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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221章 不叛姐妹

“吞金自尽!”温彩只觉一阵无助,“当初在金陵时,我们都瞧出来的,她一早就拿定了主意,替韩爷讨了公道雪了沉冤便会寻短。当时我们都劝了她,那几日,你天天陪着她,给她讲北疆边城的故事,就是希望她能好好儿地活下来,你说她……”

萧彩云是在镇远候府扭伤的脚,要是主人不过去瞧瞧也说不过去。

难不成此行不是真的没必要,而是会生出麻烦。

萧彩云令侍女接了药酒,又谢过郎中。

她抬头望着他刚毅的五官,“我想替她写一出戏,让世人知晓她的冤屈与无奈,让人对韩奶奶这样的女子能多一份宽容。”

领头道:“今儿随行的人并不是普通的护院。”

“为什么不动手?”

“四姐姐以为,世人是在瞧金夫人的笑话么?其实世人笑话的是金夫人和刘姑娘两人。”

萧彩云这说的,好似温青与冷昭当真有多少感情,一席话不仅夸了温青,也大肆赞称了冷昭,便是温绿也听着舒服。

在她扭伤足踝的那刻,萧彩云预备了一大把的说辞,未曾想才说了几句,就听温彩冷冷地道:“我答应了!”

冬葵听到这儿,也知道这个韩奶奶是谁。双双与她们讲过韩家人的故事,那是一个辛酸而感人的故事,一个柔弱的母亲,竟凭着一份承诺与坚韧忍辱负重地活下来。

温彩笑道:“四姐姐突然有些头昏,我让她在我屋里歇下了,我留双双照顾她。”

萧彩云有意外、有欢喜,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温彩饮了一口茶,云淡风轻,淡漠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真实的原因除了我们温家人知道,绝不能传到外头。”

郎中来了,给萧彩云瞧了伤脚。

“我们温家自来与冷家不和,为免冷小奶奶难做,我们也不好挽留冷小奶奶。”

温彩道:“四姐没瞧出来,萧彩云不达目的必不罢休。”

温绿不悦地道:“萧氏怎么没完没了,想起一出是一出。”

委身杜大老爷,一直是余氏一生无法洗脱的污渍。

温绿轻叹了一声:“这样的表姐妹现在没闹翻脸,有朝一日她们若是在瑞王府立稳了脚跟,怕是再也做不成表姐妹了。为了一个男人,连姐妹都做不成,这有必要么?”

外头有丫头禀道:“郡主,你的信。”

她的话看似在说别人,更是在提醒温彤。

“他们联手了?”

温彤这是委婉的下逐客令,寻常人听到这样的话定不会再留。

温绿挑着眉儿,这萧彩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厉害。“冷小奶奶可莫乱说,我们两家可没交情。”

温彤虽微垂着头,还是第一次干这么痛快的事,想到自己把银票狠狠地还到萧彩云手上,心里就觉得痛快。

董氏一声惊呼,这事她也听人说过,“听说是他泄露了天机,所以……”

双双只觉心头一阵钝痛:“郡主不必难过,当初我们都用心地劝过她。韩姑娘姐弟不也知道韩奶奶的心思么?要是他们姐弟都不能让韩奶奶打消轻生的念头,我们又如何能做到?”

望向那些护院、小厮时,发现他们的动作出奇的齐整,一举一动绝非寻常的下人。

梁氏看着笑盈盈的双双,心里暗道:温彩自来是个有主意的,今儿怎的连穿什么衣服都要请董氏与温彤拿主意。

半炷香后,温彩穿上一袭翠绿白莲锦袍出门了。

这梁氏还真是好命,温青看似莽夫,却是一个良婿,他不娶平妻不纳妾,说到做到,连身边服侍的下人都是小厮和婆子,连个年轻的媳妇子都不用更别说丫头了。

大皇子得有力的依仗便是田家的钱财、周家的权势,而今田家的钱财没了,他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到温彩头上。要不是温彩在宫里的那场反击,皇帝不会因“天下四恶”而肃清江南官场,也不会牵出田家的势力来。

侍女欲扶起萧彩云,她摇摇晃晃却难以站立。

“阿恒,这一生就让我们相依同行,就你和我,不再有别的什么人,我没有旁的男子,你没有别的女子,如此可好?”

她还留了三千两银子没还给萧彩云,这回子倒真有懊悔了,心里又想,反正她把银票还回去了,要是萧彩云说给了她五千两,她到时候一口咬定已经还了,萧彩云也拿她没辙。

温彩道:“四姐姐是个灵透人,一会儿你来应付。”

梁氏沉吟了片刻,“妹妹怎么看?我怎么觉着这冷小奶奶居心叵测。”

要是不还,岂不被人笑话,一个庶女都有此等气节,何况她是嫡女?

萧彩云被两名小厮抬走了。

温绿厉声道:“没见过你们这样下帖子的,人家不愿去,就软磨硬施地逼人去,这是哪家的规矩,难不成你们冷家在京城请人上门赴宴都是这样没脸没皮的?”

领头的人手臂抬起,却久久没有落下,直至温彩一行渐行渐远,一步步接近了长庆候府。

温彤冷哼一声:“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我大哥智勇过人。至于冷候爷,倒是有人说他忘恩负义,听说徐超将军父子、刘大将军曾在沙场救过他数回性命,还险些害得刘小姐丧命。就凭此,冷候爷又怎能与我大哥相提并论。还有,我大哥能做学问,协助我父亲著书《子孙规》,这又岂是冷候爷能比的?”

第221章赴宴

心,痛得滴血,这可是银票啊,可不还不成。她同胞兄长都嫌弃她,现在她只能住在镇远候府,保住最后的荣华,要是这事传到温青夫妇耳里,少不得低看她。

温彤夸起人来一点都不脸红,夸的还是自家大哥,竟似在夸一个自己最敬重的人一般。

“阿恒,难道你不难过吗?韩奶奶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母亲,她为儿女而生,也为儿女而死。那时候,我瞧出她有轻生之念,想尽了法子开解她。她曾经答应过我,说她不会轻生的,可我没想到,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她咬了咬唇,“阿恒,我想为她做一件事。”

萧彩云心头一慌,大呼一声:“玉郡主,你可得帮帮我啊!”身子一软,坐在椅子便半哭半央求地道:“玉郡主不知道哇!冷老夫人要我过来送请帖,要是郡主不答应赴两日后的宴会,她就会罚我啊!玉郡主啊,你在冷家住过些日子,知道他们的规矩,罚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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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冰,对为娘来说,活着比死更痛苦。我不能连累你们,我是一个不洁的女人,是我害了夫君,是我气死了婆母,我对不起韩家,不能再对不起你们。你们不能有一个如此失节的母亲……”

温彤面露羡色,曾经的她处处与这个妹妹为难,自从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才明白待她最好的其实是一直以来不被她喜欢的大哥和六妹妹,连她同母的兄长温墨都不喜她。

“六姐姐,我也要去。”

温彤心头暗喜。连何氏一想到她就摇头叹息,直说温彤的一生被毁了。在片刻的欢喜后,温彤又想:梁氏就算愿意在她的婚事上帮忙,找的男子也难如雍王殿下,除非他们会帮她嫁给雍王。

“没有最好。”温绿落音,“这些日子大嫂心里可是记着四姐姐的终身大事,只是你离开思过候时日尚短,大嫂还不好替你张罗,总得翻了年,待六姐姐出了阁,得了合适的机会才能留意你的事。”

“回四小姐,正在偏厅里歇着呢,郎中正在给她细瞧。”

双双进了厅,欠身行罢礼,“二太太、四小姐,郡主不知道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想请你们帮她挑挑。”

温彩道:“小心!”

温彤道:“我倒觉得六妹妹穿粉色的好看。”

她是一个没娘家依仗的,早前父亲瞧冷昭是定远候,自打思过候慕容悰失势,萧家人的脸色就越发难看,甚至放出话来“彩云,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往后好自为之。”一句话,便是在冷家过好过坏都与萧家没有丁点的关系,萧家也不会管她这个女儿的死活。

温彩又道:“自从在宫中我引心头血给雍王殿下治病之后,我的血已不再是凤血。可是冷家却未必会信。”

董氏放缓脚步:“冷小奶奶,请回吧!你的意思,我会替你转告给玉郡主。双双,送客!”

萧彩云面上并无半分歉意,道:“玉郡主见谅,着实是妾没法子了,若不能请你赴约,我家老夫人饶不了我。”

温绿见温彤心事重重,面露娇羞,心里暗道:莫不是我误会了她。就算早前误会,说开了就好,只要温彤打消了念头就是好事。又道:“四姐姐心里如何打算的,还是早早儿与大嫂说说,也好让大嫂心里有数。上回母亲过府,可是把你的终身都交托给大哥、大嫂张罗,请大嫂帮你留意合适的人家。”

冷二太太李氏领着冷昕妻热闹地招呼着女宾,迎上温彩笑道:“拜见玉郡主!”

二门外,停驻着镇远候府的马车。

麻嬷嬷应了声“是”,脸上有些难看。这冷小奶奶以为她是谁,在镇远候府就使起手段来,还使得如此拙劣。

温彩道:“新做一身。”

正因为冷家所有人都知道,要让温彩赴约是件极难的事,这才让萧彩云来送帖子。

冷昕妻望了一眼,答道:“是瑞王府五郡主的马车。”

“近来老五有些不大安分,会不会与老五有关?”

双儿女取出了韩太太、韩爷的尸骨,准备赶着年节前让他们回家乡安葬,却在离开江南的途中在一天夜里吞金自尽,当韩若冰发现时已经晚了。

来的时候,她可是在冷老夫人面前打了保票,一定会请温彩前去长庆候府赴宴,虽然萧彩不明白为什么冷家人一定要请温彩去冷家,但她既然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冷老夫人那性子上来,还指不定如何刁难她。

几人冥思苦想,虽然猜到冷家人必有用意,可到底是什么打算,怎么也猜不出来。

这也让温绿感觉到以前从未感受到的姐妹情深,她感谢温彩帮她谋到一门好亲事,顾淮虽是庶子,但人长得英俊,又有才华,今岁八月顾淮就考中举人,要是来年三月再中进士就能入仕为官,以顾淮的身份便是娶个嫡女也是成的。

温彤今儿穿了一袭湖蓝色的锦袍,上头绣的是幽兰蝴蝶纹,显得清新夺目,端的是给她平添了几分高雅。

温彩斥退左右下人,不紧不慢地道:“今年二月,春雷阵阵,一场天雷霹死了栖霞观内正做法事的神算子道长。”

温绿捂嘴笑道:“定是雍王殿下写给六姐姐的。”

既是赴宴,不仅要符身份,更要打扮得体。

梁氏抿着嘴,暗自琢磨着冷家人的用意。

“温候爷与我家冷候爷同在北疆建功立业,数年生死与共,可不就是生死之交?虽有些分歧,却无碍大局,这不是他们二人的兵法战术不同。温候爷的英勇、我家候爷的智谋,合在一处真真是智勇双全。”

董氏道:“我也去,我倒要瞧瞧冷家玩什么样?”

在北疆时,温、冷二人各领一军,需要配合时,彼此也是尽力配合,可是就为人处事、行军打仗的风格上却各有不同。能让二人在战局面前从对手配合得天衣无缝,除了温、冷二人皆有大局观外,这也是定国公刘维忠的驭下之术令人叹服。

世上哪有不爱钱的?偏生温家人就把钱还回来了。

“在厅。”冷昕妻伸手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玉郡主请随我来。”

“可对韩奶奶来说,她要的是一个公道,不仅替丈夫、婆母讨公道,也替她自己讨公道,她这一生过得太苦了……”

温彩的视线落在那辆油璧香车上,“那是何人的车?”

董氏道:“既然我们知道冷家人不安好心,侄女儿就不必参加冷家的宴会。”

梁氏则是将信将疑,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法事。

温彩相信:余氏不怕痛苦的活,而是怕让自己的儿女被人瞧不起,被人为难。

“我也是这意思。还请二婶与嫂嫂、四姐、七妹帮我想想法子,若这事只关心我一人安危便罢,但也关系着我们温家的运势,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温彩一直就想与冷家正面交锋,冷家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安。

她知道,只要韩若冰姐弟回到洛阳福星县,韩氏族人总会给他们一口饭吃,虽不能荣华富贵,但却能让他们吃饱穿暖。

不见她,她便以“受伤”为由赖着温彩一见,萧彩云的逼迫却是赤\裸\裸的让人不舒服,温绿能瞧出来,府里其他人也看得出来。

更多的则是温彤嫉妒温彩的好运,同样和离过,同样嫁过一回,温彩是越嫁越好,既然温彩可以这样,为甚她温彤就不行,论才华,她温彤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论模样,温彤自认比温彩更为娇丽。这么一比对,温彤越发觉得,自己比温彩更配嫁给雍王,她甚至生出了要抢走雍王的心思。

韩若冰抱住余氏,痛呼道:“娘,为什么?你不是说不会自尽吗?为什么?”

温绿扬着头,眸子里流露几分犀厉。

温绿道:“你去挑吧,今年给爹爹的新鞋还没做好呢。大嫂有了身子,操劳的事又多,我要给大哥做两双新鞋,还有几日就要过年节了,我怕赶不过来。”

亲人间淡漠如厮,萧彩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温彩身上,只求温彩能去冷家一趟。

*

“你……你们……”

粗使丫头应声飞奔而去。

董氏几人刚回偏厅,还未坐热,便又听到丫头来禀报。

侍女道:“双双姑娘,我家奶奶的脚扭了,要不请个郎中给她瞧瞧,她是在镇远候府受的伤,要是传扬出去,也会影响镇远候府的名声不是?”

郎中道:“这是去瘀活血的药酒,每个时辰抹一次,再像我这样揉搓一番,不出两日就能康复。”

既然爱他,就应该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对方二十多人,而他们也有十几人,两相争斗却没有必胜的把握。

慕容恒道:“你不必去冷家赴宴。”

就在她替亡夫讨回公道后,她便与一

她坐到案前,启开《锦园主人纪事簿》带着繁复地心情写下了韩奶奶的故事。

现在温青出息了,何氏又想得一份好处,偏温青和温彩都不卖她面子。何氏试了几回,没落上好,又被温子群训骂了几回,这才老实了。

这封信是二十天前寄出的,照时间推算,现在的韩再冰姐弟已经抵达家乡福星县。

“到时候二婶和四姐陪我去。”

双双、冬葵等人因知她今儿心情不好,静默地服侍在侧,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生怕让温彩原本沉重的心情更加难受。

她要的是结果,可不会管用的什么手段。

温彤心痛地拿定主意,一把将银票递给萧彩云:“冷小奶奶,我七妹说得对,我们温家人绝不会因为银钱就出卖、背叛亲人。钱财有价,亲情无价!你快收回去吧。”

余氏为了让自己的儿女回到家乡不被人小窥,不被人非议,不被人笑话,她终是选择了这条路。

温绿那神色,分明就是“我知道你收了冷小奶奶的银票”。

“贵府老夫人在何处?”

冬葵正坐在偏厅的窗下做纳鞋底。

双双身子一颤:“是怎么没的?”

温绿心下担心,朗声道:“六姐姐,到时候我陪你一道去。”

梁氏记挂着她?

温绿对家里人了解越多,情感上就越偏向温青兄妹。何氏也好,温墨也罢,都是太过势力的人,捧高踩低,以前温彩初入京城,何氏没少打压温彩,给温彩用的、吃的、穿的连庶女的都不如。甚至何氏还在人前说“六丫头是庶出”,也至有许多京城贵\妇都信了。

萧彩云想着答应冷老夫人的差事没办成,正因为自己领了差,老夫人才同意让她出门,要是冷家知道她没办成,还指不定会如何折磨她呢。

*

董氏细瞧了一番:“翠绿缎子绣白莲的不错。”上了年纪,就喜欢打扮得沉稳些。

两人又闲话一阵,每次他来,红燕与青莺就会在外头小心的放风。

萧彩云却道:“可我们两家却知道,温、冷两家的候爷可是生死之交呢。”

五皇子获罪失了亲王爵,而今被封“思过候”,早前的安王府也被皇帝赏赐给了荣安候顾谦作为府邸,而五皇子携着妻妾迁往另一处三进院子。

两日后一早。

双双连连追问:“郡主,信上说什么了?你怎么了?”

萧彩云正要开口,董氏领了温彤、温绿已翩然离开凉亭。

温彩理解韩奶奶的所为,却不明白她怎么能舍得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如此绝决地撒手人寰。

*

这还不是何氏听人说,早前的徐氏能嫁一个从五品的武官,便是温青夫妇保的媒,心动了,觉得温彤也能再嫁一个体面官员为妻,虽不能盼着像温紫那样寻个好婆家,至少比徐氏嫁的要强吧。

双双扶了萧彩云回凉亭。

温彤惊道:“六妹妹,这回冷小奶奶上门,想尽法子要你去冷家赴宴,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温彤顿时来了兴致,这是不是说,温彩相信她,这才与她分享秘密。

温绿不愿等到将来点破时再说,既然被她瞧出来,她就得告诫温彤一二。

冷家的事,温彩不想知道,就算冷家是龙潭虎穴这一回她也去定了,她倒要瞧瞧看他们又玩出什么样来。

董氏冷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五郡主笑着起身,“彩彩,你来了?他们说你今儿会来,我还不信呢。”

温彩握住五郡主的手,轻声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冬季寒冷,而我又体弱,父亲和兄嫂原不允我出门,谁晓得冷家下帖,还真是少见,软磨硬施也要逼我来参加这宴会。”

她原就厌恶萧彩云,更厌恶的是冷家人。

既然他们逼她赴宴,那么就要承认她的不满。

她绝不会维护冷家的颜面,她有自己的骄傲,曾经在冷家时没有畏惧过冷家,离开后更不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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