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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126章 丢钱风波

温彩披着一头如瀑似缎的长发,一袭素雅的衣袍,今日瞧起来更显清丽可人。

内院的看门丫头唤声“小姐”。

“夫人和候爷呢?”

“候爷一早就出门了,夫人还在偏厅,徐太太正劝着。”

温彩径直而入,徐氏还在那儿抹泪儿:“他说把银票丢了,我可不信,他又不是那种丢银票的人,北疆边城的孙万两,就挣下了万两家业,家里有多少个女人。我看他指不定是给外头哪个小妖精了,非要瞒我说是弄丢了。歧”

徐氏不信温青把钱弄丢了,一想到那么一大笔钱不给她管着,给了外头人,心就一阵一阵地揪痛,前些日子,徐兰香还与她说“这男人在妻子怀孕的时候最易变心。”徐氏就记下了,小心翼翼地侍候他。

温彩一听,就知是闹大了骜。

“嫂嫂,哥哥是不是把银票丢了?”

徐太太微愕,“你怎知道。”

温青说银票丢了,徐氏只不信,心想那是多少银钱,可是温彩辛苦赚来,别说旁的,就是那缝衣机是寻常人能想出来的。

温彩告辞出来。

慕容恒道:“你不是落在我府里了么,一早我就着人给你妹妹送回去了,早些回府吧。”

此刻见温彩夸她长得好看了,便有些不乐意。

她顿时有些丧气,垂下头来。败温彩所赐,温彩说错话、行事欠妥,徐氏与徐太太都一古脑儿地记到徐兰芝名下。现在徐氏一心想给徐兰芝结门好亲事,便挑了个嬷嬷来教导徐兰芝。

徐太太和徐兰香都知道温彩赚了大钱,差不多都一古脑儿地完了,整二十万两,兑了一万两现银,又给徐太太母女一万两。

温青接过瞧了一眼,不紧不慢地道:“黧三弟成亲的时候我没在京城,今儿就给你补起来,三百两算是你们成亲的贺礼,另二百两算作是你们回西山县置家用、买下人的银子。赤二弟这儿也是如此!你成亲的时候,我不另外备贺礼了。回头你们与父亲、二叔都说一声,免得他们以为我这当大哥的没给你补成亲贺礼。”

温青倒是笑笑道:“生个像妹妹那样的闺女,暖心可爱的倒比儿子强。”

徐太太坚持要还,徐氏一看是五千两的,轻声道:“娘,

人多热闹,七嘴八舌地说话儿。

汪管家道:“你与弟妹商量着订吧,人要勤快,心地要好,还得对长辈孝顺,爹是回乡安享晚年的,可不是受气的,要是娶个不懂事的进门,可不是让爹着急。”

温彩坐下来,看着徐氏那双红肿的眼睛,真真是我见犹怜,徐氏因为害喜,比以前憔悴了一些,却更显女人的温柔风/情,“嫂嫂近来长得越发好看了。”

这时代,竟然没有箭袖,那么就在男子的狩猎服上加上,设计的是祥云海浪图案,这样又美又漂亮,看着她自己设计好的狩猎服,怎么瞧都有几分清朝服饰的味道,看着显得不沦不类,又加了京城流行狩猎服饰

温黧听她一说,这才搁了一支珠,讨好一笑。

“上回我们去串门,小太太和温彤那脸真难看。那会子,她们是认定冷家会相中温彤吧?如今落了选又是来巴结,真真是十足的小人,用得着就上赶的巴结,用不着了害怕误了她的好姻缘,便恨不得拿根棍子将我们赶出来。”

徐氏把《借契》给了徐太太,“二妹非要写借契,我又拦不住,你回头给她毁了吧。”

徐氏埋怨道:“娘就护着三妹吧,你瞧她把好好的顺娘都带坏了。你得教她大家小姐的派头、风范,那些市井粗话是万万不能讲的。传出去,她成什么样子了,她还没订亲呢,再不好好教,往后哪能寻上好人家。”

就算是这样,几天新鲜劲一过,他们在外头该养外室的养外室,该包粉头的还继续包/养粉头。

今儿朝上,温青也闷闷然,无精打采得像霜打的茄子,上朝、散朝、走路。

吴管事笑道:“多亏了夫人和小姐弄回来的两台缝衣机。我们三个是来给六小姐、徐三小姐量新裳尺寸的。夫人说二位小姐要去参加秋狩,让做几身合宜的新裳。”

温彩立时想到上回徐兰芝喝醉的事,指着她道:“你惨了!你给温翡挑的婆家在哪儿?徐红娘……”

丢下徐氏在那儿胡思乱想,他说是丢了,可徐氏不信,总觉得京城的诱惑太大,近来有相熟从边城回来的武官来拜访,说的都是“温夫人,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在边城时,他一心与过日子,如今孩子都要议亲了,他竟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见天的找我拿钱,竟是拿了钱给外头的狐/媚子。”

“说话行事凭良心。”温翠再不多说。

就算是二三两银子的东西,那也是值钱的,温黧一急,忙道:“是我不好意思再得嫂嫂的礼。”

“先还上吧,这马上就到年关了,总不能带着账,也不吉利。”

温翡道:“回头我也随一份吧。”

徐氏拉着他不让走,“是不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了?也跟冷昭学,在外头养几个外室,一门心思地偏着那外头的相好……”

温黧妻原也是庶女,出嫁时没有什么嫁妆,这会子不由得多看了杜七婶手里的盒子,徐氏笑道:“黧弟妹也挑一件儿吧。”

“谁让他哄我,跟护院跑到乡下去偷摘树顶上的果子,偏哄我说是买的。堂堂候爷,却偷人家的果子,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

温彩抬头想了一下,把话重复了一遍。

徐兰芝急匆匆地上了楼梯:“彩彩,你今儿说什么了,害得我娘和二姐又把我训了,还说我把你都带坏了。”

一起来的,还是温子群的宠妾七姨娘母子,七姨娘挺着大肚子,手里牵着只得两三岁的大房九爷温缥,那孩子长得粉妆玉琢一般。

徐氏和往常一样服侍他洗脸、洗足,待夫妻躺下后,徐氏笑道:“夫君,那么多钱带在你身上也不是个事,你把银票交给我管着。”

温彩是个知好歹的,你待人家不好,也难怪人家不对你实衬。

徐兰香笑了一下,“是得不少钱,好在我有个有钱的义父,先寻义父拆借些来,先把镖行开起来,赚了钱再还上。”

“十八万两!”

徐太太把银票塞给了徐氏,徐氏直推脱道:“不急着还的。”

温黧妻听府里的人议论,说温青许了温赤好处,要是温赤回祖宅,就给温赤些银钱买下人。

徐氏听了太医说,就算有孕了,还得可以和丈夫亲热,便诱着温青和她缠绵了两回。

徐太太千叮万嘱一番,才服侍的丫头扶徐氏上榻补觉。

徐氏笑着应了,早前的不安与难受一扫而空。

徐氏道:“借了二千两,说与卫成相中了一个适合开镖局的院子。”

“大姐先借我二千两,我给你打借条,待赚上了,立马第一个还上。”

西边石径上,绣房的吴管事领着两个绣娘过来,远远地就含着笑,近了跟前,欠身行礼:“小的给徐三小姐、六小姐请安!”

还有的,为了孩子拢住丈夫的心,硬是从外头买了美貌丫头给他当妾。

次日一早,当杜鹃上楼时,就看到桌案上已经设计好的新式狩猎服模样。

未时二刻,温赤、温黧告辞离了桂堂,温翠姐妹也离去了。

温翠会意,也跟着笑起来。

温彩翻了个白眼,“可别乱叫,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再多一个温红娘我成什么了。”

温翡也随了一份子。

温青又对徐氏道:“他们难得来一次,让大厨房备一桌酒席。”

徐兰芝射过十支箭,粗使丫头飞野似地把箭拔了下来,大声道:“徐三小姐十支皆中,有六支正中红心。”

“我瞧也是呢!”徐兰芝坐在小案前喝茶,杜鹃又从大厨房取了两叠精致的点心摆上。

她怯怯地道:“我再不会跟着五姐混说六姐姐的坏话了。”

丫头应了,当即去传话。

温青是温彩的哥哥,温彩竟说这种话,传出去可不是让笑话。

温绿见她们都给了,拉了温翠去一边说话,瞧模样是跟温翠借银子。

后园凉亭里头,温彩、徐兰芝与温府来的三位庶女在一起用宴,徐氏不许她们再沾酒,却备了山楂冰汤来代酒。

杜鹃在黄昏时分才归来,一回来就抚案绘了几样狩猎服式样。

温彩发了话:“你们描好了,可以拿到外头绣庄、成衣铺子去买,就卖一本五两银子,当然若是卖得更高,那也是你们的本事。”

徐氏轻斥道:“与你说了,自家姐妹别写什么《借契》,说得我连这点都不信你。”

温青挺着胸口,“你怎不信我呢?只要你给我生儿育女,我养外室、侍妾做什么?”

徐氏道:“刚才有下人来报,说温府那边过来了三位小姐,这会子正在后园里陪妹妹们说话呢。”

待姐妹三人上了马车,才听同来的婆子道:“六小姐给三位小姐备了三块衣料。”

徐兰香一听这数目就心疼,“换作是我弄掉了,怕都不想活了。”

徐氏笑道:“瞧来是黧弟妹不喜欢这些款式,原是前儿叫了首饰铺子的人来家里挑的。”

温彩瞧了一眼,道:“不错,照这个做,再照这样绣一个旗幡,届时候爷狩猎要用。”

温翠岔开话儿道:“过几日你们真要去秋狩,听说很热闹的。”

徐氏道:“要不你请妹妹去瞧瞧,她是个有眼光的,别看走了眼。”

就觉得害怕。

如今对徐太太母女来说,温彩当真是自家人了,人家没拿她们当外人看,就算是一家人也未必有温彩这等大方的。

“是。”

徐氏立时忆起他先前表情,分明是不乐意给她:“你又哄我吧,那么大一笔钱,你怎会弄丢了?”

“这个臭丫头,前些日子相中一个二进的小院,还是两年前才新建的,只要三千两,她非不要。这会子,倒是了六千两去买了个破房破屋的院子。我不是不给她钱,是觉得那破院子不值这价。瞧瞧,我不同意,他们还是买了,这过日子的,要买就买个好院子不是。”

徐兰芝一阵脸红,“我的个天,这种话你也敢说。我现在是明白了,要是你做了失礼的事,没人怪你,全家上下都会怪到我头上,认定是我带坏了你。要是我做了好事,家里人也不会夸我,只说是你把我带好了。”

“那就是个执拗了,拿定主意,谁说都不听。不说一声就把院子给买了,要买也买个好的不是,攒点银子容易吗,这一下子就这么一笔去。我说了她几句,她就不乐意了,就是一个破院子,非得今儿就买,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

徐氏近来天天烧香拜佛,求的也是一举得个儿子。

二人心下暗乐,虽然温青瞧着有些吓人,身上的气势吓人,其实待他们还是极好的。

温彩看着这山楂汤,不由得又是一笑。

徐太太在一侧等了片刻,徐氏取了三千两银子退她。徐太太瞧了一眼,看着温赤与温黧,又扫过温黧妻,徐兰香行事还真是不成,怎能当着温家人的面跟徐氏借钱呢,指不定温家人怎么想呢?

温黧也赞同她的看法,“大哥说了会帮扶我们的,我们先回西山县,把姨娘也带上。”

支字不提温彩给了她五千两银子的事,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

麻嬷嬷唤了杜鹃和银翘,正与她们叮嘱“在外头要少说话多干事,银翘,尤其是你那性子,都给我收敛着些,莫要在外头惹了闲话。”

温黧妻一下子手里拿了三样,这支舍不得放,那支也舍不得放。

“这不是那些不如你的武官都三妻四妾的往家里弄么?何况你的官当得比他们大,府邸又比他们大,还有你的家业就比他们多……”

徐兰芝翻了个白眼,真想一把掐死温彩。

徐兰芝轻叹一声,“阿翡,让你离开京城你也乐意么?那些武官可比不得任副尉,任副尉所在的卫军所离京城就不远呢,他虽看似离开京城,但两个时辰就能回来。”

温黧妻可有些不大信,笑微微地道:“听说前不久,定国公府为了给世子爷娶续弦,家里就有些揭不开锅呢。”

她粲然一笑,小心地问道:“上回大哥说,要是我们回西山县,就补贴银子给我们添下人……”

温彩道:“那上面没有狩猎服吧?我们是得做两身专门的狩猎服,穿上即干练又精神的,杜鹃,你去打听打听,狩猎都是什么样儿的,绘了图样画禀我。”

温青昨晚从外头归来,带有几分酒意,心情大好。

温彩道:“昨晚哥哥找雍郡王喝酒,谢他帮我们介绍了一笔好生意。哥哥走后,雍郡王府的下人拾了一叠银票,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八万两,下人以为是雍郡王的,就交还给郡王爷了,昨儿夜里就着人给我送来,我瞧着夜深,就没使人过来,不想被他们一打扰,今晨……就……睡过头了。”

款样,反复修改了一番,才终算是满了。

春草道:“奴婢过来的时候,正碰到二门上来报信的小厮,说是大房的黧三爷夫妇又二房的赤二爷来拜访候爷和夫人,几位小姐又来寻二位小姐说贴心话。”

温彩笑了一下,“急什么呢?过些日子就是秋狩,到时候我问问七公主,她在京城认识的人多,寻个文官小吏也行。”她又给了徐翡安慰的眼神。

“说得我有多不信你似的。”徐氏进了内室,不多会儿就从里头出来,愁着脸道,“我手头只得一万两一张的银票,零散银票连五百两都凑不起。”

末了,徐太太还徐兰管身边的服侍嬷嬷道:“把三小姐盯紧了,不许她再说这种没规矩的话。”

徐兰芝笑着“开个玩笑嘛,反正都是自家人,说说有什么不好的。”她敛住笑意,“我是相信彩彩的,她一旦帮忙,就有眉目,阿翡得先谢谢彩彩,嘿嘿,她可是镇远候府的大功臣呢,哈哈……”

这种事,温绿和温翠也只能想想,是轮不到她们俩的。

徐兰香道:“我让卫成寻了钱庄兑成千两的,你先等着。”

徐太太笑道:“大女婿,你们吃着,我去瞧瞧二丫头买的那处院子。真是的,那么贵的价儿,就不能买座新屋,非买旧房子……”她絮叨了一阵出了桂堂。

“是,我心里有数,一准替大毛娶个温顺贤惠的。”

温青正色道:“不就是蛇么?我当时还想,我们温家子弟怎能怕那等东西,原是想让你练练胆子,没想到你被那一吓,见到我就跟老鼠躲猫儿似的。”

夫妻俩昨晚都没睡好,相依相偎地上榻补觉。

徐氏只想哄着他把银票交出来才好,这男人不能带这么银子。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极好。奴婢先把下人们的送过去,让他们选了布料先做上,至于候爷和小姐的,奴婢得照着式样把图绘下来。”

徐氏轻叹了一声。

温青道:“这钱是妹妹给的,你使三五万两就成,剩下的得给妹妹留着,他日寻了婆家好给妹妹置备嫁妆。”

银翘、茉莉和冬葵都想跟着去,最后由温彩想的法子,让她们三个抽签,掐了几根草叶儿来,谁的最长就由谁去。

“这……”也不知是因刚得了两身衣料不好意思,还是嫌这些发饰寻常了些。

“那么一大笔钱,你以为本郡王富得冒油要给你填上不成?”

子、丫头照顾着呢,一会儿还要去城西一家牙行瞧屋子,我和卫成都愁着呢,屋子好些的,地儿又太小;地儿够了,偏屋子又有些老,要是买下来,还得修缮,尤其是城西那处,是二进院子的,前头是个大院子,后头也有一个大院,早前也是做镖行的,如今发了家,去了洛阳。偏这屋子太旧,前院还好些,后院都结蛛丝了。屋顶、门窗的都旧得不成。

温青眼睛一亮:“真的?”

温黧妻忆起徐太太还钱的事,不由得想笑:“当我们都是傻的瞧不出来,分明是见我们在那儿,故意做出来的。以往借了钱还与没还却不一定呢,徐家的有甚家底我们还不知道,便是一千两银子就算是多说了,可那院子却得好几千两银子,分明就是仗了大哥才买的。”

温青要随驾秋狩,温彩和徐兰芝也要同往,同去的护院、小厮也都挑出来了,麻嬷嬷因年纪大了,留在安然阁,温彩只带杜鹃和银翘两个去,徐兰芝那边也只带一个丫头,又另带了一个会煮饭的厨娘,两个厨房跑腿的小厮,旁的都是会武功的护院、小厮。

汪管家的弟弟也特意从西山县赶来吃喜酒,随带把他小儿子三毛给带到京城来,想让汪管家在镇远候府给汪三毛谋个差事。

徐氏笑道:“这是我娘家二妹,原是要在张镇安家落户的,只是那二进院子到现在都没建好。”

众人寒喧了几句。

温青低声道:“银票丢了。我媳妇不信我丢了,非说我给了外头的女人……”

这些首饰也不过是二三两银子的东西。

她们都是庶女,哪里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她们不是给忍冬面子,而是因为徐氏。

忍冬与汪大宝的婚宴办得很体面,府里人,也有府外交好的下人过来吃喜酒。温府那边知是汪管家娶儿媳妇也来了人,就连温二老爷也送来了贺礼过来,竟满满地坐了近二十桌,但这酒席的钱都是汪管家夫妇自己出的,就连厨房也是在北边僻静小院里临时搭建的。

徐兰香问道:“丢了多少?”

阵,找了两张各五百两的银票。

徐兰香顿时有气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懂个甚?”她直接呛了温黧妻一个没脸,温黧妻涨红着双颊。

现在,只要是安然阁的下人去大厨房取东西,很方便的,大厨房上至管事,下至打杂的小厮,都颇是看重安然阁。

温赤见温青虽模样凶,其实心眼实,壮着胆儿道:“那回,大哥带着族里的族兄递捉弄我们几个,知道我怕蛇,不知从哪儿弄了截青竹杆搁到我屋里,吓得我险些没昏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

“娘也真是,你和二妹今儿闹的哪出,一个借钱,一个还钱。”

而今儿正巧逢日曜日,温青没在军中坐班,一早就在家里拾掇明日随驾秋狩的行李。

她一挑帘子,便见温黧夫妇似心情不错,还看到温黧妻拿了只包袱,瞧里面的东西像是衣裳布料之类。

温绿不由惊呼一声,“没想到六姐姐这般仁义。”

徐兰芝啐道:“有时候你那嘴,我真恨不得给撕烂了。”

徐兰香扫了眼屋里的温家兄弟,她这么做就是不想被温家人小瞧了去,要是她打了头,弄不好,那温家的兄弟姐妹就隔三岔五的上门借银子,如此岂不是害了徐氏。

要不是徐太太只生了一个儿子,他们徐家也不会绝了后。

汪三毛第一次来京城,见着什么都新奇,又见着这府里的丫头、婆子个顶个的衣着光鲜体面,越发有些不想回西山县。

接下来的日子,徐兰香夫妇忙着拾掇新买的院子,又是修缮屋顶,增添瓦片,又是修门窗、打家具等,两个年幼的孩子就托给了徐太太照看,两个人早出晚归地忙碌开了。

徐太太苦笑,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徐兰芝说的。

徐翠打小与徐翡感情好,轻声道:“芝小姐,要不你跟你义母说说,就寻个京城附近卫军所的武官如何?”

这可是十八万两银票,温彩也没别的了,这么一大笔钱,雍郡王总不能自己掏了腰包来填上。

温青知足地睡着了。

杜七婶走近温黧妻,她挑了这支,又挑了那支,虽说都是晶钗、珠钗,晶石是最寻常的晶石,一粒粒串在银丝上,簇成了桃、杏的模样,珠也是寻常的珍珠,并无甚特别之处,但戴出去,既不显得落俗,也不会显得太过贵重,或出门,或在家戴着都相宜。

“去了啊,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就去后园了,拉了彩妹妹问,她说那个地方她也知道,五千两银子许是买不成,上家屋主离开京城时就托给柳大牙行帮忙转卖,说了少了五千五百两银子莫谈。前两年就在卖,一直没卖出去。她说柳大牙行的人照看了两年,怎么也得赚五百两。要不,我也不会过来找你借银子,娘不肯借我,你再不借,可叫我如何是好?”

汪管家道:“十九日一早,温府那边有两位爷要回西山县,你跟他们一道走。三毛先留下来,我替你照看着,比在乡下闲了学坏的强。小姐偷偷塞给了我二千两银票,说是一千两给大宝办婚事用的,一千两是给你和爹的,你拿了银子,看新屋建成了,家里还差什么都补齐了。小姐还说,爹辛苦了一辈子,该享清福了,你给爹再买几个小人服侍着。如今,爹和大毛都脱了奴籍,算是良民了。可是候爷和小姐对咱们有恩,人要讲良心,你在庄子当庄头,也要用心用力,莫要做那种违背良心的事……”

汪管家含着浅笑,听汪二叔说着老家的情况。

徐太太尴尬一笑,“我这不是怕你难做,要是个个都来借钱,可如何了得。当着温家人的面好歹把钱还上,免得让人小瞧了徐家,也免得让温家人有样学样。”她们借钱是还了的。可温家人对温青兄妹一日三变的态度,徐太太甚是不喜。

徐兰芝一脸凝重,“怎不能当真,都和义母说好了,不过听说铁骑军、飞骑军要解散了,各营的人都要回卫军所,怕是我大姐夫也要上任北路军都督一职……”

徐兰香和卫成都是能吃苦的人,既然开了镖行,就会坚持下去。镖师物色好了,有十二,有八个是早前上过北疆战场的,另有四位镖师在京城小有名气,早前也是干过这行的。另又雇用了车夫、跑腿的小厮、伙计等,还新买了三个婆子、丫头来服侍。

徐兰芝一出口,就听教引嬷嬷在一侧咳嗽,这个宫里出来的嬷嬷,被徐氏选成了徐兰芝的教引嬷嬷,整日对徐兰芝的言行举止挑三拣四。

她们不乐意,可没办法呀。

早前,温府上下如何待温彩的,他们都知道。

徐兰芝道:“我娘与义母说过了,等有了消息就回翡小姐。”

温彩一脸无辜,“我也不想连累你,对不起、对不起啦!下次,我在她们面前扮淑女,不连累你就是。”

温青连肠子都悔青了,他怎的要带这么多银子出门,早知就交给徐氏保管,身上留上一些就是,就为了向慕容恒显摆他妹妹能干么?

又怕温青寻的是体面京官小姐;又怕温青寻的是比她漂亮的女人、心肠狠毒的……

她打小就听父亲说,一代功

外头一句“妒妇”就把她们给压死了。

徐氏没想温青小时候还干这些事。

徐氏问:“二妹买的那处院子,你瞧过了。”

温黧妻心里暗想,就徐家是什么家底,大家都知道。“开镖行许得不少钱呢。”

徐兰芝接过图样簿,翻了一看,喜道:“没想到京城就是好,瞧瞧这上面的式样齐全得很呢。”

徐兰香噼哩啪啦地说着。

虽然卫成说要是徐兰香再生个儿子,就让他随了徐姓,好让徐家能延续香火。

温彩笑着,指着她道:“添得好些,忍冬配了人,是要到夫人跟前服侍的。”

温翡醒来后,温紫也告诉她了,涨红着双颊:“阿翠,不许说,丢死人了。”

汪二叔回了乡下庄子里庄头,又请人在庄子外头给汪老管家建农宅,修的全是时新的砖瓦房,先请了风水先生选地,又请了匠人平整宅基地,而今已经开始动工了。汪二婶留在乡下照看着工期,大毛、二毛也在那边帮忙,因家里人多,想把屋子建宽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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