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针眼睛一亮,连宫里的太医都说萧彩云不能生,她嫁给刘伯彦五年,一直都没怀过孕,否则刘家也不会以“无出”为由将她休弃。
“冷哥哥……”萧彩云柔柔地轻唤一声,小鸟依人地偎依在他怀里,“冷哥哥,你要了巧针吧,让她给你生儿育女。”
巧针满心欢喜,萧彩云不能生的,否则在刘家数年,也不会至今也没个儿女。但她巧针可以生,无论男女,一旦她怀上,就能抬为妾室。若生下儿子,便寄到萧彩云名下,他日这孩子还能袭平远候的爵位,那也是尊贵不凡的。若是女儿就是巧针来养。这条路进退得宜,怎么算她巧针都不亏歧。
冷昭轻斥“胡说!”将她搂得更紧了,“如果没这嫡庶之别,我何必娶温氏过门?冷家对嫡庶之别分得很清楚……”
庶出就是庶出,哪怕巧针生了儿子寄在萧彩云名下,那还是庶出,到底算不得正经的嫡子嫡女。
“冷哥哥,让巧针给你生孩子吧,到时候记在我名下,就说是我生的。冷哥哥……你……你要了巧针吧,我是个没用的女人,但我不能让你断了后。”
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若有他,又怎会舍得将他推开另一个女人。若没有他,她却是心心为他们的将来考量。
巧针一脸酡红,仿若吃醉了酒,更显姿容俏丽。
只是他不喜欢巧针,也非贪恋女色之人,冷昭呢喃道:“早前,我娶怯懦、软弱、温顺的女子为平妻,就是想让她替我生儿育女,唉,失算啊,没想温氏有个如此厉害的兄长,连我都招惹不得。骜”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娶温彩进门。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孤独的,孤独的生活,孤独地赏景、孤独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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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同意的。
我妹妹五年那年,先生让我背司马相如的《子虚赋》,背了一半,我就怎么也忆不起后面的,可妹妹竟会了,站在窗子外头给我比划。
冷昭将手从萧彩云手里抽出来。
可是他的母亲、妹妹还在冷宫受苦,他如何能过自己的日子。
萧彩云想到此,流泪道:“冷哥哥,我也不想逼你,可是刘伯彦近来都派人来问两回了,我不想跟他,要是今晚你留下来,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会再对我生出那等心思。”
她害怕不能做他的女人,现在好了,她已经是了,对于他的索求,她无法抗拒着,此刻身体无能为力,呈现出了本能的反应,很快熟悉的酥麻感传来。
这,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要她!要她!
巧针匆匆着好衣裳,看冷昭与萧彩云痴缠中滚到了床上,就在冷昭抬手要解她衣衫时,萧彩云轻柔而近乎央求地道:“冷哥哥,不要!”她又道了声“不要”,这声音好听极了。
他一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她的一个柔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啊!”她只痛呼出了半声,就被他的唇舌吞没,眼泪飙了出来,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腹速度漫延开来。
一个女人,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到底有多大跟随他的决定,才会这样苦苦地哀求他留下来。
因为帮了他,她被冷三太太打了狠重的一记耳光。
多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与母亲、妹妹生活一处,亦或是在这红尘中觅一个懂他、能让他快乐的女子为妻。
巧针勾唇一笑,就算他拿我当你的替\身又如何,我却比你要先一步成为他的女人。
她听人说
是啊,她又计较什么?她与萧彩云的命运是连在一处的,她不是指望萧彩云成功,如此,她巧针才能成功。
巧针心头一凉,他宠的是她,唤的却是萧彩云的名。
巧针本能地将将两腿锁住,夹紧,不让他轻易得逞。
她的心一阵酸楚,无尽的刺痛着,酸海痛波阵阵来袭,她无力地缓缓跪在门外,伤心的泪是真的滑落下来。嫁给刘伯彦的五年,她将一个又一个爬上刘伯彦床的丫头、女子赶走,腥风血雨的厮杀,可最后却成全了她的继妹。
巧针可以享用、玩弄,但萧彩云不行,这是他心心喜欢的女子啊。而冷昭却不明白,萧彩云拒绝,其实是明白: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而在她未成为他妻室之前,她不准备把自己给他。
吃了一堑的她,越发知道如何争宠斗爱。现在的她一无所有,仅剩的便是冷昭对她的一份旧情,在旧情的余温未散前,她必须嫁给冷昭为妻,也必须有所依傍,否则她这一生就唯有惨淡收场。
巧针退出内室,以为里面会发生些什么,却是萧彩云将衣袍递给了冷昭。
巧针是她的侍女,早前她也有两个心腹陪嫁丫头,可她们一个个都想方设法地爬上了刘伯彦的床,一个做了刘伯彦的侍妾,另一个被她发卖他乡,这个巧针原是陪嫁的粗使丫头,她见这丫头待自己还算忠心,才刘府最后的一年里,提携巧针做大丫头。
孤独仿似千年,孤独得唯有一人。
六岁那年,我娘病故了,我娘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见见父亲,我连写了四封信去京城,他都没有回来,连个回信都没有。妹妹便跑到外头去,找了个秀才模仿父亲的笔迹写了一封给娘,还说娘是父亲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夸娘是世上最贤惠的女子。
温氏越来越强势,也越来越让萧彩云不安。
慕容恒仰头望着夜空,九月初五他就要选妃了。
直到娘死,她都以为父亲是公务缠身脱不开身,所以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但娘是捧着那封信笑着过世了……”
巧针羞涩却又诱人躺在罗帐内,摆出令人热血贲张的姿式。
冷昭猛一低头,含住巧针的唇,她痛得几近昏厥:“痛,痛……”他又化成了轻缓与温柔,感觉到她抓住双肩的手也放松,他又加快了身体的律动,更快更深地征服着她的身体。
冷昭还在继续冲撞,不再有巧针有力的抓拥,而是她的双手垂放。
到时候,她再设法拿捏住巧针,如此就能逼冷家老夫人给她一个妻室名分。
这是萧彩云的一片心意,不能拒绝,那就果断的享用,冷昭快步移向罗帐,扑向巧针,吻,像凌乱的雹子击落在巧针的脸上,一颗心早已乱了,乱得分不清状况。
她开始配合他,双手握紧了腰身,他动得更欢,喘着粗气,仿佛有一股的魔力吸引着他,令他无法停止,也无法理智地应对,只有他的发泄、奔腾。
正要出门,萧彩云猛地奔至门口,快速将门合上,“冷哥哥,天色已暗,就留下来吧。巧针会很懂事的,不会让你太难做,就算是我求你了。”
柳姨娘是让她唯一损兵折将的人,柳姨娘失了个孩子,而她也落了个“犯妒”的名声,与“无出”一道成为她被休的原因。归其原因,还是刘伯彦太过宠爱柳姨娘这个罪臣之女,柳姨娘也着实太会媚\惑男人。柳姨娘为了夺宠,便将自己的丫头送上了刘伯彦的床,刘伯彦欢喜笑纳,反赞柳姨娘有风度。
“冷哥哥,我着人预备一桌酒席,今晚你就留下来。”
然,萧彩云却拽住了他,眼里含着泪,一眨眼那泪珠便静默地滑落下来,“冷哥哥,你要了巧针吧,巧针这丫头心眼实,不会有旁的主意,一定会好好服侍你,就让她给你生儿育女,我拿她当自个姐妹一般,她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
身上的人在进入巧针身体的时候,顿了一下,放缓了攻势,对她也温柔了起来,不过只温柔了片刻,冷昭便觉不受控制,只想更犯烈的冲刺,巧针因为吃痛,死死地抓紧了他的双肩肌肉,似要将肌肉给拧下来一般,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不过现在都还来得及。