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恨顺王,便有多恨温彩。一定是温彩的主意,否则青莺不会伤了她的手筋。
玉郡主的身边,岂是茉莉说来能来处?昔日见温彩落魄便要离开,而今见温彩得势了又要回来。
那人穿着黑衣,蒙着黑布,可温彩总觉得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
这样的话温子群以前可不会说,与他无关,除非得了好处,否则以他的性子是绝不会帮忙的,可今儿倒奇了,他这意思倒是不会阻温青帮忙,只是不想温青被连累了。
慕容恒心头一紧,“他欺负你了?”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温彩。
温彩泡着香汤时,冬葵站在外头禀道:“郡主,是徐宜人和卫奶奶上门求助。”
温青补充道:“数百上千的火蒺藜同时炸响。”轰隆一声,似要把天炸个洞出来。
他难得有个这样的兄弟,慕容恪可不想将来真正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当今皇帝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登基为帝,但还有瑞王这个弟弟辅佐、帮衬,这也给世人一种“皇上友好兄弟”的印象,更让觉得皇帝也是人,也有手足之情、骨肉之情。
“郡主,还早呢,得等到六七月呢。”
慕容恒伸着脖子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还说没有,肯定是她猜到了什么,而且是不算十成,也有六七成可能的。
现在徐宜人不见了小女儿徐兰芝,便想请温青出面寻人。
朋友可以不必太多,但一定要真心相交。
温彩换了身衣袍,又让冬葵重新给挽了发式到了桂堂。
徐兰香央求道:“温候爷,我们实在没法子,才求上门的,你帮忙与官府说说,请他们找找兰芝……”
五军都督府的人闻声赶来,他们不仅掌管五路兵马,同时也肩挑京城治安,有了声音第一个就要探究竟。
她一直以为温彩是不会有秘密的,没想竟卖了这么多。
“恒多谢皇兄!”
温彩微微凝眉。
这么大的声响……”
顺王越想越气,他更心疼的是那一库的兵器,他攒了多少年才攒足,偏生一把火就给弄没了。
温彩没由来的忆起顺王在她装昏迷时说的那句话:“要不是昨儿本王/刚好训服了一匹野\马……”
慕容恒瞧到此处,心下了然,劫温彩是徐兰芝的主意,温青兄妹待徐家母女不好么,可徐兰芝竟这般算计温彩,她自己被顺王毁了,还要温彩也被顺王毁。
这皇家当真如他舅父、外祖所言,步步都是阴谋,就没一个能省心的。
温子群道:“顺王府囤这么多火蒺藜作甚?朝廷有令,不许私囤此物,他的胆儿不小,竟敢私藏违禁物。”
温彩摆了摆手,“我一逃出来,顺王劫我的事就暴露了。他现在自顾不暇,不过这次除了顺王,我怎觉得还有一只推手。”
慕容恒抱拳对温子群父子道:“温大人、玉堂,本王恳请你们把顺娘许给本王为妻……”
“顺娘醒来的时候,被关在顺王府酒窖内,她醒来后找不到出来的法子,心下气恼,竟拿了石头把顺王藏的美酒坛子全敲了一个洞……”
话里的野\马不是真正的野\马,应该是一个女人。
慕容恒道:“顺娘是为了养病,太医说温泉对她的身体有益。明儿我请奏父皇,再讨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去。”
“她不过就是冷昭不要的下堂妇,你也要当她是宝吗?温玉堂疼她,是因她是他的妹妹。你算什么?那就是……”她的话未说完,淹没在顺王粗鲁的撕咬痛楚之下。
梁氏道:“妹妹别再去畅园,今儿一整日我和候爷心绪不宁,生怕你有个好歹。”
还有顺王提到的那匹“野马”是谁。
“没有!”温彩摇头,“他要是敢欺负我,就不止是今晚那么点事了,丫丫的,那顺王就是个卑鄙小人,去岁秋狩的时候,他在猎场糟塌了好几家的小姐,怎的就没人管?还有今儿,我装昏迷的时候,听他说,他又弄了一个什么性子烈的女子入府?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很想救人的,可在那府里这转那转,除了那库房、书房知道在哪儿,旁的地方没去?我就是想给他厉害瞧,没敢闹出人命。”
慕容恒长身而立。今晚,他答应徐宜人帮忙寻人,也仅仅是看在温青的情面上。温家开罪不起顺王,但他可以。
是个忠义之人,人虽聪明,却没有冬葵的踏实肯学和吃苦耐劳。
仿佛放了几把火,搅得顺王府鸡飞狗跳还是小事。
道不清的爱恨,辩不明的仇怨,化成不绵不休的浪潮,一回回袭卷着她的身心。
徐兰芝重重跌在地上,她想寻个人联手对付温青兄妹,只不曾想到,这顺王竟瞧上了她,将她拘在府里,对她软硬兼施,强占她去,还视她为禁\脔,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要强占,最后她被他一次次地施暴。事后他又待她疼爱有加,赏她华贵的首饰,给她做最漂亮的衣裙。
他想:他早就猜到的,慕容恪手里有一支属于他的消息网。皇后为了保护唯一的儿子平安长大,将三岁的慕容恪送出宫外交给娘家兄弟照看,这样的皇后能忍、能退,又怎可能不为她的儿子谋划一二。
对温彩,他势在必得。
必须得迎接,亲自回答大都督府官员的问题。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人,他刚躺下,又听管家来报“殿下,刑部官员求见。”想推脱,可人家指名要亲自见他。
“你这个贱妇还敢顶嘴?信不信本王入死你!”他抓住她的衣襟,另一手自她臀部扶起,他伸出舌头,舔食着她的血液,眸子里掠过狼样的光芒。
温子群等人还没离开,徐宜人与徐兰香母女俩哭成了泪人。
慕容恪笑,以温彩那性子,这样的事还只有她能干出来。
早前她们与徐兰交往,原就是想借徐兰芝亲近温青,如果能爬上温青的床做个侍妾也好。偏温青对她们就没个好脸色,而温青常宿的桂堂她们进不去,温青在前府的书房、练功房那是大管家的地盘。
这阵子,见温彩留了麻嬷嬷,便以为她也有这样的机会。温彩身边的能干人多了,便说那畅园里头,随便拉一个管事,哪个不是有本事的,人家不仅有本事而且很忠心,任劳任怨。
“得多少火蒺藜才有如此震天的巨响……”慕容恪想的则是:顺王慕容慬好好儿地藏这么多火蒺藜作甚?他当真是找死,难道不知道朝廷的禁令?
温子群大喝:“你胆儿大了,竟干放火的事?”这还是他女儿么,这等狂妄胆大的性子哪里像他,瞧着倒有几分随了温家老太爷。
她骂顺王混蛋?
“贱人!”顺王啐骂了一句,飞扑而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抬手就是两记耳光,“是你向本王献计,让本王劫了温六,方惹下今晚的大祸……”
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难道徐兰芝在顺王府?
传来一个依稀熟悉的女人声音:“门婆子,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让我见见温候爷,求你了……”
慕容恒微微颔首,“温大人不说,本王也不会传出去。”他与温青是在战场出生入死的朋友,这份情感又比寻常人要亲厚得多。他关切地问:“顺娘,顺王劫你做什么?”
温子群不乐意了,厉声道:“徐家怎没男丁,不是还有卫镖头?”颇有些怪梁氏多事,他这当长辈的没开口,梁氏倒先说话了。
她需要的不是能干人,而是绝对忠心的人。
她爱他,却又蚀骨地恨他。她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喜欢他了,可他先娶她姐姐,再娶旁人,就是从来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
他不能再拖了。
如此一番折腾,顺王几乎一整宿难以歇息,只得强打精神应付好几拨上门的朝廷官员,还不敢敷衍,谁晓得会有什么破绽,弄过不好就获罪。
徐宜人止住了眼泪,一脸深思。
有人看到徐兰芝进了顺王府?这事,顺王之前不知道。因为那日徐兰芝来见他时,是从偏门进来的,他又问过府中下人,知除了徐兰芝的侍女,再无人瞧见。就在徐兰芝说明来意后半个时辰,他便对她施暴。
徐兰香面有堪色,“我夫君半个多月前就去江南押镖了,最快也得十天后才能回来。”要是卫成在,她是不会求到镇远候府的,毕竟是她们徐家欠了温家的情,可如今实在没法子了。
*
只是她明明听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比一声还响的震天之音,那至少是两次巨响,第一次略低,第二响堪比破天响雷,第二响之后还有一声爆炸声。
冬葵一路飞奔地跟在温彩身后,有万千的好奇,终究化成了沉默。
慕容恒心里掠过“禽\兽”一词,顺王下\流如斯,他真不敢想像,要是温彩没能成功逃脱,若落到顺王手里又会是怎般下场。
兜转之间,顺王到了西边一处僻静的院落,门窗紧合,能看到一个女子的剪影,她久久地坐在灯前,发呆地凝视着灯光,蚊丝不动,竟似有万千心事难解。
身为大皇子、顺王白日劫人,这许不是胆大包天的事,对旁人很大,
汪管家迎了过来,细细地审视一番,“郡主平安归来就好,可担心死老奴了。”
温彩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啊!据她所知,徐兰芝应该知道顺王的为人,当初在猎场的时候,那顺王背里做下损
她真是瞎眼了,才会找顺王合作。顺王哪能与温青比,温青脾气虽坏,可他从来不会打女人,最多就是惹恼了骂上几句,样子吓人,但他对女人还是极好的。
“臣弟拜见太子皇兄!”
茉莉再叩两下,央求道:“今儿郡主遇险,若是奴婢在,奴婢一定……”不允这样的发生。
兵部心惊:是火蒺藜爆炸?归我们兵部管啊,这朝廷的火蒺藜可是由兵部派发的,寻常官府、百府就连私藏一枚都会被治一个“私藏朝廷兵器”的罪名。
徐兰芝胸腔里怒火乱窜。
温彩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顺王发泄完毕,一双大手粗鲁地掠过徐兰芝的肌肤,肩上、胸前都有他留下的牙痕,有的还在淌血。
慕容恒虽不喜徐家母女,可这徐超、徐兰成还不错,“这事儿玉堂就不必管了,本王出面寻人。”
外头的人一定会以为温彩失踪,是五城都督府的功劳。
这些日子下来,青莺不像是侍女,倒更像是温彩身边的大丫头,以前木讷,除了对她的任务,诸事不关心,而今有了几分年轻女子的热情。
慕容恪望着顺王府方向,手里拿了一本书,翻看了几页,就看到上头用细毫笔的注解,瞧那笔迹是慕容恒的无疑。
顺王被吵得心烦不已。
徐兰芝么?像这等姿色的女子,京城比比皆是,就这顺王府许多丫头也比徐兰芝长得好看。
慕容恒没有拒绝慕容恪派侍卫跟着他的事,他心里想的是:慕容恪是真信他,还是监视他?无论是哪种,有人跟着也好,借着乱子再入顺王府,许能探出更多的底儿。
顺王喝骂一声“姓徐的贱妇!”转身离去。顺王妃不提,他还真忘了一个最关键的女人,要不是她,他怎会想到动温彩,结果却引来此等大麻烦。
顺王想打温彩的主意,慕容恒绝不会就此罢休,在他看来温彩原就是他的人,宠也好、骄纵也罢,全都是他的事。
“哼——”顺王妃冷笑着,“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和伎俩,就这样的女人也看入他的眼,这眼光当真是越来越差。”
慕容恪惊道:“她还在顺王府书房放了一把火,哈哈……”
慕容恪接过厚厚一沓银票,笑微微地看着慕容恒:“你与她说本王笑讷了。”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又是一笑。都说皇家无情,可他还有一个弟弟愿意帮衬,这可是能拿命帮他一样的人。
失去了,才发现其珍贵。
温彩低声道:“整个京城,最爱美女的便是顺王,且偏爱各式各样的美女。他巴不得把天下所有美貌的女人都弄到他府里。”在她故作昏睡时,顺王曾说过“要不是今日刚驯服了一匹野\马……”据她所知,顺王并不爱马,他爱的是美人。徐兰芝那泼辣的性子,可不就是一匹野\马么。
以前的雍郡王不算什么,可现在的他有太子为靠山,是太子的人,他用命救太子,也是被太子唯一能视为兄弟的人,得罪了雍郡王就等同开罪了太子一党。
慕容恒刚回雍郡王府,管家迎了过来,低声道:“殿下,太子殿下在书房候着。”
慕容恒快走一程站在书院前,却见盈盈光亮下,慕容恪负手站在书架前,似在打量那些书,他突地止步从架上取了一本下来。
这也算是他对慕容恒的一个试探。如若慕容恒不同意,他会提防慕容恒。一个连钱财都不肯让他分羹的兄弟,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而慕容恪提出了把自己的人***畅园打理生意,更提出分三成盈利。这其间有除了分利的想法,还有掌控慕容恒财势的意思,只有一个由他***、掌控,他才会对慕容恒放心。
道畅园和百货行大东家的事?”
茉莉重重跪下,深深一磕:“郡主,让奴婢回你身边服侍吧,郡主……”
她找不到顺王发泄,便拿那酒发泄一通。
温彩得了他的夸赞,越发得意,“以后谁要欺负我哥哥嫂嫂,欺负我父亲,我就狠狠地还回去,敢欺负我们家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温彩挠着头皮。
他立时正色,抱拳道:“雍郡王,今晚这事……还请莫要说出去。”要是被顺王知道了,这可不是惹来一个大仇家。
“我就放了!别人欺负我们温家,不给他点厉害瞧,还当我们是好欺负的,烧了他的书房,烧了他的库房才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世上干坏事的人不少,干了坏事还敢认的却少之又少。
慕容恪勾唇笑了。
慕容恒便将顺王为拉拢温青父子和他,在畅园劫持温彩的事说了。
温彩低头闻嗅自己身上,有股霉味,还有股子酒味,真是难闻死了,“给我备香汤。”
人名节的事,她知道,徐兰芝也知道。顺王不仅风\流,且还下\流,他府里的妻妾,有身份高贵的贵门女,如正妃李氏,原是护国公的嫡女;又有书香门第的侧妃,她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他的侍妾们出身更是参差不齐,有来自民间的村女、来自风\尘的艺伎、更有宫婢、侍女丫头。只要是他一时兴起,被他瞧上,都有可能收入后宅。
慕容恒道:“这事怪不得顺娘,要不是顺王劫人,哪里会闹出这事?”
他这个四弟,竟是个学识渊博的。
徐氏死活都不愿再进镇远候府,更是不愿见到温青现在的妻子,见徐兰芝不见了,在家里骂了一阵,依旧埋怨徐宜人把徐兰芝骄惯得没个女儿家的样子。
徐兰芝在心下一比对,越发不能忘掉温青。
火蒺藜要用火药制造,空气里那浓浓的火药味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慕容恒心头一沉,大皇子有舅家长宁候周家、姨家田家可依仗;五皇子又有冷家可帮衬;就连太子慕容恪也有母亲、舅家帮他打点运帱,这便是有得势母亲、舅家的最大益处,他们早早就替皇子们谋划。
温彩想给茉莉一个机会,可梦中的茉莉就不
早前,原是她们不懂珍惜,失去了方才可贵。
徐兰芝问:“你……要得到她?”
顺王扯了衣袍,“什么事?”
他抛开温彩放火的事,而是揪住顺王府怎会囤了如此多的火蒺藜。火蒺藜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物品,除兵部、边城卫军所、五城都督府可囤积此物,任何人不得私造、私藏此物。这东西着实是威力太大,在永乐年间曾发生过一回火蒺藜爆炸案,死了不少的人。但,这东西也助朝廷在边城打过好几场胜仗,便是北方蛮夷也颇是畏惧此物。
一个畅园两月就能得这么多的分红,那天下首富的田家呢?
温青大笑,“不愧是我妹妹,这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含糊,对,谁欺负你,你就狠狠地还回去,叫他再不敢欺负你。”
若劫温彩的是顺王重金请来的高人,慕容恪就必须得防。顺王是所有皇子里最有钱势的一个,在钱财上自有田家无限度地支持,在权势上又有周家人襄助。
他感激慕容恒的救命之恩,承诺不与慕容恒争温彩,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这等赚钱的生意。太子宫需要钱,需要一大笔的钱,否则在权势、财力上很难与大皇子相抗衡。温彩有这等赚钱的生意,他自然要插一手,从中分一杯羹。
温彩是怎么挣扎铁链的,还打开了脚链上的寒铁锁,这本事当真不小。
将心比心,梁氏看重娘家的弟弟梁秋阳,温青也视温彩若命根子一般,梁氏能理解温青对温彩的好,这是宠溺,更是视若生命的亲情,越发觉得像温青这样的男子才值得托付终身。
慕容恪合上书,“顺王府那边今晚是怎么回事?震天的巨响把父皇、母后都给惊动了。”
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温彩,原来顺王还是认定温彩是真凤命格,认为温彩能助他成就大业。
“难保他的老/毛病不会犯。我在想,徐三小姐会不会真在顺王府?”早前,顺王不敢对徐兰芝用强,多少忌讳温青三分,可现在温青与徐氏再无关联,顺王又凭什么不能动徐兰芝。
温子群气得连连咳嗽,这是什么态度,他是她爹,她居然还说得义正言辞,好像干了一件很得意的事。
这回顺王惹了个不大不小的乱子,真是足够顺王恼火了。
顺王妃勾唇苦笑,待府中各处的管事退去,方冷声道:“你在外头招惹祸端入府,反倒怪我?”
慕容恒这一晚忙碌,理清了头绪,也知晓了幕后的真凶、帮手。昔日,温彩与慕容恒一起卖缝衣机给田耀祖,顺王早就对温彩生了好感,一直在暗中寻人,要不是徐兰芝的话,顺王不会知道梁顺文就是温彩。
畅园一开张,就抢占了如此大的风头,动作不可谓不小。慕容恪早前就听说畅园的大东家是一介鸿儒,有拉拢之意,自然要派人查探此人的身份,可这一查就发现大东家不是什么鸿儒根本就是温彩。
动了温彩,要是被温青知道,慕容恒就会知道。
“哼,傻子!本王告诉你,那缝衣机共卖了二百多万两银子。”
房间里,顺王肆意地发泄,温柔全无,怜惜没有,他一口咬在徐兰芝的肩上,鲜血渗了出来,顺着那洁白的肌肤流淌着。
梁氏听得颇是解恨。
“本王还告诉你,田耀祖早把这二百多万两银子给赚回来了。温六那丫头的秘密多了,而你对她的秘密知晓得不过是冰山一角。要不是你说她卖缝衣机的事,本王就不会找到她。”
慕容恪看似仁厚宽容,可以他有顾谦那样的舅舅教导,也不会是个省事的,就算自己不说破,以顾谦现下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得清清楚楚,慕容恒索性原原本本地讲了。
徐兰芝想挣扎,可双臂使不上力,而顺王自有强占女子的手段与经验,绑了徐兰芝,又将她剥了个精光,事后还不许人给她松绑,直到夜里又强占了一番。
这几日,顺王妻妾都知道顺王慕容慬又得了个美人,正迷着她,寻常这种迷恋最多不会超过十日。时间一长,丢到后院,被归纳为“顺王姬妾”,若她们育下子女才会得到相应的名分,若是未育又另当别论,顺王对这些姬妾长的几年也不会忆起,短的半年也不会碰。
身为大皇子的他,有的是美人,除了王妃与侧妃,他对旁的女人一概没有半分敬重,想打便打,有时着实厌了,一挥手就赏了手下的护卫、幕僚。
但因是官家小姐出身,他多少要忌讳一些,就如前不久因卷入行刺太子案,顺王妃出主意“把后院不得宠的侍妾都遣送回娘家”,一来是怕这些人家借着此事落井下石,结下仇怨,二来是顺王府后院的侍妾太多了,没有二百,这一百人是有的。有时候顺王走在府里,偶然遇得一美人觉得养眼,连他自己都忆不起这女人是多少房侍妾。
顺王愣了一下,“近来是有人给本王送了几个美人?有姓徐的么?”他故作沉思,摇头道:“这女人在床上还不都一个样儿,本王哪里知道谁是谁?四弟且等着,我着人去打听一番,看看这美人里头有没有叫徐兰芝这名的,若有,立马唤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