?她诧异地摸着头上的簪子,取出来一看,愣了愣,才知道她今天戴的发簪竟是欧关泽送来的。
一定惜秋瞧着这簪子好看,才为她戴上的,可惜秋并不知道这簪子是男子送她的。
本来梳妆打扮的事情一直都是甘棠做的,可这丫头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现在还趴在床上喊疼。
所以,今日给她梳洗就是惜秋,惜秋是库房先生的侄女,一直在管她的小金库,只管钱财 ,其他的惜秋不知道。所以她也不知道这簪子的来历。
而她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烦恼海东青送来的鸳鸯锁,也没有在意这些首饰。
如今看着这玉簪,司徒以沫有几分为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重新插回去,但瞧着欧关泽乃洒脱不羁之人 ,她顿了一下就把玉簪插会头上,轻笑说,“这玉簪的确很好看,不过 ,倒是跟我之前的那枚有些相似,这不 ,我都认错了。”
话一落 ,她就不再关注簪子的问题,而是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曲帆尤,再望了一眼来的三人,走到曲帆尤身边,说道。
“既然曲大人可以断案了,那事不宜迟,曲大人就判案吧。”
曲帆尤点点头 ,规矩地行礼,让人给宿翰昱和欧关泽,还有白泞简看座。
司徒以沫也坐在一旁,听曲帆尤述说本案的过程,此案既是大理寺审理,她就只想当一个听众,并不太想插手,只是尽责任办事。
“……案子的过程,本官相信各位都已经了解了,本官再重新梳理一遍,死者有两位,一位就是顺天镖局的满祥,一位是白燕村的钱福。
根据现场留下的脚印,除了两位死者 ,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其中一个应该就是凶手。”
曲帆尤停顿下来,望了一眼站着的两人,在他们身边转了一圈,搞得他们很不安定。
白泞简见状,眉头紧皱,他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弟兄,便说。
“齐怀和何才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满江更是他们的弟兄,我们顺天镖局的人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白真听着话,挑眉不悦地看向白泞简,打抱不平道,“简堂哥,曲大人还没有说什么呢,你这么激动干嘛!再说了,要不是案子跟堂哥您有关,曲大人也不至于大老远地跑来。”
“我……”
“你不感激曲大人也就罢了,可也得尊重一下人家嘛!曲大人毕竟是官,这判案是他的职责,你就算有意见,也得听人家把话说完嘛!”
白泞简皱眉,看着一心袒护曲帆尤的妹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时间五谷杂粮,从小腻在他身边的妹妹,竟有一天挡在另一个男子的面前!还是为了他,教训自己。
曲帆尤瞧着白真一心维护自己,眼眸带笑,看了一眼白泞简,见他沉默不语,神色还有些古怪,顿了一下,就说。
“这两个人毕竟都是白少侠的手下,会袒护他们是人之常情,只是死者满江也是顺天镖局的人,我想白少侠肯定更想知道凶手是谁。”
白泞简一怔,比起这个,他的确更想知道凶手是谁。若真的是自己人,那他一定不会手软!他的眼里可容不下叛徒。
那两人一听,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们现在是杀死满祥的嫌疑犯,顿时喊冤,满满的委屈 。
“大人,且不说我没有杀满祥,就那满祥背叛顺天镖局,偷走宝物,像这样不忠不义的叛徒,也是死有余辜!”其中一人愤恨,他叫齐怀。
白泞简只是轻轻拧眉,开口问道,“谁说偷走宝物的人是满祥?”
那两人一怔,田刚很不解,“宝物就在他身上发现的,不是他偷走又是谁?”
“是啊,盒子分明就在他身上,难道不是满祥偷走宝物,却被人截胡,还被灭口。”另一个人何才也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